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4）

急欲擠走兩人間的所有空隙，不想給他任何改變主意的機(jī)會(huì)，不想再被分開，她滑坐到他大腿上，把胸口貼上他的。他的疑慮似已悄隱，帶著平靜的微笑他平視著她，梳揉她長發(fā)，吻她唇瓣。溫憐、深入，唇舌交纏，為她的蜜唇注入他的嘆息。

忘了質(zhì)疑自己，她鎖視著他，微提臀，手往下探，手指溫柔地握著rou根底部，把那頭部對上自己私處。她看到迷亂與期待流過他臉上的神經(jīng)，當(dāng)她讓兩人的身體聯(lián)接，緩慢坐下，納入他。她壓抑不下從聲帶溢出的媚哦，感覺是那麼的美好──包含，所有的他。

他在她體里，她在他懷內(nèi)。他們在一起。感覺如此美妙，快樂得叫她心痛。

但緊跟著她又緊張起來，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跨坐在他身上。突然覺得自己像個(gè)白癡，她不可能像AV女優(yōu)那樣直接的就開始騎乘，那太荒謬了。她等待著，期望他能放倒她，壓到她身上，在她體內(nèi)馳騁。

“芬？”華高擔(dān)憂的表情回籠。

她輕笑，他也淺笑。低低的傻笑了兩聲，德芬怯懦的看向華高。他看起來更迷惑了。

“我不，”她開始解釋，又傻笑了下。“在經(jīng)歷過這許多以後，我還沒……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該怎樣……讓你舒服，我指的是……”

“芬──”

華高又給她舒心的微笑，世上還有什麼能比這微笑更寬慰她呢？

“別想我。跟著你的感覺去走，如果你覺得舒服，那我也會(huì)感覺舒服的。沒什麼比這更好了，芬。感覺你，看著你為自己的愉悅而移動(dòng)?！?/br>
他把她肩上的一縷秀發(fā)撥到頸後，哄近她，輕吻她耳垂，吻她纖頸，再到鎖骨，引出酥酸的麻刺。當(dāng)她移動(dòng)，只輕微地，自蜜道擠擦出的火熱歡愉教她尖聲嬌喘。那是種獨(dú)特的，叫人心碎的喜悅，感覺和他如此親近，身體緊銜著，共享愛撫與體熱。欲望是那樣濃烈，她的身體似快釋出，璀璨的高潮。她故意緩下步調(diào)，讓移動(dòng)變細(xì)小、輕慢。在這難能可貴的時(shí)刻，他們不再是俘虜，他們更像是愛侶，她要對他耳語出，她的愛意。

“我喜歡這樣，華高。感覺你在我身體里，你的臂膀圍繞著我。還有你看我的眼神?！?/br>
他給她淺笑，搖曳在興奮與傷痛間。

她邊上下騎乘，邊撫摸他──他臉龐，他胸膛，他腹部。他只把手指插進(jìn)她長發(fā)內(nèi)，甜蜜的吻她，把她更摟向自己，直到她抓住他的手，吻他掌心，把它們帶到她雙乳上。

“碰我，”她嘆息著徐緩上升、下降、搖旋腰臀──快感震蕩全身，但她不想讓高潮太快來襲。

這是她要他做的，於是他開始撫揉她，試探性地、溫柔地，觀察她的表情，接收她的微笑、吟哦與潮紅，直至快感在她喉間甩出一聲尖泣。

“你也喜歡嗎？”她問，小心的逗玩他一則rutou。

“是的，”他啞道，她感到掌下的小紅點(diǎn)變硬了。

她努力讓它持續(xù)。他倆這唯一的一次。但無論她移動(dòng)得有多緩慢、細(xì)小，每下的擠擦均在昭示高潮的迫近。他似也覺察到了，顫抖的雙臂把她摟得更緊。她上移、下降，再深?yuàn)A著rou根緩緩扭旋。當(dāng)高潮噴發(fā)，身體因先前的壓抑抖得格外激烈，那一刻的釋放解脫出的情愫太多，她的呻吟夾雜著明顯的嗚咽，華高鼻尖潛梳進(jìn)她發(fā)內(nèi)，喃道，“芬──芬──芬，”摟抱著她每滴的顫抖。

更貼近她，他久久地?fù)肀е?。直到她後退一點(diǎn)，看他，他看起來也很幸福，她微笑。然後，幾秒鍾後，她傻笑了幾下，又開始尷尬起來。

“你要不要……換一下姿勢？或者我是不是該……快一點(diǎn)？還是別的什麼的？”

他淺笑，低低的笑了好幾秒。再輕語道，

“如果不算過分，繼續(xù)你剛才做的就好。我也只差一線了?！?/br>
新的喜悅又再刷淋全身，想到她也能給予他，她所感受到的歡愉。她開始新的套動(dòng)，滿心狂喜，感覺火硬的他撐滿她剛被取悅卻又沿未饜足的身體。她感到難以忍受的緊繃與腫脹，她所有的神經(jīng)皆被擦得抽痛，毛孔被刺激得洞張著，但她仍渴望，感覺更多的他。

她的手、她身體均感覺到他的震顫，感覺到他手的張力，即使他只溫柔的擁著她，小心翼翼地。他的眼眸鎖著她的，尋覓著、問詢著、坦承所有。暴露無遺，又如此脆弱?，F(xiàn)在，他每回呼氣均伴著低啞的哦吼，他的顫抖變成間歇的突發(fā)痙攣，他呼吸嘶啞，下腹緊繃，而她等待著、移動(dòng)著，想把這一刻無限延伸，但又渴望能看到、聽到、感覺到他為她──釋放所有。他喘息道，“哦，芬，”低哮著捏緊她腰肢，把她深按胸前，他臉上的表情夾雜著痛苦的狂喜與銷魂。深深的根植在她體內(nèi)，他完成臣服在她營造的快意下。

對鎖著她的凝眸，他讓她全程觀閱那脆弱的時(shí)刻。稍後，當(dāng)意識返回，仍顫抖著的他，吻她，不似先前的火熱，而是綿長的深吻，全面投誠，互訴誓盟。坦誠所有，無所保留。然後他把臉埋進(jìn)她發(fā)內(nèi)，樓緊她，兩人久久、久久地互擁著。

然後他們執(zhí)拾細(xì)軟，開始──走出叢林。

艱難地跋涉過泥濘的林中植被，向會(huì)合點(diǎn)進(jìn)發(fā)的兩人都沒說話。

當(dāng)錯(cuò)落的枝葉背後，慢慢顯現(xiàn)卡車那刺眼的白色時(shí)，茫然的憂郁慢慢在德芬肚里凝結(jié)成惡心的腫塊。她知道，她與華高的林中日子要到頭了。像前方是萬丈深崖般，身體本能的抗拒，她步伐變緩。但華高轉(zhuǎn)身向她看來，她迫自己繼續(xù)前行，走向他倆的盡頭。

第十四章走出叢林（5）

司機(jī)猶疑了一下才朝他倆揮手，德芬看到他質(zhì)疑的目光。走近卡車時(shí)，那男孩──他看起來沒比德芬年長多少──向華高投去揶揄的一瞥。

“杰克。”華高的嗓音輕柔又感傷。

德芬意外的看著華高擁抱那男孩，肚里的腫塊越發(fā)沈重，當(dāng)她想到華高投向那男生的方式，就像是杰克剛把他從火場解救出來般。

“德芬，這是杰克?！碑?dāng)華高終於松開擁抱，他介紹道。

“嗨。”她努力擠出個(gè)溫暖的笑容。

“嗨?！?/br>
她的出現(xiàn)，明顯讓杰克困惑、不快，但華高并沒解釋什麼。把行囊擠進(jìn)車尾箱後，華高為德芬打開後排車門。帶著無力的枯竭感她爬上車系上安全帶。當(dāng)車門被甩上，那刺耳的關(guān)門聲一如打在德芬臉上的耳光。

透過車窗她看到，但沒聽見華高對杰克說了什麼。然後那男孩打開車門爬上駕駛座。華高繞到車的另一則，溫?zé)岬南矏偢猩嫌浚瑩徇^德芬全身──當(dāng)華高打開後排彼端的車門，滑坐到她身旁。他給她舒心的微笑，扣上安全帶，然後握住她的小手。

卡車顛簸著緩緩前行，華高一路緊握著她的手，德芬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