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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3第一次當(dāng)伴娘,第一次穿裙子,第一次在造型師的裝扮下從短發(fā)小子變成女人味十足的長發(fā)淑女,岑歡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今天婚禮的新娘是她大學(xué)最要好的同學(xué)兼閨蜜慕念桐,而新郎是a市赫赫有名的顧氏總裁顧筠堯,從好友認(rèn)識顧筠堯到倒追他,這一路自己陪著她走來,如今終于看到她修成正果,和顧筠堯攜手踏上紅毯,她由衷為好友感到開心。只是站在一群氣質(zhì)出眾的俊男美女當(dāng)中,面對那么多雙眼睛的注視,她有種想臨陣脫逃的念頭。不過卻也只是想想。所幸整個婚禮流程并不拖沓。在一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成為正式夫妻后,她找了個借口溜去后臺,而人群中一道頎長的人影立即跟上。“岑歡?!?/br>身后傳來的聲音頓住岑歡的腳步,回頭,視野里映入一張五官俊美到超出性別的男性面孔。“咦?你什么時候來的,我剛才怎么沒看到你?”她望著朝自己走來的俊美男人——她大學(xué)的校友兼和她同住一室的二房東秦戈。昨晚兩人才從b市飛來a市參加好友的婚禮,而之前兩人就合計在婚禮上表演一個音樂劇給婚禮助興,只是沒想到這家伙賴床,她大清早就趕去好友家?guī)兔α耍麉s遲遲不見人影。秦戈不語,一雙漂亮的鳳眼上下打量過她,眉梢一挑,傾過身去撅起她垂落頰邊的幾縷發(fā)絲,開口問:“假發(fā)?”“不然你以為這頭長發(fā)是我這幾個小時之內(nèi)長出來的?”岑歡拍掉他的手,目光落在他手里提著的一個紙袋上,“是表演音樂劇的道具么?”秦戈點頭。“那我們趕緊去換上,免得等會來不及?!?/br>****音樂劇的背景是一家飯店,音樂是秦戈挑選的。岑歡扮演的角色是一個春心萌動的女孩,而秦戈則是風(fēng)度翩翩的俊美貴公子,詼諧俏皮的曲風(fēng)加上兩人幽默的肢體動作及表情,整出音樂劇讓人忍俊不禁,不時爆出愉悅的笑聲。最后一幕是岑歡跳到秦戈身上,以八爪魚的姿勢纏住他非要賴著他的情景。而當(dāng)岑歡跳到秦戈身上抱住他時,忽覺背后有兩道異常凌厲的視線盯著自己,讓她感覺猶如芒刺在背。她僵了僵,克制住想回頭的沖動,從秦戈身上跳下來匆匆返回后臺。“秦戈,我肚子不舒服,你和念桐說一聲我先走了?!彼龘Q回自己的衣服,找到秦戈道。“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不舒服了?”秦戈蹙眉,見她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不疑有假。“大概是昨晚在你家睡你走時沒給我關(guān)窗所以著涼了。”“那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你等等,我去和念桐說一聲?!辈淮卮?,秦戈已經(jīng)離開。岑歡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松開按在腹部的手,低頭苦笑。其實她哪里是肚子不舒服?不過是感覺到剛才盯著她的那兩道凌厲的視線、有可能是來自那個她三年來一心一意避開不見的男人。三年前他讓她離開他,所以她努力做到對他不聞不問。但兩人終究是舅甥關(guān)系,有關(guān)他的消息就算她刻意不去知道,卻還是會從母親或者他人的口中得知。比如兩年前大舅突然猝死,而外公下身癱瘓,他身為藿家唯一繼承人,不得不回國接手整個藿氏。比如有一次她不小心聽到顧筠堯的手下說起他和顧筠堯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比如h大的天然藥物研究與開發(fā)的實驗室是由藿氏全權(quán)出資贊助,她經(jīng)常會聽到其他同學(xué)議論藿氏總裁的總總。這些都是她不經(jīng)意得知。而她為了信守對他的承諾,連大舅的葬禮都不敢去參加,就怕他會在葬禮上看到自己。而在得知他和顧筠堯的關(guān)系后,她又特意打電話回家問母親,確定他不在國內(nèi)后才敢來參加好友的婚禮。可剛才那兩道視線讓她害怕是他,為了以防萬一真的是他,她只能找借口早早離開。很快秦戈返回來,兩人一起走出婚禮現(xiàn)場。****在露天車場找到自己的車,秦戈打開副駕的車門,示意岑歡坐進去。這時,耳邊響起一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秦戈下意識循聲看過去,深藍的夜色下,一道挺拔偉岸的身影朝這邊走來。他瞇眸盯著那人隱晦的五官端詳一會,覺得有些眼熟。過了會才想起對方是今天這場婚禮的伴郎之一。而名為伴郎,卻是在婚禮快結(jié)束時才出現(xiàn)。察覺到那人的目光一直鎖定他們這邊,他困惑的看向岑歡,正想問她知不知道這人是誰,卻見岑歡難以置信的瞪著來人,小臉上滿是驚慌。“你認(rèn)識他?”雖然是問句,秦戈的語氣卻無比肯定。如果不是認(rèn)識那個男人,她根本不會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岑歡瞪著走近的男人,震驚得說不出話——那兩道視線的主人果然是他。可他不是不在國內(nèi)么?難道是母親消息有誤?“岑歡?”秦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拉她回神。岑歡立即收回視線,急急彎身坐進副駕內(nèi),只是還來不及關(guān)車門,清冷的聲音傳來:“岑歡,下車。”岑歡欲關(guān)車門的動作一頓,僵住。秦戈困惑的來回望著兩人,打消問岑歡的念頭,徑直問走到眼前的男人。“你認(rèn)識岑歡?”男人深邃的黑眸掠過秦戈,沒回他,而是看向僵住的岑歡,那張在夜色下顯得有些慘白的小臉讓他眉頭微蹙。秦戈被彌漫在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搞得一頭霧水,正要再問,卻聽岑歡輕輕嘆了口氣,又從車內(nèi)鉆出來。“秦戈,他是我小舅?!?/br>****夜風(fēng)自半降的車窗鉆入車內(nèi),只著一件格子襯衣的岑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臂下意識環(huán)住自己的身子。藿莛東側(cè)頭看她一眼,關(guān)上車窗,打開暖氣開到最大。身子漸漸回暖,岑歡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會趕回來參加婚禮,不然就算被念桐抱怨,我也不會出現(xiàn)在婚禮上違背對你的承諾?!?/br>她兀自道著歉,卻不看他,而是透過車窗望著不遠處在等自己的秦戈,看他無聊的走來走去,心里有些內(nèi)疚。等了會不見回應(yīng),她仍舊忍著不回頭,卻又說:“你怪我不守信用也好,怎么都行,都隨你,只是我朋友還在等我,你有話能不能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