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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怪她麼?路是他自己選擇的,是他自己決定不告訴她的,現(xiàn)在又來怪她不上心,蕭寧宣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chapter19到了學(xué)校,已經(jīng)有老師在校門口等著他,這是一所貴族幼兒園,里面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就連醫(yī)務(wù)室,都堪比一個小醫(yī)院。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yī)生對蕭寧宣說,“孩子手臂骨折,已經(jīng)處理了,但是這幾個月一定要注意,小孩子正在長身體,骨頭也要長,所以一定不能亂動,長歪了就不好了。”蕭寧宣面色凝重地點頭,又問:“那幾個孩子怎麼樣?”“還好,都是皮外傷?!蔽鍌€打一個,吃虧的怎麼也輪不到他們。這時,打人的幾個孩子家長也趕來了,見自己的兒子沒事,放心的同時紛紛過來跟蕭寧宣道歉。蕭寧宣不理他們,皺眉看著琮琮的班主任,沈聲問:“為什麼打架?”年輕的女老師自知闖了禍,囁囁喏喏地說也說不清楚,旁邊的家長還在不斷道歉,都說要負(fù)擔(dān)琮琮的醫(yī)藥費。蕭寧宣跟其他父親不一樣,琮琮從小沒有mama在身邊,他一直都覺得內(nèi)疚,因此也格外寵著他,當(dāng)下心里已經(jīng)心疼得不行,語氣也就沒有多好,“走開!”邵承歡輕輕拽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小聲點。可是,床上的琮琮還是被他的吼聲弄醒了,一看是他,立刻大哭道:“他們說我沒有mama,說我沒人要,爸爸,他們騙人,騙人!我有mama,有mama!”蕭琮睿的心一下子痛到無法呼吸。他站在那里,看著兒子大哭不止,竟然有些不敢上前。邵承歡見到這樣的場景,心里也不好受,走過去將琮琮抱在懷里,對蕭寧宣說:“他mama呢?是……去世了?”蕭寧宣搖搖頭。邵承歡松了口氣,說:“那就把她找來吧,孩子總是想mama的,別人也代替不了?!?/br>未等男人開口,懷里的小男孩開始掙扎起來:“你就是我mama!你為什麼不認(rèn)我?為什麼?”這一刻,蕭寧宣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直到楚洛夫婦趕來,蕭琮睿見兩個小meimei被他嚇得哇哇大哭,這才停下來,用沒受傷的手笨手笨腳給她們擦眼淚。楚洛拽著蕭寧宣出去了。“你到底怎麼想的?把她困在身邊,又不告訴她實話。她失憶了又怎麼樣,琮琮總歸是她的兒子,她能不要自己的兒子?”“哥……”蕭寧宣無力地靠在墻邊,頭低低垂著,“今天早上,好開心……我以為,一輩子都會這樣……”“叫我怎麼跟她說?那些事情,我想起來都受不了,她知道後會怎麼樣?我不能看著她崩潰……”楚洛抱胸冷冷道:“那你就這麼一直耗著?你要真為她好,從頭到尾就別再見她,管她跟哪個男人好,被哪個男人騙,總之都比現(xiàn)在要好!”“可是……”男人的話語里有無盡的悲傷,“我舍不得……”思念太苦,每每想到這段愛情只剩下他一個人在堅守,而她卻在遙遠的地方什麼都不知道,恣意跟別的男人調(diào)情,他的心就像被車輪碾過,每晚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哥,如果楚冰當(dāng)初沒有選擇你,你會甘心走嗎?”楚洛頓了頓,“不會,絕不放手!”蕭寧宣苦苦一笑:“你看……所以,他們不了解我,你還不知道麼?”楚洛的特助很快就安排好了醫(yī)院,將琮琮轉(zhuǎn)移過去。中午邵承歡陪著父子二人吃了飯,趁蕭寧宣給琮琮講外星人的故事時,她獨自下到9樓。琮琮轉(zhuǎn)來的正好是邵父住的這家醫(yī)院,自從跟蕭寧宣在一起後,她只來看過一次,那次邵建軍剛剛睡著,她沒有打擾,坐了坐就走了。說起來,這次自她回國之後,父女二人第一次面對面說話。邵建軍一臉憔悴,眼窩深陷,看起來比兩年前老了不下十歲。見到她,他也沒有多高興,只是淡淡地說:“來了?!?/br>邵承歡在床邊坐下,輕聲問:“爸,這幾天怎麼樣?”保姆端著洗好的水果過來,她順手拿過一只蘋果削起來。“還行,”邵建軍看著她的目光沒什麼溫度,過了一會兒開口問她:“你跟了那個蕭寧宣?”手微微抖了一下,又平靜道:“嗯,您放心,他對我很好。也答應(yīng)考慮邵氏的事情?!?/br>邵建軍的目光陰晴不定,她遞過來的蘋果他也不接,看著她的眼神像是看著仇人,恨不得千刀萬剮,“爸,你怎麼了?”“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邵建軍突然狂躁起來,一把揮開她的手,大吼道。邵承歡另一手還舉著蘋果刀,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無法躲避,拿著蘋果的手轉(zhuǎn)瞬碰到刀上,頓時血流如柱。一旁的小保姆“啊”地驚叫一聲,急忙按下床頭鈴。而邵建軍的情況更糟,雙眼充血,呼吸急促,臉也脹得通紅,邵承歡顧不得自己,伸手就要去扶他,“爸,你怎麼樣……”“不用你管我!”邵建軍再次揮開她的手,自己卻支撐不住,一下子躺倒床上,然後他死死抱住頭,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可就算這樣,他還在艱難地說話:“你這個……賤……人,賤人……生的……野……種,你不是我女兒,你不配……滾……滾……”房門打開,醫(yī)生護士齊刷刷涌進來,本是為她叫來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根本顧不了她了,一大群人圍在床的四周,開始急救。邵承歡大腦里一片空白,腳步木訥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知道身子被人用力搖晃,然後臉上挨了一巴掌。搖晃她的是蕭寧宣,打她的是楚冰。楚冰冷冷的看著她,哼道:“早就告訴你這個女人很麻煩,你偏不聽,看她這狼狽的樣子,真是活該!”楚洛在一旁低低喝道:“冰兒!”楚冰又冷冷瞥了她一眼,扭頭走了。左邊胳膊被劃了一道十厘米長的口子,可能劃得有些深,鮮紅的血一直不斷往外涌,蕭寧宣不敢去碰,拉著她沒受傷的手去找醫(yī)生。診室的床上,邵承歡垂著頭坐著,一言不發(fā),半個多小時之後,醫(yī)生處理好她的傷口,開始交代蕭寧宣要注意的事情。蕭寧宣仔細聽著,不明白的地方就問他,反反復(fù)復(fù)確認(rèn)過每一項內(nèi)容,才抱著她走出去。隨便進了間空病房,蕭寧宣把她放在床上,回頭鎖上門。邵承歡突然低低笑起來:“我沒想到,他那麼討厭我……”抬頭呆愣愣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他罵我是賤人生的野種,他說我不配做他的孩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終於惶恐,偽裝的面具再也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