分卷閱讀26
了房間的日光燈管。她默默地看著他做著這一切。而當他做完這些措施,她支起身,知道是時候攤牌了。他取出弟弟墨涵囑咐的小玻璃藥罐,跳上床。擰開蓋子,中指抹了點藥膏,慢慢地撫上她腳上的疤痕。她抿著唇不出聲,感受著藥在她燙熱的肌膚上散發(fā)清涼。他和著藥的手指沿著她的小腿脛骨內側邊緣往上,撩開了她的睡袍,露出她白皙的兩腿。她猛地屈起雙膝。他更快地握住了她的下巴,對上了她執(zhí)著的眼睛:“許知敏,要我,就往上爬,不停地往上爬。因為我是個往上爬的男人,我的女人也必須和我一樣?!?/br>她心底一陣可笑,冷冷地吐出:“若我不想要你呢?若我不想往上爬呢?”他笑,笑在嘴角森寒地凝住:“所以,我要你要我,□裸地想要我?!?/br>房間此刻靜得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氣聲,而他的呼吸自若如同空氣。她一瞬間只覺鋪天蓋地的寒冷襲來,欲卷走她自主的靈魂,從而掉入他墨眸里的漩渦——他是認真的!她深呼吸平靜自己的心跳。于理,他現(xiàn)在是不敢對她怎樣的。他不能中了他的道。輕輕扭轉頭,掙脫開他的手,她淡然道:“隨你?!?/br>他眸里的光幽閃了下,繼而一聲苦笑。緊接整只手驟然伸入了她粉紅的睡袍里面。她一驚,馬上又鎮(zhèn)定了下來。雖然她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不迎合他,他也只能作罷。看到她淡漠的臉,他眼神一冷,朝她俯下,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或輕或重的啃噬著,酥麻的火熱瞬間蔓延至她全身。掌心熨在她炙熱的肌膚上,修長的手指進一步游畫著她美麗的身體曲線。旖旎的空氣里流動著□的氣息,她暗暗咬牙竭力隱忍著。“許知敏?!彼蛦〉穆曇粼谒享懫?,絲絲熱氣噴在她的頸側。她呼吸為之一滯。只覺他的手輕輕解開了她的睡袍的帶子。奇怪著,涼意沒有襲來,她反而覺得全身更熱了,難道是……在她欲辨清他的神情時,他探出手先擰滅了床頭的小燈。黑暗中,他將她全身緊緊地摟住在懷里。“十八歲生日快樂,我的敏?!?/br>她閉上眼時,聽到的就是他最后這么一句話。習慣了清晨五點半起床,今天遲了一個多鐘頭,那是因為他不舍得,不舍得擾亂她半分的安寧。簾布仍蓋著窗,隔絕了外面的世界,讓他可以一個人靜靜地望著她。貌似夜間的暴風雪停止了呼嘯,溫暖的日光穿過簾,灑在她水嫩的雪膚。她在恬靜中安睡,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很難想象這么安靜的她,是嬤嬤口中那個喜好夜里睡覺踢被子的姑娘。昨晚從浴室出來摸到她的手驚異地發(fā)覺有發(fā)熱的征兆。若半夜再受寒,后果不堪設想。以她那么倔的個性肯定是不讓他抱著她睡。何況,他還想摟著她□的身子睡,這是溫暖人體的最好方式。說到底,其實也有他本身的私欲。他想要她!只不過尚未是時候……吸了口氣,他伸出手,摸著她的臉,她的頸,她的四肢,體溫都已恢復了正常。屋內暖氣充足,然她虛寒的體質使得對外界熱度的需求較于常人敏銳,太高或太低都不行。他細心地把昨晚降低的電熱毯熱度調高一點,這樣她清醒時就不會覺得冷了。這時,她仿佛做了噩夢,緊合著雙眼,睫毛微微地促動。“敏。”他輕輕地呼喚她的名。她惺忪的睡眼睜了睜,歪著頭看他,一時憶不起。將滑落的被子拉上到她肩部,他一本正經(jīng)地對她說:“不要這樣看著我。你身上沒穿衣服。”于是她關于昨晚的事全記了起來,拉緊被服背過身朝他,腦子里閃過電視劇的經(jīng)典鏡頭:她應該先給他一巴掌的。然而,接下來所發(fā)現(xiàn)的事實使得她完全忘記了這個念頭。摸摸身上,內衣都好好地在原位置,體下也沒有痛感,掀開被子看看床單,沒有落紅。也就是說,他昨晚終究沒有趁危對她做出不可彌補的事來。難道她昨晚所猜的是事實?她轉過頭找他,他卻是淡定自如地進了洗漱間刷牙洗臉。儼然正如她所想。不禁釋然地一笑:他果然不會對她怎樣。爬起身,撿起掉落于床邊的睡袍披上。翻翻行李袋,比昨天多加幾件衣服穿上,應是不會再受寒了。早餐由酒店服務生送到房間里,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一小方桌兩側。他翻著當?shù)氐某繄?,一手拿著牛奶杯。她垂下眼,小心翼翼地吞著粥水,邊思量起昨晚的事。一切如她所料想的,沒必要追究。“許知敏?!彼畔聢蠹垼谧雷由先酉乱粋€文件夾。她不明所以地盯著那藍色文件夾:“是什么?”“M大醫(yī)學院的護理學院資料。若你將它作為你的高考第一志愿,我和墨涵會全力支持你。包括在你備考的這段時間,提供給你最新最全面的情報?!?/br>她挑了挑眉。他這打的又是什么算盤。他交叉起優(yōu)雅的十指,淡定地靠向椅背:“我本人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助手,而我認為你是首號最合適的人選。”她的目光瞬時冰寒。知道他喜好琢磨她,句句都想把她心底最想要的給勾出來,然后放在她面前誘惑她。就像那首“I’llneverbreakyourheart”。她骨子里的傲然是不會對任何人俯首聽命。可是,她更深知驕兵必敗和審時度勢本質的區(qū)別。且收下,道了聲:“我會慎重考慮的。若是好,我絕對不會拒絕?!?/br>接到她這過于禮貌的語氣,他心底不免浮現(xiàn)出些微的焦躁。本來預備著說服她的詞句全未用得上。起身,他打開門,先下樓辦理退房手續(xù)。她則放下了調羹,遙望敞開了那簾子的窗幾。玻璃外面的世界一片白茫茫。只是,今刻的雪在她心里已然失去了昨日夢中的圣潔。距離,永遠是最美的。歸途是靜默的深海,底下暗藏著濤瀾洶涌。他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她的手骨纖細而冰涼。直至在機場分開,他轉乘客機去香港,她搭坐機場巴士回家。離開了夢中的雪世界,她還是她,也不盡是原先的她了。行李袋里多了兩樣東西,一是墨涵送給她的藥,一是墨深給的白色錦盒。盒子她沒翻開過,他將它放到她手里時說了:“等你需要的時候再打開吧?!贝笾滤碌玫胶凶永飼鞘裁礀|西。巴士經(jīng)過城市的海濱長廊,她興致地請求了下車。提著行李袋,漫步在這圍繞海邊用白石堆砌起的長欄,望這白色的路綿綿不盡,終伴隨著一層層推進的雪浪消逝在水云交際的蒙霧中。刺骨的海風打著她的臉,許知敏恣意地享受冰寒的滋味。她是在海邊長大的姑娘,是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