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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說起,只有跑到森林中,對著樹洞盡情大喊:“國王長著驢耳朵!”“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br>“我來自一千五百年后?!?/br>“我根本就不是山陰公主?!?/br>“天知道她怎么不見了?!?/br>楚玉把“昏迷”的容止當作了自己地樹洞,說著不能對任何人啟齒地秘密,一直說了半個小時,她才停下來,長舒一口氣,只覺得全身都輕松了不少。她雖然很想找個人訴說,但是也只有在面對昏迷不醒著的人時,她才能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口。休息了一會,楚玉自嘲地笑了笑,道:“經過這一次,天如鏡應該對我很有戒心了,想要再把手環(huán)弄過來,不會再如此容易,就算弄來了,我也不一定能夠使用。”也就是確信容止聽不到,她才會說出這些,她做這些是因為她想要這么做,而不是為了換取什么博取什么,她也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所舍棄地東西有多么寶貴。她的聲音低低的,充滿了難過的意味:“我回不去了,容止,可是我不會后悔,這是我以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選擇……為什么會喜歡上你呢?說外貌,你不是最好看的,說待我真誠,十個你也比不上桓遠,我很難猜到你的心思……”只能說,喜歡上一個人,真是完全完全沒有辦法的事——不管是理智還是利害,都不能掌控主宰。“……就算是,我比較笨和比較倒霉吧?!背裥α诵Γ茌p松也很釋然的,她忽然俯下身體,很輕很慢地,嘴唇親吻上容止的眉梢。柔軟的唇瓣輕輕擦過他冰冷的額角,若即若離的曖昧著,只稍一觸碰,便立即抽身離開。天如鏡不是嘴碎的人,不會到處說他們的交易,而相對的,作為交易另一方的她自然也會守口如瓶。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愿說。這兩句詩歌不僅僅代表絕望,有的事情不說,是因為驕傲??v然這么喜歡了,她也絕不用自己做出的犧牲作為籌碼去哀求愛憐。楚玉快速起身朝門外走去,她趕著去看天如鏡,問他什么時候可以開始著手救人。因此在她轉身朝外走的過程中,甚至沒有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只要她回過頭,便會瞧見被她以為是昏迷不醒的容止,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那雙一貫從容深沉的眼眸里,閃動著的卻是無可遏止的震驚錯愕。可是她只是快步地走出門外,就連回身關門之際,也沒有朝屋內多瞥一眼。而容止張開眼睛,只怔怔地望著上方,卻不曾出聲叫住她。二百零三章失之以毫厘……聽到了。容止靜靜地張著眼,望著上方的虛空,他性子素來沉定自持,少有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方才楚玉尚未離開屋內,只轉過身去,他便忍不住睜眼來,這在別人也許不過是些許小事,可是在他而言,卻是極大的失態(tài)。他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回響著方才楚玉所說的話,心中已是一片驚愕,驚愕得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為了什么而震驚,慣常明晰的心思此時竟混亂成一團,好像潮水波濤澎湃不可抵御。但是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在楚玉轉身之前“醒來”,更沒有在她轉身之后叫住她。就如同是洶涌澎湃的潮水,不管多么的激烈暴戾,卻遇上更為堅固強韌的高大堤壩,一分一毫都動搖不得。他曾對人說,為謀用計者,要掌控住自己的心態(tài),不能沉迷于陰謀詭道之中,可是他卻隱下了一點未說:掌握得太過強硬穩(wěn)固了,也便失了尋常的人性。若連自己的感情思緒都能完全以理性掌控,人生之中沒有意外也沒有悲喜,這是何等的可怖,又是何等的可怕?容止知道這樣不好,可是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人生的觀念和信條都已經固定成型,兼之他自己也沒有改變的意圖,便一直這么下來。縱然是有花錯先告知他發(fā)生的變動,再來是楚玉以為他昏迷,將心中最大秘密說出來。這接二連三的沖擊性消息,也不過是讓他心神震蕩驚愕有加,可是要說是感動,卻還尚且不及。楚玉并不是第一個待他好地人,倘若每個人對他好,他都要感動一番,那么容止也不會是今日的容止了。只不過……容止微微顰眉,他秀麗的眉梢原本婉約柔和。卻因為瘦削而顯出來一點兒料峭的鋒芒。每稍一動作。便仿似輕輕地飛出一刀:“楚玉,楚……玉……嗎?”他有些無意識地念著這個名字,從前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尋常代號,可是此時念起來,每一個音調,帶起微微的氣流,都仿佛緩慢震蕩起來什么。一直盤桓在胸口的。那只強大的無所不在地,掌控著一切地鋼鐵手腕,在這一刻,產生了細細地裂紋,很細小很微不足道,甚至覺察不出來,可是確實實在在是產生了。容止有一些些惘然的無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份奇異的震動。思索片刻。最后還是決定暫且壓下,楚玉的事情可以容后再想,現在需要優(yōu)先考量的。則是因為這一變故,對他所布置計劃的影響。依花錯所說的情形,他約莫不必通過自己地安排,便可獲救,可是如此一來……他的計劃是在楚玉不能成功,他讓花錯將手環(huán)取來還給天如鏡的基礎上進行的,可是觀花錯方才的神情,對楚玉的此舉十分樂意,大約會暫緩出手,等天如鏡救治他之后再行打算。而在此之后……容止靜靜躺在床上,有條不紊地梳理著一條又一條的線索,反溯每一處安排,過了許久,他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花錯……”他輕聲開口,但是沒人回應。花錯不在。抿了一下嘴唇,容止慢慢蓄積全身地力量,支撐著自己坐起來,想要走下床去:有一個關節(jié)可能會出差錯,花錯他……他這一睡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來,即便是得天如鏡救治,也不一定能夠立即蘇醒,倘若醒來得晚了一些,便來不及了。一定要提前制止…他地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縱然有一些作偽的意味存在其中,但也是他以自身鋼鐵意志強行搶過來的時間,若是換了旁人,只怕早就支持不住。才坐起來,容止便只覺得胸中血氣翻滾,一片漆黑地無力將他整個人罩住,片刻后喉間涌上來一抹甜意。他想要張口呼喚,可是嗓子里卻發(fā)不出聲音,他想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