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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面想的便是這個。她想要救的人,救不及,她想要殺的人,殺不了,她不愿發(fā)生的事情偏偏發(fā)生,她在名流士族中聲名關(guān)系正好時,來了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的鐘年年,而好不容易鐘年年肯自己走了,又來了個刺客逼得她不敢出門,而因為刺客逼得她不敢出門,導(dǎo)致她錯過了這場朝堂巨變,不要說事先知道有所反應(yīng),就連稍微做一些努力都不能。一連串的事件不斷發(fā)生,看上去好像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楚玉有時候忍不住會想,是否冥冥之中有一只虛無之手,cao控著這一切?會不會真的有這么一個人,在跟她作對?她要殺的人,對方就保住,她要保的人,對方便偏不讓她保,她要建立聲望,對方給她毀掉,她要左右皇帝,對方便甚至讓她不能出門?那人是誰?世界上有這么可怕的能不留痕跡cao縱一切的人么?雖然說這個可能很小,但楚玉在馬車上閑著,還是將可疑的對象在腦海里一個個的過濾一遍。濾過了沈慶之,濾過了駙馬何,最后認為最有這個可能的,卻是天如鏡。可是也不對,倘若是天如鏡,他有很多的機會殺死她,又為什么要花大力氣請一個殺手來?眼前好像被什么遮擋著掩蔽著,蓋住了最重要的那部分,讓她無法瞧見事情的關(guān)節(jié)與真相。楚玉先回公主府,再換上男裝,又馬不停蹄的令人驅(qū)車前往王家。驚動她的第二件事,與王家有關(guān),與王玄謨有關(guān),也與王意之有關(guān)。在她無法出門的期間內(nèi),王家的權(quán)利構(gòu)架也發(fā)生了一些改變,王玄謨從家主的位置上走了下來,他不是自愿走下來的,而是被人拉下來的。而新任的家主,很是看不慣王意之的逍遙做派,頭一個便要拿他來開刀。一百四十一章王家無意之玉趕至王意之宅院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附近圍觀,看之,關(guān)心者有之,幸災(zāi)樂禍者,也兼而有之。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不同的神情,全神貫注的看著那洞開的門庭。門被撞壞了,斷裂的木栓躺在地上,殘破而安靜。楚玉心底一沉,便走下馬車,緊跟著花錯也走了下來。越捷飛傷勢未愈,楚玉打算冒險出門,容止便讓花錯暫代護衛(wèi)一職,平時越捷飛都是坐在馬車前面或者直接躺在馬車頂上的,但是花錯一出門就十分自覺的跟著楚玉一起坐在馬車?yán)?,楚玉也隨著他去。一下車,楚玉隨手拉了旁邊看熱鬧的閑人詢問,便知道大約一炷香功夫前,王家的人帶著一群仆從,不曾敲門便直接破門闖入,也不知道里面現(xiàn)在是否兇多吉少。謝過那人,楚玉略一思索,便與花錯走上前去,走到門邊時,門后便有四個身強力壯的護衛(wèi)攔在她身前。楚玉看看四人,微微一笑道:“我姓喻,名子楚,是意之兄的好友,不知此地發(fā)生了什么事?”四名護衛(wèi)對視一眼,再看看楚玉衣著華麗,竟默然的讓開了道。楚玉進門之后,便按照自己的記憶,與花錯一道往內(nèi)院走去,路上只見四處一片狼籍,那些名貴但不起眼的花木被恣意踐踏,折斷倒伏躺在地面上,一直走到接近人工湖的時候,楚玉方瞧見了王意之。湖邊地柳樹已經(jīng)有些凋零。再不復(fù)碧玉妝成絲絳的美麗,一張舒適地軟榻就擺在柳樹林邊。王意之很悠閑的躺在軟榻上,軟榻邊擺放著一張小小的黑漆方形案幾,案幾上立著一只酒壺,而王意之修長的手指穩(wěn)穩(wěn)的端著酒杯,神情平靜,笑意微微。王意之就是那樣的人,不管他身在何地。不管他身邊有多少人,但是一眼看去,第一個注意到的,總是他。楚玉從第一次見到他,直至現(xiàn)在,皆是如此。來到此地。楚玉才發(fā)現(xiàn),能進這里來地人,不僅僅是她,但凡建康城內(nèi)有些家底的名流,似乎都被門口的護衛(wèi)放了進來,這些人聚在一起,遠遠望著王意之和他身邊的人,偶爾交頭接耳說上兩句。外面那群圍觀的似是普通百姓,能來宅院里參觀現(xiàn)場的,卻都是世家豪富出身。門口護衛(wèi)看衣放人。如此把關(guān),倒也有趣。不過楚玉現(xiàn)在并不覺得輕松愉快。見王意之狀似無恙。她微微松了口氣,與花錯一同走上前去。瞧見蕭別也在其中,便走到了他身旁。此時她看清楚了正站在王意之身前地人,那人楚玉也曾見過,名叫王行之,是王意之的堂兄,他站在王意之身前一丈外的位置,神情有些陰沉。“難道這人就是王家現(xiàn)任的當(dāng)家?”楚玉有些奇怪,看王行之喜怒形于色的模樣,完全不像是能斗得過王玄謨那老狐貍的樣子啊。楚玉原是自言自語,但是一旁蕭別卻低聲接上了話:“王行之乃是現(xiàn)任當(dāng)家的兒子?!?/br>原來如此,老子不出面,讓兒子代勞以避免欺壓晚輩的口實么?可現(xiàn)在也算是欺壓了啊,單看王行之身邊仆從護衛(wèi)呼啦啦的好幾十號人,而王意之卻只得一人,情勢便一目了然。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楚玉看到王意之的樣子,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著急,她來地路上,還是一路地心急火燎,可是來到這里,看見王意之悠閑的模樣,好像整個人都跟著他一起放松下來。王行之今天前來,是來抄家地,王意之地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是掛著王家的名義,也許是因為懶,也許是什么別地原因,他竟然完全沒有將這些東西轉(zhuǎn)入他私人名下,因此王行之此時以王家的名義來收回,也是完全合理合法的。雖然并不合情。他清點了一切屬于王家名下的物件,包括房屋地契,桌椅板凳花草樹木衣帽鞋襪,事無巨細,全都登記在冊,最后清點下來,王意之家中內(nèi)外,全身上下,竟然沒一件是屬于他自己的,包括他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假如說真有什么是屬于他的,大概也就是他這個人了。待王行之令人清點完畢,王意之慢悠悠的放下酒杯,很悠閑的問道:“點完了?”他滿不在乎,好像他才是掌控局勢的人。王行之料不到此時此刻,王意之依舊是如此的滿不在乎,襯得他一番做作,好像跳梁小丑般可笑,心中更為憤恨,他冷聲道:“王意之,從今往后,你便不是我們王家的人,今日我命你離開此處,不得帶走王家任何東西?!?/br>王意之笑吟吟的從軟榻上坐起來,抬手便開始解身上的衣服,此時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王意之脫下兩層,才露出雪白的內(nèi)衫,王行之目瞪口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