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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故事的富有內(nèi)涵的人。問題是他現(xiàn)在看起來很討厭她,為什么?她跟他是第一次說話吧。許知敏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察覺他儼是不明理由地對她起了生厭。時機不適合攀談,她輕聲對他說了一句:“師兄,我回宿舍后,馬上把傘再送回來?!?/br>他冷冷地拒絕:“不用了。你明晚把傘放回對面的診室就行了?!?/br>看來,他一次都不想再見到她!她差點失笑。不覺得他是針對她的個人問題。原因是什么?真是令人更好奇了。撐起他給她的這把藍色格子布傘,走在回宿舍的雨路。綿綿的細雨似乎不惱人了,她唇邊泛起愉悅的漣漪,一步一步興致地踩著腳下的水花。許知敏輕松地推門走入宿舍。方秀梅站在室內(nèi)中央大聲嚷嚷著:“你們明知她因獎學金的事情傷心,不陪陪她,放她自己一個去外面走!”“沒事的。她不是小孩子啦?!蓖跹披愂嶂N起的馬尾無趣地答話。“可是——”陳茗絞著眉,抬頭望見了許知敏,“你回來了?”許知敏對所有人說:“抱歉,讓大家擔心了。外面下雨,我好不容易借到把傘,所以回來晚了?!?/br>大家望望她,方秀梅咽下口水。大伙低頭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許知敏將滴著雨水的傘在室外抖了抖,撐開晾干。沐浴后,收起傘,走過林玉琴的床邊。林玉琴趴在床上聽收音機,側頭瞅見許知敏的傘,瞪大眼叫道:“許知敏,等等,你那把傘給我看看。”許知敏不解地歪著腦袋。林玉琴迫不及待地奪過她手里的傘,瞅了會兒,道:“你遇到袁師兄了?”“袁師兄?”“是啊。你沒看到嗎?這傘柄上寫著個‘袁’字。而且這個字跡肯定是袁師兄的,因為只有袁師兄喜歡在自己的每一樣東西都注明自己的姓氏‘袁’,‘袁’的每一筆一劃的起始用力平均,整個字就像是去了頭的火柴棒拼出來一樣?!?/br>哦,他姓袁啊。那么,他的名字呢?許知敏問。林玉琴瞪著她:“你不知道袁師兄是誰?”“不知道?!?/br>三個字許知敏說得自然。全宿舍的人看著她的目光不自然。“哈哈哈?!蓖跹披惵氏刃α似饋?。其余人跟著笑。陳茗邊笑邊嘆:“我們宿舍長是這個世界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br>“不對,是不食yuhuo。”王雅麗糾正。許知敏并不介意,對于男生和戀愛,相信的是“順其自然”。這類八卦聞,向來是可聽可不聽。跳上了林玉琴的床,看著傘上木木的“袁”字:“你們說來聽聽吧。我是孤陋寡聞啊?!?/br>宿舍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熱論起這類帥哥有目共睹的話題個個激情澎湃,隔閡消逝。許知敏默默地在旁聽,偶爾笑著附和兩句,漸漸地明了這位“袁師兄”是怎么一回事。袁是他的姓,全名是袁和東。長相好,頭腦好,深受老師和同學的喜愛,深受女孩子們的傾慕。被那么多女生喜歡,作為男性本是一件春風得意的事??稍蜄|不一樣,一副冷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使得他的追隨者與日俱增。男生們叫他為“阿袁”,意思為未開化的原始猿人,不懂得享受戀愛的美味。女生們則一個個野心勃勃,想著如何攻占這座“猿山”。第二天晚,經(jīng)林玉琴要求,許知敏把傘給了她。林玉琴在門診大樓苦苦等了一個鐘,未能見到袁和東的影子,只好按照許知敏的囑咐將傘放回診室。發(fā)了一夜的牢sao,林玉琴對袁和東的愛慕有增無減。可見,有些人來大學,重心不是念書,而是為了玩和談戀愛……彼此觀念不同,方秀梅逐漸與林玉琴走遠。許知敏覓得良機,走近方秀梅。兩人一起打飯,上下課,關系一天比一天好。某天傍晚,許知敏認為時機成熟,約了方秀梅去逛超市。途中,她把那天自己無意中聽到的王雅麗和陳茗的對話,一字不改地告訴了方秀梅。方秀梅震驚過后,氣憤難抑,流露出了無奈的委屈感。許知敏真誠地對她說:“把這話告訴你,只是認為你有權知道,而且你也有權決定是否改變自己。原因很簡單,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未來的路越走越好?!?/br>“我要進校學生會?!狈叫忝肺站o拳頭。這對方秀梅而言應該不是難事,她經(jīng)常在體育各社團里活動,認識的師兄師姐都不少。許知敏真心為方秀梅感到高興。回過頭又見到那副“求學、嚴謹”的石壁,茫然的心路若是撒進了一道指引的光。班干部改選,系學生會選舉,許知敏都沒有參加競選。班上的人私下說她是一蹶不振,更沒人認為她這樣的書呆子有能力進校學生會。許知敏面對這些謠言一笑了之,平心靜氣地當宿舍長,每天背著她的紅色小書包獨自晚自修。見她幾次徹夜未歸后,王雅麗評價:“念書念瘋了?!?/br>只有許知敏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在下一個危險的賭注。許知敏先在院系的自修室花了一個鐘溫習今天的功課。大概七點左右,林玉琴會抱著幾本書出現(xiàn)在宿舍樓門口。林玉琴會去哪?林玉琴近來迷戀上阿袁,她得到的小道消息遠比許知敏多。跟著林玉琴走,一般可以找到袁和東在哪里晚自修。袁和東從來不怕眾多的追隨者跟他在同一個地方自習。通常,他會找到一塊舒適的角落坐下,旁騖雜念,靜悄悄地拿起一本又一本厚實的醫(yī)學書籍。無人敢故意打擾他的安寧。第一是因他默默翻書的樣子是最迷人的;第二是誰走過他身邊,他都當可以做空氣視而不見;第三是誰敢向他主動開口說話,他馬上收起書包消失在大眾眼前。林玉琴一如其她守侯的追隨者,一直等,一直等,滿心期待著自修課室十點熄燈的一刻。眾人收拾東西,她們得以上去圍著袁和東寒暄幾句。然,十點了,老師巡到袁和東所在的課室,把鑰匙交給了袁和東,拍拍袁和東的肩膀就離開了。袁和東不吭聲地將自己投進書海。指針一分一秒一個鐘地滑過,追隨者一個一個放棄。林玉琴堅持撐眼皮,守到了十二點。扭頭見袁和東一動不動,哎了聲,鳴金收兵。疲憊不堪的她,未發(fā)現(xiàn)許知敏就坐在課室的最后一排。許知敏低著頭看書,她本就是個愛讀書的姑娘。袁和東所在的地方,會無形地營造一種特別清靜的氛圍。受環(huán)境感染,許知敏逐漸迷失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她甚至不知道袁和東走之前來到了她的身旁。袁和東瞅了她一眼,指節(jié)勾著的課室鑰匙輕緩地掉落在她桌臺邊角。他默然離去。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