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遠(yuǎn)離,幾乎將楚玉和容止忘在了一旁。楚玉看不太清楚他們的動作,但是見容止毫不關(guān)心,連看都不看一眼,便也暫時放下不管,昨天流桑說過,假如打起來,敗的人應(yīng)該是花錯,因為花錯體力不足,不能久戰(zhàn),現(xiàn)在就是驗證這個判斷是否正確的機(jī)會了。她就算要阻止,也要等他們“久戰(zhàn)”之后,看出勝負(fù)了再說?;ㄥe口舌銳利惡毒,越捷飛沉不住氣,讓兩人都吃一點(diǎn)教訓(xùn)也好。看容止正閑著,楚玉便在青石臺邊放下手上的托盤,揭開瓷盅的蓋子,道:“我給你帶來了一碗藥粥,趁著現(xiàn)在還熱,趕緊喝了吧。”容止微微一詫,隨即露出柔和的笑容:“多謝公主?!彼麆恿藙由碜?,慢慢的從預(yù)備里抽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拿起托盤上擺放的勺子,輕輕舀了半勺,再慢慢的送入嘴里。藥粥入口,他的手頓了一下,一直留神觀察的楚玉連忙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不?!比葜姑蛞幌伦齑?,微微笑道:“很好吃,多謝公主為我費(fèi)心。”楚玉松了口氣:沒事就好,剛才也不知怎么的,她直接聯(lián)想到粥里有毒了。在楚玉的注視下,容止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光了藥粥,他安靜含笑的模樣柔軟而無害,楚玉凝視著他,心里嘆息:假如容止真的如同外表這樣乖巧無害,該多么好?可假如那樣,也大約不是容止了。喝完了藥粥,花越二人那里的戰(zhàn)斗也接近了尾聲,花錯面上泛起了艷麗的緋紅,這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洋溢著驕橫的艷麗,而他的動作,也不似最開始那樣凌厲狠毒,慢慢的散亂起來。兩人周圍的樹林是一片狼籍,綠竹梧桐傷的傷,斷的斷,清幽之氣蕩然無存。楚玉正在想要怎么出言阻止這兩人,容止卻早她一步,他看也不看二人一眼,放下勺子,悠然漫聲道:“你們非要?dú)Я宋业膱@子不成?”提醒之后,他的聲調(diào)陡然一沉,“越捷飛,花錯言語罪你,你出了氣也就算了,不要得寸進(jìn)尺。”幾乎是立刻,兩人同時住了手,花錯單手扶著胸口,低頭喘息不已,而越捷飛神情雖有不甘,可是卻好像有什么顧忌,壓抑住了他的沖動。楚玉端起托盤,對容止道:“你這些天假如身體不適,我讓桓遠(yuǎn)暫代你處理事務(wù)?!?/br>容止笑笑,道:“好?!彼袂閺娜萜届o,好像了然的看透一切一般,對于楚玉明著說是要幫他減輕負(fù)擔(dān),實際上是分權(quán)的行徑完全沒有該有的反應(yīng)。楚玉輕嘆一聲:“你好好修養(yǎng)?!奔偃缛葜沟哪康哪芨用鞔_一些,假如他不是這樣的完全看不透,也許她還不會如此戒備,她一直在想,自己這么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盡管原本計劃得很好,可是真的臨到實行時,還是會有些過意不去,“這藥粥假如你喜歡的話,我讓人每天給你煮?!?/br>聽她這么說,容止卻露出了詫色,他慢吞吞的開口道:“公主,你知不知道,這藥粥有什么功用?”難道不是補(bǔ)品么?楚玉心底狐疑著,聽他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說下去:“除了補(bǔ)氣養(yǎng)血之外,這藥粥里的一些藥材,是用以補(bǔ)腎的?!?/br>補(bǔ)腎,更直白一點(diǎn)的說,就是壯陽。第四十三章花傷并鶴唳補(bǔ)腎?壯陽?饒是楚玉做好了十分堅強(qiáng)的心理準(zhǔn)備,聽見這個答案,依然忍不住想要抓狂。這家伙,哪里像是腎虛的模樣?這種粥究竟是哪個混蛋煮的?容止笑吟吟的道:“我猜想,是府內(nèi)尚藥司的人所為?!彼UQ劬?,目光純潔極了,“他們猜想我也許是因為服侍公主不力,才會遭到如此懲罰,于是特意給我進(jìn)補(bǔ),我回頭找他們說說便好?!?/br>楚玉望著他,目光也純潔極了,好一會兒才領(lǐng)會他的主題思想:敢情公主府里那個什么尚藥司的人,以為容止是因為在與她進(jìn)行某種活動時不夠賣力,才被她下令打成這樣的?!其實當(dāng)時的情況,叫外人粗略看來,也確實是惹人誤會:楚玉和容止走入杏花林中,越捷飛在外蹲守望風(fēng),片刻后越捷飛入林,再來是容止重傷著勉力走出來,接著楚玉衣衫不太整齊的,身上還有明顯的在地面上滾過的痕跡,面帶不悅之色的走出來。綜合以上現(xiàn)象,再經(jīng)過流言的扭曲,最后便成了一個十分驚怖的故事。容止平時待府內(nèi)上下都算不錯,也積累下不少的人緣,尚藥司是公主府內(nèi)專門司職醫(yī)藥的機(jī)構(gòu),醫(yī)官又與容止交好,便想幫容止一把,于是與廚房聯(lián)手精心調(diào)制藥粥,差人給容止送去——便是楚玉端來的這盅。楚玉現(xiàn)在覺得手上端著的托盤無比燙手,端著難受,但是丟也不是辦法,過了一會,她才想起來問:“你既然知道,又為什么要喝?”容止凝望著她,柔聲道:“因為是公主你端給我的啊,我永遠(yuǎn)不能拒絕公主的?!?/br>他的聲音那么溫柔,楚玉與他對視片刻,終于正視了一個從前不愿去正視的問題:會不會,也許,可能,容止的心,真是向著山陰公主的?也許在她的觀念中,不可能有人甘心與別的男人一起服侍一個女人,可是在這個瘋狂的時代,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楚玉從前一直不愿意這么想,不是不能,是不愿,因為倘若容止真的是喜愛著山陰公主的,那么,她的到來,算不算是奪走了他戀人的軀殼呢?假如他知道這身軀之下的靈魂已經(jīng)換了一個,會有什么樣的表情?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來到此處,更不清楚山陰公主魂歸何方,她要去哪里,尋找一個真正的山陰公主給他?倘若他知曉真相,又會不會因此傷懷甚至憤怒?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量,都不能說出事實。楚玉默默的想。假如今后證實了她的猜測,也只有盡量的補(bǔ)償他。雖然在情感上,楚玉依然不愿相信這件事有百分之一真實的可能。楚玉垂著眼眸,仿佛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假如我要?dú)⑺滥隳??”她才說完,那邊花錯便警惕的看向她,手再一次緊緊的攥著長劍,只要楚玉稍稍有不利于容止的舉動,他便會動手。容止伸出手朝花錯擺了擺,目光卻一直膠著在楚玉的面上,道:“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會為你達(dá)成。”楚玉終于無法再維持表面的平靜,扭頭就走。走出很長的一段路,楚玉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藉此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