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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與楚玉兩個人的敵人,他來北魏,也許是沖著容止來的,但是也未必不會再陰楚玉一記。他知道自己的目的瞞不過桓遠地心思。便索性和盤托出,讓桓遠自己權衡判斷。依他推斷,桓遠和楚玉的所在地。應該是天如鏡告訴拓拔弘的。先不說天如鏡有什么目的。只要拓拔弘對桓遠有所期待,這便是桓遠地機會。倘若桓遠能夠答應拓拔弘的請托。去到拓拔弘身邊得到他的重用,也許能伺機掌握住先機,窺視到天如鏡的意圖。這不管是對容止,還是對楚玉都是有利地。自然,墨香承認,這其中對容止的好處要大一些,但對于楚玉而言也未必全然無用,就看桓遠是否甘愿為了那一點用處而甘愿屈身為臣。方才觀桓遠的態(tài)度,對于在北魏為官似乎極為抗拒,他應允與否,端看他對楚玉有多重視,因而墨香攔住桓遠時,并沒有多少把握能勸說動他,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這么做。桓遠一言不發(fā),轉身沿原路折回。墨香靜靜地站在原處,等著桓遠從他地視野之中消失,又估算了一陣時間,才走動起來,開始他真正的行程。********************************************************遠最終還是走了。一直到身邊的人只剩下一個阿蠻,楚玉終于不能再無動于衷,可怕地孤獨感將她包圍住,無時不刻地,嚴密無比地。就連去找觀滄海,也不能抹殺這種感覺。不管是流桑還是桓遠,他們都是無可取代的,觀滄海只是朋友,但她失去地卻是親人。所幸還有一個阿蠻,雖然腦子不靈光,偶爾很笨拙,但是卻是唯一留在她身邊的,因為阿蠻的存在,才讓她不至于失去最后一分安慰。倘若阿蠻也因為什么理由離開,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如此過了數(shù)日,楚玉與阿蠻,觀滄海二人閑逛市集,這趟出行是她提出來的,阿蠻是一切聽命,觀滄海無可無不可,如此便定了下來。說是逛市集,其實楚玉不過是想外出透透氣,觀滄海知她心中煩悶,便讓馬車慢慢行駛,三人坐在車上,馬車一路悠悠地行駛過半個洛陽城。楚玉靠著馬車邊,車簾子和旁側小窗皆開著,方便她瞧清楚四周情形。過了青陽門,經(jīng)過辟雍太學之際,楚玉忽然叫喊停車,還未等馬車停穩(wěn)當,她便跳下車去,一直跑到太學之前的石碑中才停下來。石碑和她一年前來此之時的模樣幾乎一般無二,表面上印著風霜戰(zhàn)火的痕跡,只是那時候帶著她來看碑文的人,現(xiàn)在卻不在了。楚玉望著石碑怔怔地發(fā)呆,她甚至不知曉此際心中是何滋味,可是有一個念頭那么分明,便是桓遠真的走了。方才她幾乎生出來幻覺,好像桓遠就站在這石碑里,衣袂飄飄風姿古雅,就站在這里,等著她叫他回家。那個有一點書生氣質(zhì)的的男子,曾經(jīng)許多次跑出來看這些石碑,有時候她也會暗暗覺得有一點兒不耐煩,但是現(xiàn)在她卻希望桓遠的離開只是來看石碑,她出來一找,他便會跟著回去。楚玉站在石碑中出神了一陣子,聽到有腳步聲走近,轉頭見是一臉擔憂的阿蠻,才安慰一笑道:“我沒事,就是來看看。”正要走回馬車上,楚玉瞧見不遠處經(jīng)過一個賣雜貨的貨郎,讓阿蠻在原地等一會,她自己跑過去,問那貨郎買了兩個精巧的泥人娃娃,跑回來順手給阿蠻遞了一個:“拿著?!背鰜砉浣衷趺茨懿毁I東西?阿蠻接過娃娃,立即就忘記了方才的擔心,兩人返回車上,阿蠻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娃娃,才想起來楚玉手上的另一個,目光瞟過去,卻見這時候楚玉正望著自己的手苦笑。楚玉在苦笑:她從前給阿蠻流桑買東西,為了不偏袒,都是習慣性地買雙人份的,怎料流桑走了之后,這個習慣卻保留了下來。見阿蠻望向自己,楚玉隨手將另一個娃娃也遞了過去:“都給你吧?!狈凑?,流桑也已經(jīng)不在了。阿蠻他接過娃娃,卻沒有如另一個一般把玩,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再抬起頭來時,他對楚玉認真解釋道:“等流?;貋斫o他。”楚玉一瞬間露出一個奇怪的神情,她想說流桑也許不會回來了,可是卻說不出口,只非常艱難地笑了笑,將臉轉向一旁,假裝去看車外的風景。馬車一路朝南行駛,一直行駛到洛陽城外,洛水之旁。二百四十五章一別有經(jīng)年陽,因座落于洛水之陽而得名。馬車出城又行駛了一段路途,便瞧見了前方緩和的水流,水波在陽光下折射出清亮的輝光,倒映著河邊青翠欲滴的垂柳,那般纏綿悱惻地,將一江流水化作一江春水。楚玉定定地看了河面一會兒,口中道:“觀滄海阿蠻,陪我走一走吧,總坐在車上也有些悶?!?/br>三人停車下來,讓仆從照看馬車,便沿著河道邊慢慢行走,楚玉行在前面,觀滄海在后,阿蠻一會兒走快,一會兒走慢,來回前后不定。走了一段路途,楚玉才想起來今天觀滄海意外的沉默,自打上車來,除了吩咐車夫行止快慢外,他幾乎沒怎么說話。楚玉心中奇怪,但此刻她心中郁郁倦怠,也懶得詢問。平緩的河面上偶爾卷起一個小小的漩渦,而遠處則有行船在緩慢地行駛,春光明媚,就連空氣都是緩和溫煦的。楚玉自顧自走了不知多久,心中郁結稍稍紓解,吐出一口氣,她平靜地望著江面。此時楚玉站在江邊一塊地勢較高的土丘邊上,再往前邁一步便會下墜落入江水之中,但是站在這里,眼前視野一片遼闊,她的心情反而開闊不少。下方行駛著一艘華麗的畫舫,距離十多米看著很是富麗,想必是哪家有錢人家在游春,楚玉隨意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往好處想,桓遠雖然走了。但也未必是再也見不找,再說桓遠也是有自家主見的,她難道能一直管著他不成?至于路途辛苦,她相信桓遠有照顧好自己地能力。不必擔憂什么,不必掛心什么。楚玉對自己說。心情好轉,她轉身回望,正要招呼身后的人,卻見觀滄海似乎不在身后,而幾米之外的阿蠻望著她腳下。露出來一個驚駭?shù)难凵?,他張口似是要叫喊什么?/br>順著他的目光,楚玉低頭望著腳下,卻見自己站立的大約方圓二尺的地面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