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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只有兩人的呼呼喘氣聲音,跟風(fēng)過的聲。顧聲華忽地想到顧惜諾方才的摸樣,心酸之下,眼睛有些發(fā)紅,說道:“諾諾怎么才會好?”溫北瑜一愣,而后說道:“你還知道關(guān)心她?”顧聲華笑了笑:“我知道你心頭有氣,其實我自己也很氣自己,你剛才那一腳踢得好啊?!?/br>溫北瑜哼了聲,說道:“你知道什么?你以為我踢你幾腳,打你幾拳,我的氣就消了,你的罪也消了?諾諾到現(xiàn)在這模樣,是誰害的?”顧聲華無聲笑了笑:“是,是我?!?/br>溫北瑜見他竟然這么快就承認(rèn),略微覺得意外,頓了頓,說道:“你承認(rèn)是你又怎么樣?于事無補。”顧聲華眨了眨眼,方才兩人打的那么狠,吃了那么多痛他都不覺得傷,這時侯卻覺得眼睛濕濕的。顧聲華喃喃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很想好好地對待諾諾,好好地保護她……當(dāng)初,當(dāng)初她mama撇下她走了,我就發(fā)誓過,我要一輩子對她好,諾諾很依賴我,她雖然年紀(jì)小,可是真的很懂事,她真的很懂事……”眼淚瞬間就涌了上來。顧聲華不愿意動,只任憑風(fēng)把淚吹干,顧聲華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沒想到,我爸背著我把諾諾送到福利院,又那么巧被你們家收養(yǎng),其實……其實我知道的,也許諾諾跟著你們,會生活的很好,可是我……我不舍得放下她……當(dāng)我發(fā)誓要一輩子養(yǎng)她的時候,我就把諾諾當(dāng)成了我的親人,我爸去世后,諾諾就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的,你說的沒錯,我是個自私的人,就為了我的自私,我的不愿意自己一個人,不愿意讓諾諾離開,最終才害得諾諾這樣吧……”這些話,溫北瑜做夢都沒有想到顧聲華會對自己說,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么接口才好。風(fēng)呼呼地從兩人之間吹過,卻吹不走沉重的千頭萬緒,兩個男人,誰也沒有再主動開口說話。隔了幾分鐘,溫北瑜才說道:“其實,我也該謝謝你。”顧聲華疑惑地轉(zhuǎn)過頭看他,卻見那男人坐在地上,英挺的雙眉一皺,說道:“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不過……你那時候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夠有勇氣收養(yǎng)諾諾那么小的女孩,我也挺佩服你的,我查過你,你為了諾諾,寧肯放棄學(xué)業(yè)去進礦……你對諾諾一定很好,所以諾諾才那么依賴你,怎么都忘不了你,甚至……只承認(rèn)你是她的哥哥?!?/br>溫北瑜有些惆悵,卻不得不承認(rèn),沉默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又說道:“如果是別的女孩子,到了我們家,恐怕很快就會把過去忘掉的,可是諾諾不會,她總是說起你,弄得我……哈,很嫉妒……”他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留下的那道模模糊糊的牙印,想到以前小時候的相處時光,又有些酸酸的甜蜜,繼續(xù)說道:“我很嫉妒,……或許這么多年都一直嫉妒,對你的嫉妒多過于痛恨?!?/br>顧聲華問道:“嫉妒?”溫北瑜點點頭,看了一眼那俊美無雙的男子,點頭:“是的,我嫉妒你,為什么不是讓我先你一步遇到諾諾,如果那樣的話……她的心中,一定只有我一個人?!彼貋硪鈿怙L(fēng)發(fā)無往不利的男人,眼中出現(xiàn)無奈落寞之色。天臺上再度沉默下來,最后,顧聲華說道:“好吧,溫北瑜,我答應(yīng)你……”溫北瑜扭頭看他,兩人目光相對,顧聲華慢慢說道:“我答應(yīng)你,等諾諾好了之后,我……我會盡量的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讓她、讓她……真真正正成為你們溫家的人?!?/br>溫北瑜一怔,正要說話,天臺的門卻猛地被撞開,沖上來的是老鐵,慌里慌張地叫道:“溫局,不好了,諾諾……”地上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地跳起來,緊張地看著老鐵,卻聽得老鐵說道:“諾諾不見了!”作者有話要說:唔,更了……來么么……50拯救50拯救溫北瑜跟顧聲華都不知道的是,顧聲華剛才那番探望,其實并不是沒用的。當(dāng)他們兩個一言不合上了天臺后,本來等在病房門口的老鐵擔(dān)心溫北瑜一怒之下出事,猶豫了會兒,終于也悄悄地跟著往上去,雖然不敢露面,卻等在天臺的門外,側(cè)耳傾聽里頭的動靜,準(zhǔn)備見勢不妙的話,就算“犧牲”自己也要沖出去。而負(fù)責(zé)照料顧惜諾的護士見顧惜諾靜靜地睡著了,就也跟著出來,去衛(wèi)生間看了下妝容,——先前顧聲華來到,也沒有刻意隱藏身形,醫(yī)院里不少人都看到了,礙于部門規(guī)定,而且來探望的人又很特殊,所以沒有人敢聲張,小護士看看鏡子里自己的臉,又想到剛才那個本該只出現(xiàn)在夢里的人,一時很是陶醉。小護士回來的時候,就順便又去取了個新的點滴瓶,沒想到這么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推門一看,里頭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小護士一呆,起初還以為是被溫北瑜或者顧聲華帶走了,趕緊去查問有無退房,結(jié)果自然是否定的。消息散開,大家頓時慌了,把在天臺外偷聽的老鐵也驚動了,下來一看,頓時也大為驚心,六神無主,趕緊沖上來向溫北瑜報告。顧聲華同溫北瑜聽了這個意外的消息,兩人的反應(yīng)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齊齊奔下天臺,如風(fēng)一樣沖到病房里看了一圈,其他的東西都好好地,只是少了最重要的那個人。顧聲華愣了一會兒,一言不發(fā),往外就走。溫北瑜連注意到他都沒有,只是站在病房內(nèi),望著那空空如也的床,對身邊老鐵說:“馬上把醫(yī)院封鎖起來,跟院長聯(lián)系,讓醫(yī)院的人配合,各個地方進行搜查,在門口也加備警力,進出的車輛嚴(yán)格檢查,一旦發(fā)現(xiàn)諾諾,立刻帶她回來?!?/br>老鐵答應(yīng),趕緊打電話通知,溫北瑜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不停地跳,仿佛有一種很壞的預(yù)感,他不想望那方面想,可惜總也忍不住地就想到更壞的方向,手指在空中輕輕劃過,又道:“還有,把總局跟各分局所有閑置警力調(diào)動起來,醫(yī)院里找不到的話,就在市內(nèi)排查,一定要找到諾諾,我不管用什么法子……總之,諾諾千萬不能再出一點事。”老鐵望著溫北瑜的眼神,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zhàn),道:“溫局您放心吧。”醫(yī)院里搜查了一個多小時,沒有找到顧惜諾的影子,溫北瑜一聲令下,警車響起尖銳鳴叫,紅燈晃動,向外而去,溫北瑜坐在車后座上,手揉著額頭,他從來沒有如此張皇失措,無計可施的時候,以至于他覺得自己的頭都在隱隱作痛。“諾諾,你到底在哪?”溫北瑜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市景。青市不算太大,可也絕對不小,要藏一個如顧惜諾那樣的女孩子,簡直如滄海一粟。額頭的青筋微微地暴出,一抽一抽的疼。溫北瑜閉了閉眼:“諾諾,千萬不要再有事,等了你這么多年,終于失而復(fù)得,你千萬不要再讓我失去你……”眼皮一垂,這向來以作風(fēng)凜冽手腕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