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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都不相信。雖然在來此之后,她曾經(jīng)分別給過不同的人不同程度的信任,可是那是以山陰公主劉楚玉的身份,而不是作為一千多年后的楚玉。作為山陰公主劉楚玉,她會相信一些人,可是作為楚玉,她不信。一千多年后的楚玉,來到這里,誰都不相信,她保持著最嚴格的戒心,謹守著自己的秘密和底限,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探究周圍,思索著未來的方向。她不確定,不知道,可是她不會為此傷懷,不因此消沉。來歷的秘密,是她最后的底限,也許告訴容止后,他會與她合作,可是也有截然相反的可能,他會利用這一點,將她推往萬劫不復。楚玉并不多疑刻薄,她只是無法相信——容止有什么能值得她拋棄最后底線去信任呢?容止揚揚眉毛,他的眉形很好看,揚眉的樣子有一種好像振翅欲飛的風采:“你不肯說?不肯說,我也有憑證?!?/br>楚玉眼中的譏誚之色更濃厚:憑證?什么憑證?難道他還有本事剖開她的腦子,看見她的想法不成?容止不會傷害她。楚玉心中有這樣的直覺,不光是因為容止眼中沒有殺意,也是因為他在公主府內(nèi)的權限,令他有過太多的機會這么做,他完全可以做得更隱蔽更加不著痕跡,而不是在這杏花林中,光天化日下動用暴力。而即便是動用暴力,他的手法依舊輕柔,就連剛才將楚玉壓在地上時,他也是先自己身體后仰承接了倒地的撞擊,才翻身反壓楚玉的。但是容止的下一個動作,讓楚玉情不自禁的全身僵硬瞠目不已:他俯下身,張開嘴唇,用牙齒輕輕的咬住楚玉的領口,慢慢的往一側(cè)拉。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好像要集體跳出來抗議,楚玉無法遏制身體本能的恐懼,只覺得連骨頭最深處都在顫抖,帶著微微屈辱的刺痛。他在脫她的衣服!雖然此刻身為山陰公主,可是生前的經(jīng)歷造就了她的性格,她不是一個放縱欲望的人,遣散男寵一來是避免麻煩,二來也是本身不需要。在某些方面某個意義上,楚玉反而比山陰公主這個古代人更傳統(tǒng),她堅持兩情相悅,也堅持尊重和平等,容止行為的親密程度,已經(jīng)侵犯了她的底限。容止之所以用咬的,只是單純因為他兩只手都不得空閑,不得以只好用嘴,楚玉也知道,她告訴自己不要去介意,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本能,令身體不要太過僵硬,同時想著別的事情,讓自己分心:方才容止說是四年前,看容止現(xiàn)在的外貌不過十七八歲,四年前也就十三四歲,難道他那么小的年紀就被山陰公主看中了?還是說,她估計錯了他的真實年齡?容止慢慢的咬開楚玉的一邊衣襟,抬起頭來輕輕的吐一口氣,接著又低下頭去,繼續(xù)咬里衣,少了一層衣服的阻隔,他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頸項的肌膚上,楚玉睜眼看著上方天空一動不動,只當自己是條死魚。瞥見楚玉一臉嚴肅悲壯準備就義的烈士神情,容止忍不住莞爾一笑:“你是哪家派來的?來此之前,不知道公主平日的喜好么?竟然連這么點都忍受不???”他心中已經(jīng)將楚玉認作是哪一方派來的細作,只不過仍有些好奇,在公主府森嚴的戒備下,她究竟是怎么把真正的公主換走的?終于將里外好幾層衣服都扯開了一邊,楚玉光潔的肩頭裸露在外,容止輕輕吐一口氣,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鎖骨下方。然后,他的目光凝固了。鎖骨下方的一粒細小紅點,宛如朱砂那么的鮮艷,與楚玉的眼神一起,好像在嘲弄著他。容止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放開卡住楚玉下頜的手,伸出手指抹過那枚紅點,然而他所看見的并沒有消失。楚玉這時心中的石頭方落地,撇撇嘴:她還道容止有什么證據(jù)呢,原來是在找身體特征,他大概萬萬沒有料到,這具身體根本就是屬于山陰公主的吧?但是她的鎖骨下究竟有什么呢?為什么她自己從來沒發(fā)現(xiàn)?大概是不小心忽略了吧。此時容止放松了對她的鉗制,楚玉連忙扭頭大叫:“越捷飛!”還不快點進來救駕?!林內(nèi)是否太安靜了?走出幾步繼續(xù)蹲守的越捷飛過了一會兒,忍不住有點起疑,他正猶豫著是否要回去看看,忽然聽見楚玉拔高的聲音,頓時不再估計,飛身朝林中撲去。當看見林中兩人的現(xiàn)狀時,越捷飛傻了,他使勁的揉一下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就他所知,從前哪一次不是公主主動撲倒容止,怎么可能發(fā)生容止壓住公主的情況?難道撲著撲著容止就習慣了?撲著撲著容止就反撲了?看著越捷飛眼中顯而易見的懷疑,楚玉大怒:他這是什么眼神?難道看見天鵝想吃那什么什么不成?(堅決不承認自己是那什么什么……)楚玉再叫一聲:“越捷飛你在哪里做什么?快來救本公主!”聽到她的催促,越捷飛才如夢初醒,快步上前。第三十九章八卦只一半雖然對眼前的情形感到荒謬和不可思議,但是越捷飛還是十分盡忠職守的,不管怎么像是做夢,但是即便是在夢中,容止冒犯了公主,這是事實,他應該行動。楚玉只見越捷飛三兩步走過來,彎腰劈手朝容止肩膀一切,趁他松開楚玉的片刻,拗過他的手臂反折。“咔嚓?!?/br>楚玉耳朵一麻,聽到一聲悚然的好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隨即瞧見容止的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折著。越捷飛拉起容止,朝著他肋下曲膝狠撞,又伴隨著一聲可怕的折斷聲,容止的身體就好像風箏一樣斜飛出去了。楚玉的手腳很快的就變涼了,她不由自主的坐起來轉(zhuǎn)身,目光追隨者容止的身影,看著他向后飛的身體撞上三米外一株杏花樹?;ㄖφ蹟嗔诵“耄廊粩r住了容止,他的身體停頓片刻,便伴隨著繽紛飄落的花瓣,一起落在地上。容止……還活著吧?楚玉腦中出現(xiàn)大片的空白,她叫來越捷飛,原本只想讓他幫忙拉開容止,卻不料他風格這么狠辣,下起手來完全沒有當容止是個活人,容止在府內(nèi)的超然地位,也絲毫沒有讓他動作輕一些。容止在公主府里不是很有地位嗎?他不是很受公主寵幸嗎?為什么越捷飛出手這么不容情?方才還肆無忌彈鉗制著楚玉的容止,此時卻毫無生氣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由雪白的杏花撒在他的黑發(fā)雪衣之上。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