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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半,有搖搖欲落之勢。沁瑤被鬼劍士擋住視線,看不見外洞的情形,但聽得一陣雜亂腳步聲,有漸漸跑遠(yuǎn)的架勢,放下心來,知道陳渝淇等人多半已跑出洞外,她索性不再執(zhí)著于那道靈符,只集中內(nèi)力驅(qū)動火龍,只要火龍不熄,就算她降服不了鬼劍士,鬼劍士一時也奈何不了她。而只要能再拖延一段時間,以藺效的心思才智,多半能想辦法找到她。想到藺效,她心中一澀,鼻根莫名有些酸脹。感受到主人的情緒變化,火龍顏色隨之一暗。沁瑤忙收斂心神,將注意力重新回到火龍身上,不敢再分心。誰知沁瑤到底低估了這等巨煞的能耐,鬼劍士眼見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幾名小娘子眨眼便跑光了,對眼前這壞事的女子簡直恨不能立時啖rou喝血。用那雙看不見瞳仁的眸子死盯了沁瑤一會,他忽然極陰厲地低叫起來,這聲音雖隱含著痛苦之意,呼出的氣卻仿佛千年寒冰,瞬間便讓兩人身處的洞xue寒如隆冬。而他額上的靈符便在這連綿不絕的叫喊聲中,一寸一寸從他額上掀開。沁瑤眼睜睜看著那張靈符化為一張廢紙,輕飄飄落到了她腳下。鬼劍士行動重獲自由,不顧火龍的嚙咬,痛苦地忍受那噬骨之痛,硬邦邦地舉起長劍,朝沁瑤劈來。三條火龍見勢不妙,忙棄鬼劍士而去,重回主人身旁,將她緊緊護(hù)住,抵擋這一劍。可鬼劍士的劍只劈到一半,身后忽傳來一聲劍鳴,有什么東西破空而至,以萬難抵擋之勢插入鬼劍士的后背。鬼劍士動作一僵,艱難地回頭看去,就見擲劍之人站在入門處,臉色甚是蒼白,猶自喘息。沁瑤看見藺效,眼圈一紅,萬般委屈涌上心頭,險些哭了出來。藺效丟了一半的神魂終于歸位,喉結(jié)滾動,目光發(fā)澀地看著妻子,縱然有一肚子話要對她說,可強(qiáng)敵當(dāng)前,生死不過一息功夫,只得生生又將一肚子話壓了回去,抬手一揚(yáng),赤霄嗖的一聲,重回主人手中。他縱身一躍,一抖劍身,直朝鬼劍士刺去。有了藺效并肩作戰(zhàn),沁瑤精神一振,低喝一聲,重讓火龍纏住鬼劍士,全神貫注驅(qū)動內(nèi)力。鬼劍士被前后夾擊,萬般本事施展不開,只得忍著烈火焚身,連連揮動長劍,幾次欲趁隙逃向洞外。忽然門外跑來一群人,大多是御林軍將士,當(dāng)先一人眉目英挺,沁瑤認(rèn)出是許慎明。他看見沁瑤,臉色一緩,旋即急聲道:“藺統(tǒng)領(lǐng),山上忽然多了好些妖物,正成群往營所涌去,皇上恐怕有難?!?/br>藺效奮力擋住鬼劍士刺過來的一劍,咬牙道:“護(hù)駕!派人速速下山,去找緣覺!”許慎明等人一現(xiàn)身,鬼劍士立刻棄了藺效,轉(zhuǎn)而揮劍刺向許慎明。許慎明等人雖然身手不凡,說到底是rou身凡胎,又無寶器護(hù)身,鬼劍士這一劍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藺效挑劍格開那柄黑黝黝的劍尖,沁瑤將火龍引至許慎明身前。許慎明見勢不妙,往后提氣一掠,躲開鬼劍士逼至身前的陰寒之氣。退至門旁,許慎明記著藺效剛才的指令,不敢再耽誤,轉(zhuǎn)身飛快領(lǐng)著一干將士離去,去給皇上護(hù)駕,沁瑤暗松了口氣,好歹是武將子弟,又在御林軍磋磨數(shù)年,無論反應(yīng)速度還是應(yīng)變能力俱為一流,關(guān)鍵時刻不會給人拖后腿。可誰知鬼劍士不過虛晃一槍,趁藺效和沁瑤分心之際,忽然低吼一聲,緩緩抬起一腿,沉重地對著腳底跺了跺腳。這一腳仿佛有萬鈞之力,一腳下去,沁瑤和藺效腳下的地面劇烈地晃蕩起來,洞頂也隨之撲簌簌往下落土。地動山搖間,鬼劍士腳下突兀地裂開一條極狹長的裂縫,而且這裂縫蔓延的速度極快,很快由鬼劍士的腳下閃電般貫穿至沁瑤腳下。沁瑤看得心驚rou跳,忙就地一滾,險險躲開這詭異的地縫。藺效注意力被沁瑤牽引,見腳下的地面仍在不住顛簸,頭頂灰土落個不停,惟恐碎石砸到沁瑤,奮力向鬼劍士刺出一劍,逼退他兩步,一個箭步上前,將沁瑤拉到懷中護(hù)住。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等他們回頭,鬼劍士已消失在眼前,而剛才那道原本越變越大的地縫在他們眼前重新合攏,地面光滑得仿佛根本不曾裂開過,洞內(nèi)又重新恢復(fù)安靜。這已經(jīng)是鬼劍士第三回在沁瑤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她愣了片刻,蹲下身子四處摸索一通,見地面平整,甚至連半點(diǎn)凹坑都沒有,訝道:“怪道師父說這東西有遁地之能,估計他上兩回也是這樣從地底下逃走的,也不知道這邪物是什么東西幻化而成的,竟有這樣的本事——”話沒說完,就被藺效一把拉回懷中。沁瑤抬頭,見藺效正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分明含著澀意,她從未見過藺效這樣憔悴的一面,心中一窒,眼淚就這樣毫無預(yù)期地掉了下來。藺效見沁瑤落淚,忙伸指替她拭淚,喉間哽咽,靜默好一會,啞聲道:“沒事就好,否則我——”后面那半句話卻是怎么也說不下去了。沁瑤心狠狠的一揪,眼淚愈發(fā)如斷線珠子一般掉個不停,時間不多,她必須抓住機(jī)會將今晚的事跟藺效透露一二,踮腳摟住藺效的脖頸,她哭道:“我根本不是自己墜崖的,是被人推下懸崖的——”藺效聽得一怔,隨后目光一厲,握住沁瑤的肩膀,緊緊盯著她,“你說什么?你是被人推下崖的?”雖然他早就知道事情有蹊蹺,可親耳從沁瑤口里得到證實(shí),無異于胸口挨了一記重拳。沁瑤重重點(diǎn)頭,正要簡明扼將今晚的事跟藺效說明白,常嶸等人涌進(jìn)來,急聲道:“世子,世子妃,營所已亂成一團(tuán),到處是妖怪,下山的路已被封死,許將軍、劉將軍正帶人拼命護(hù)駕,可皇上仍被暫且困在營所,目前已有不少將士受了重傷!”兩人神色一凜,情況比他們想象得還要糟糕,不能再耽誤下去了。藺效轉(zhuǎn)身拉了沁瑤便往外走,手握得前所未有的緊,顯然一刻都不想讓沁瑤再離開他視線。沁瑤擦了擦眼淚,極力整理了一番腦中繁亂的頭緒,對藺效道:“那些妖物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多半不是鬼劍士的擁躉便是應(yīng)召而來,還記得前段時間咱們抓住那只獐子精嗎,你當(dāng)時猜得不錯,它果然應(yīng)了鬼劍士的差遣去給受傷的小娘子買藥,剛才我在洞中醒來時,曾聽到一位被鬼劍士囚禁的小娘子哀求小妖別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