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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滄海客并不是一個好戰(zhàn)的人,推算起來,應(yīng)該是花錯誤以為滄海客是容止的部下,上前說話的時候便不太客氣,因他擔憂容止安危,失去了分寸,才惹得滄??统鍪纸逃枴?/br>雖然眼前局面尚未解開,但楚玉依然有些想笑:花錯誤以為滄海客是跟他一樣的雞蛋,便拿自己去碰,結(jié)果對方其實是偽裝成雞蛋地石頭。又好生安慰了花錯一下,楚玉才回房睡覺,沒睡多久她又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似乎是有人在爭執(zhí),穿上衣衫出門去看,卻見原本清凈的宅子被士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而她帶來地護衛(wèi)守著門口,正與對方僵持。見楚玉過來,護衛(wèi)彼此看看,便朝左右讓開,這讓楚玉看清楚了站在門口的人。何!他站在門前,身長玉立,風度翩翩,俊美的臉容上帶著一點惡意的笑容,而他的身后,是黑壓壓的一片軍士。“公主。”他清晰地道,“陛下命我接你回去?!?/br>“公主,請回吧?!庇玫氖钦堊?,但是看這個架勢,倘若她敬酒不吃,便要讓她吃罰酒了。楚玉平靜地看著何,這個她曾經(jīng)暗暗注意,但是卻又因為其人行事太過低伏,被她不知不覺完全忽視的男子,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他的獠牙利爪。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怨毒的快意,想必等著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許久。楚玉微微一笑,道:“好?!彼匀徊粫芙^,現(xiàn)在拒絕,無異于雞蛋碰石頭,雖然她不會像花錯那般受傷,但是總歸面子上不會太好看。總歸是要回去,那么就風風光光地被接回去好了。原本還想在江陵多留幾天,做些別的打算,現(xiàn)下只有暫時放開。主意拿定,楚玉笑吟吟地走上前,在何微微驚愕的目光中,握住了他的手,十分溫柔地,也十分深情地望著他:“本公主正在思念駙馬,駙馬便來了,實在是意外之喜,我們一同回去,路上也好傾訴別情。”雖然何面色如常,但是楚玉很敏銳地感到,一瞬間,何的手變得僵硬無比。很好,她不快活,他也休想開心。一百七十七章故人心意變悄悄悄地來,大張旗鼓地走。與兩千軍士同行,前后左右都是人,楚玉笑笑,越過何,走上早已備好的華麗馬車。馬車駛出江陵城的那一刻,楚玉坐在車中,回頭望一眼即將遠離的城市,這座城市她只留了十日,連全貌也未得盡窺。江陵依舊是江陵,這座古城從前是這樣佇立著,今后也依然這樣佇立著。但是楚玉卻不再是來時的于楚。她沒有向于文辭別,就算之前于文不知道她的身份,眼下鬧得這么大,也該人盡皆知了。馬車廂內(nèi),除了楚玉外,花錯躺在另一側(cè),而阿蠻與流桑則坐在她身邊,這兩人雖是一個大天真一個小天真,但都能看出來,楚玉眼下的心情不大好。楚玉自從上車后,一直沉默著。縱然故意作弄了一下何,但這樣被迫的,如同遭到押解一般地離開,她心中總是有些不快,這說明了一件事:何本身并沒有兵權(quán),否則她早就借過來使用了,何能帶著軍隊來押解她,一定是得到了劉子業(yè)的允準和支持。一個月的斷層里,她只知道自己發(fā)生了改變,卻忽略了別人也在改變著,比如桓遠,比如劉子業(yè)。桓遠露出了他獨有的鋒芒,從前的壓抑自卑變作現(xiàn)在的圓融穩(wěn)重,可以將一切都放心地交給他,若非信任桓遠,她也不會在這樣緊要地關(guān)頭離開建康。并且見過滄??秃笠膊恢被厝?;而劉子業(yè),這個在她印象里會賴著她向她撒嬌的少年,此時也開始與她離心,開始不再一切由著她,并且巧妙地啟用了對她心懷怨恨的何。變化的人,不僅僅是她啊。楚玉臉色冷漠地想。她將自己從局面中抽出來,好像靈魂飄飛到上空,靜靜地俯視地面,雖然這對于解決問題沒有多大的助益,但是卻能讓她的心情平靜。行了幾日,楚玉便又呼吸到了建康地空氣,與江陵的放松不同,這里的空氣是尖銳而緊繃的。又或者,其實空氣是一樣的,只是她的心情大不相同。景物依舊,人心易變。莫說是她,任何人都一樣。想明白這些,楚玉綻出微笑,朝阿蠻和流桑招招手,道:“來,我教你們一個打發(fā)時間的玩意?!?/br>她手腕一翻,掌心握著一副紙牌。這是十日來她閑著沒事做的,無非是用些硬紙筆墨,雖然簡陋粗糙,但只要能玩就好。頭兩日只是三人玩牌,到了第三日,花錯傷勢好了些。也爬起來加入了戰(zhàn)團,縱然外面威武森嚴,可是在舒適華麗地馬車中,卻是另一片小小的歡快天地。就這樣一路張揚著回了建康,也回到熟悉的公主府,楚玉轉(zhuǎn)臉對走在她身后的何一笑:“本公主想要進宮面見陛下,駙馬總不會不允準了吧?”兩人這一路上都不曾交談,楚玉忽然說話。讓何愣了一下,他有些弄不清楚這女子的心思,倘若換了從前的公主,被如此形同押解著回來。定會視為奇恥大辱,深深痛恨,可是這些日子來,他偶爾偷瞧楚玉,卻見她一派從容,怡然自得,仿佛自己真的只是單純的接她回府,沒有半絲強迫的意思。楚玉平靜地望著何,她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沒有那種以自己為尊地意識,雖然被迫離開讓她有些不舒服,但也不過是片刻功夫,不能改變的就接受,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讓自己的心情好一些。發(fā)覺自己出神了一會兒,何心中又有些惱怒,他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聽起來嘲弄和冰冷:“可以,我陪同前往?!?/br>楚玉輕笑一下:“這也無妨。請駙馬稍待片刻,我去換身衣衫?!?/br>聽她用了個“請“字,何又是一驚,但是沒等他多想,楚玉便已經(jīng)快步離開。楚玉走到東西上閣交界處,那里桓遠正在抱臂等待,他見到楚玉,俊美的臉容隨即浮現(xiàn)歉意,走上前兩步道:“公主,桓遠無能,近日一直被軟禁于此?!彼詈笠淮谓o楚玉送出信后,第二日便發(fā)現(xiàn)公主府被包圍了,外苑中換了一批人控制住了公主府,而他也被告知禁足于此。楚玉嘆口氣,拍拍他地肩膀道:“這不怪你,我也沒想到。他們有心算無心,兼之力量雄厚,我們怎么都玩不過?!?/br>只是她現(xiàn)在想知道,為什么劉子業(yè)會忽然改變了對她的態(tài)度。楚玉想了想,拉桓遠走到一旁,又細細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