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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沁瑤,三人合力,緩緩移開棺蓋。往內(nèi)一看,這具棺材卻比剛才那具更空蕩,不但沒有尸首,連經(jīng)卷和寫滿棺壁的梵文都不見,只棺蓋上隱約可見幾處抓痕,像是被什么東西撓抓所致。清虛子看得仔細,忽想起早年間聽緣覺說過一樁佛家異聞,胸中生出強烈的不安,再立不住,將棺木中的經(jīng)卷悉數(shù)取出,脫下身上道袍包好,令阿寒捧著,下了石階往外走,口中道:“這邪物已破陣而出,此時早不在洞xue中了,為師需得連夜去找緣覺問個仔細?!?/br>阿寒忙跟上。沁瑤卻跟藺效對視一眼,頗感奇怪,明明兩具棺材,為何師父只說“這邪物”呢。——————————————————————————————————四人巡著原路游回岸邊,一從水中探出頭,便見天色早已墨黑,黑色絨般的夜空里綴滿繁星,月亮卻隱蔽在烏云后。常嶸等人仍保持著之前藺效等人下水時的姿態(tài),神情緊張地盯著水面,一動也不敢動。見藺效終于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了,終于大松了口氣。藺效先將沁瑤從水中托舉中送到岸上,這才跟著上來,幾人雖說并未受傷,到底在水下呆了許久,難免有些疲憊。藺效見沁瑤身上濕漉漉的,恐她著涼,便令常嶸速回馬車上取了件披風(fēng)過來,給沁瑤披上。沁瑤飛速看一眼清虛子,果見師父臉色一黑。清虛子剛要令阿瑤將披風(fēng)還給藺效,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身上道袍已裹了經(jīng)卷,阿寒雖是師兄,衣裳也不宜給沁瑤穿著,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堆小郎君,總不能讓沁瑤大搖大擺地濕著衣裳回去。左思右想,顯然只有這個法子較為穩(wěn)妥,便憤憤地閉了嘴,可到底有些不虞。沁瑤耷拉著耳朵,不敢多看師父,惟恐師父回去罵她,可比起濕著衣裳讓人圍觀,她倒寧愿被師父罵一頓。悻悻走到停馬車處,不必師父吩咐,舍下瀾王府的千里馬,自上了青云觀的馬車。藺效自然知道其中緣故,不以為忤,只仍令魏波駕著馬車,自己跟常嶸等人仍不緊不慢跟在沁瑤的馬車旁。路上清虛子倒顧不上訓(xùn)斥沁瑤,只一個勁地將經(jīng)卷拿在手中細看,沁瑤見清虛子臉色凝重,忍不住問:“師父,方才地殿里分明是兩具棺材,為什么您卻說只有一個大邪物呢?”清虛子瞥她一眼,好一會才道:“為師只是想起早年聽過的一樁異聞,有個猜測而已,做不得準(zhǔn),需問了緣覺那禿驢再做計較。”“哦。”沁瑤有些失望,又問,“河中用來鎮(zhèn)壓那邪物的法器和梵文全是佛家之物,而且看著像有數(shù)百年了,不知這邪物到底是什么來歷,又為何好端端地破陣而出呢。”“是啊。”阿寒難得也愿意發(fā)表議論,“那陣法做得那般嚴(yán)實,幾百年都屹立不倒,石碑怎會好端端就裂開了?”清虛子緊緊蹙著眉,好半天才道:“要么便是人為,要么便是天有異象,邪魔漸生,天下蒼生當(dāng)有此劫——不說了,一會找緣覺問個明白,再來商量怎么對付這東西吧?!?/br>進了長安城內(nèi),青云觀的馬車徑直趕到大隱寺。阿寒和沁瑤忙跟著下車,清虛子卻將他們趕回去道:“為師自己一個人進去便可,阿寒,你先講師妹送回瞿府,再來接師父。”說著,對阿寒狠狠使個眼色,讓他務(wù)必看好師妹,不能出岔子。阿寒云里霧里,好半天才遲疑地應(yīng)了一聲。沁瑤很想跟著一起進去,又纏磨了一會,清虛子卻怎么也不松口,到底讓她跟阿寒先走了。回了瞿府,剛下馬車,卻見藺效早騎了馬在車前候著了,見沁瑤下來,藺效也翻身下馬,走到沁瑤身前。阿寒怔了怔,猶豫著要不要下車,想了想,世子這么好的人,不過跟阿瑤說會話,總不至于欺負了阿瑤去,師父總是愛疑神疑鬼,誰都信不過。是以仍坐在原處,未跟著下車。沁瑤身上衣裳已被暑熱給蒸干,不再貼在身上了,便將身上披風(fēng)解下,還給藺效,道:“方才路上沒看見你,我以為你已經(jīng)回府了?!?/br>藺效低頭看著沁瑤,笑道:“總要看著你回府才能放心?!?/br>沁瑤感覺藺效的目光重又肆意起來,忙微微側(cè)過臉,紅著臉道:“時辰不早了,早日回府休息吧。”藺效目光落在沁瑤頭上的簪子上,心中涌過一陣暖流,低哄道:“讓我再看看你,”沁瑤任他打量,見他久久不出聲,忍不住瞧他一眼道:“我得進去了,一會怕家里出來人,若讓人看見就不好了。”兩人正紅著臉相對著說話,旁邊忽疾馳而過一輛馬車,車上有人正好掀簾往外看,看見藺效,先是一怔,隨后緊抓住窗檐呆看了半晌,不敢置信道:“竟,竟然是她!”臉色陰沉下來。“怎么了?”旁邊忽伸出一只男人的手,也扶住窗簾探身往外看,這手生得十分白皙修長,可惜只有四指,平白破壞了美感。“沒什么,認錯人了?!迸用Ψ畔萝嚭?,坐直身子,那男子微遲疑了片刻,放棄追問的打算,車內(nèi)重新恢復(fù)靜默。作者有話要說:☆、第81章第二日書院依然放假,沁瑤昨晚睡得并不踏實,早上起來便有些困乏。洗漱完畢,趁采蘋等人出門倒水的功夫,偷偷將藏在枕下的簪子取出,猶豫了半晌,想著自己的妝匣向來是采蘋等人代為保管,母親有時也會過來幫著整理一二,若藏在匣子里,難保不會被她們發(fā)現(xiàn),不如自己隨身帶著,也免得哪天不小心露了馬腳。這樣想著,便用絹帕裹了,小心翼翼地藏到懷中。整理妥當(dāng),不經(jīng)意一抬頭,瞥見一張眉眼生動的臉龐,略怔了怔,總覺得鏡中人比往常要明麗嬌媚許多,全不像她自己。采蘋倒水回來,一進門便見沁瑤正散著頭發(fā)對著鏡子發(fā)呆,一頭秀發(fā)如云,襯出她腰肢纖細,側(cè)臉恬靜柔美,漂亮得如同畫中人兒一般。只臉頰上隱約可見紅云,不知在想些什么。采蘋腳步微緩,想起昨日見到的那位俊郎君,心知肚明地咳嗽一聲,這聲音猶如一聲炸雷,總算將沁瑤喚得神魂歸位。采蘋近前幫沁瑤梳妝,見她異常安靜老實,乖乖地任自己擺弄,便壓著嗓子道:“昨晚小姐沒回府之前,大公子來了好幾趟,見小姐遲遲不歸,便盤問奴婢小姐到底去了何處,為何這么晚了還不回。奴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