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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地噤聲。穿過幾重宮殿,到得一處幽森的院子,再跨過一道月洞門,便到了御林軍的值房,院內(nèi)種著數(shù)株梧桐樹,因是深秋,樹上光禿禿的,北邊及東邊各有兩排廂房,東邊那三間廂房,書房跟議事房連在一處,藺效的臥房在里面那間。沁瑤跟著藺效入內(nèi),見房內(nèi)極為干凈簡練,不過一張床,一張書桌,并桌椅而已,所幸日照充足,屋內(nèi)算得干燥溫暖,沒有半點潮氣。沁瑤走到床旁摸索了一番,見床板雖硬,但被褥卻干凈厚實,放了心,又四處好奇地左瞄右瞧,想著藺效平日便在這地方歇夜,心里有種奇妙的親切感。藺效將配劍解下放在桌上,給自己和沁瑤斟了杯茶,飲了一口,便在一旁看著沁瑤。等她看完一圈,走到桌旁時,便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到自己懷里。沁瑤冷不防跌坐在藺效的腿上,臉一紅,自覺這姿勢極為不雅,好生窘迫,掙扎著要起身,卻被藺效固在懷里動彈不得。“別動,咱們好好說會話。”藺效極其自然地摟著她的腰,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道。沁瑤登時想起藺效在床笫間哄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別別扭扭地動了動身子,“那咱們好好說話,你可別又打歪主意,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br>藺效暗笑沁瑤此地無銀三百兩,忍笑道:“嗯,你說,我聽著。”沁瑤便將那日在壽槐山的所見一一告訴了藺效,“通向懸崖的那條小徑因走的人少,頗有些泥濘,來去一趟,少不得粘些泥土。而那晚在筑蓼臺上,我便曾經(jīng)跟書院里的同窗說過山中有邪祟,讓她們速速回營,此后我和陳渝淇墮崖、一眾妖物闖入營所,幾乎是一樁變故接著一樁變故,整晚沒有喘息的時候,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想著從行裝里找出干凈的鞋換上的人,怎么看都覺得有些不對勁?!?/br>藺效聽到沁瑤說出那兩個名字,早前的猜測愈加具體,想了一會,開口道:“此人遠比咱們想的難對付,藏得極深,若真是她做的,那么此前我遇到過的那幾回不對勁的事,都能解釋得通了?!?/br>沁瑤一訝,“難道她之前就算計過你?”藺效嗯了一聲,“遇到過幾回,都是初始時看著平淡無奇,事后回想,才覺得險象環(huán)生。阿瑤,此女善謀略,又極沉得住氣,幾次禍水東引,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手段不比宮里的任何一個人差?!?/br>沁瑤忙細問詳情,藺效便將來龍去脈交代明白,說完,效見沁瑤猶自蹙眉,便道:“以往她在暗,我們在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今既已知道了這人的伎倆,咱們只需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罷了。當然,你慮得也有理,動手之前,還有好幾樁事需得弄明白,免得冤枉了好人,可若真是她做的,就憑她險些害了你性命這一條,就非叫她死無葬身之地不可?!?/br>沁瑤重重地嘆了口氣,“其實早在那樁案子結(jié)束時,因有太多不合理之處,我始終對她抱著防備之心,可我仍希望是咱們弄錯了?!?/br>藺效臉色陰著,未接話。沁瑤看一眼藺效,猶豫要不要將那日在青云觀聽到緣覺的話告訴他,斟酌了一會,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后果斷不是青云觀及自己所能承擔的,便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藺效。藺效聽著聽著,眉頭緊緊鎖了起來,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說實話,昨日我聽得不甚明白,但我記得此前緣覺曾帶人去壽槐山附近看過,正是因為他跟師父說一無不妥,師父才未懷疑到壽槐山上去。而且這情形還跟你赤霄沒有報警有些不同,你的赤霄只能感受近距離的煞氣,若當時咱們進山時,那邪物正好不在山中,赤霄自然不會自鳴??梢勒站売X的法力,壽槐山這種經(jīng)年累月的邪氣,他斷不會漏看,為何好端端地要說謊呢。”藺效聽到這消息,不吝于聽到一聲炸雷,深想了一回,身子久未動彈,直想了半柱□□夫,這才回過神,抬眼見沁瑤正惴惴不安地看著她,眼里滿是隱憂,心中一軟,捧了她的臉寬慰道:“這件事我會暗中往下查,你放心,查到了任何線索,我都不會瞞著你,若緣覺真有問題,先不管其它,頭一件事,便需將青云觀和道長摘出來,斷不能讓道長他們?yōu)榫売X所累?!?/br>沁瑤微微松了口氣,頭埋到藺效的頸側(cè),嘆一聲道:“這大半年以來發(fā)生了太多事,我總覺得這幾樁異事背后有一張看不見的網(wǎng),隱隱有個指向,我可怎么也想不到這指向是什么,師父又有好多事瞞著我,緣覺看著也實在不像十惡不赦之人,如今我都有些糊涂了?!?/br>說著,心里一陣沒有來的發(fā)慌,將藺效摟得更緊道:“惟謹,我有些害怕,頭些年我剛跟師父出去捉妖時,只要將把本事練得更扎實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除不了的妖,可近一年來,我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好些東西不是光靠道術(shù)便能解決的,背后還有好多彎彎繞繞,不怪師父常說,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邪魔,而是人心?!?/br>藺效見她愁眉深鎖,似乎不勝重負的模樣,心疼不已,啄了啄她的唇道:“你都已經(jīng)嫁給我了,萬事都有我呢,怎么就讓你愁成這樣?從今晚起,你什么事都不必想,好好將養(yǎng)一段日子,若一個人在家無聊,白日回娘家跟阿娘說說話,或者邀了你書院里的同窗來家玩?!?/br>沁瑤知道藺效這是將她肩上的擔子一力往自己身上挑,心里暖洋洋的,也知道發(fā)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某些方面藺效比他更懂得如何運籌帷幄,便乖順地嗯了一聲,抬眸看他道:“你這回要輪值多久?明日能回府嘛?”她自己不覺得這話的語氣跟往常有什么分別,可聽在藺效耳里,卻分外嬌軟撩人,而且?guī)е鴰追掷p磨人的期盼,心中一熱,咬了咬她的唇道:“可是想我了?明日便回府?!?/br>說著,見她胸前一片耀眼的白,忍不住埋頭順著她的脖頸吻下去。沁瑤哪知道他說來就來,察覺身子底下有些蠢蠢欲動的意思,忙扭著身子掙扎起來,“這可是在值房,而且還是白天呢!”拼命試圖將他埋下去的頭從自己的前胸抬起來。藺效卻一發(fā)不可收拾,怎么也停不下來,只道:“好幾日未親熱過了,哪對新婚夫婦像我們這樣聚少離多,好瑤瑤,我想你想得厲害,給我好不好?!?/br>沁瑤被他撩撥得氣喘吁吁,拼命保持清明道:“你明日不就回府了嗎?明日……明日咱們再好好的……”藺效干脆重又吻住她,只覺她的身體和氣息仿佛有誘他墮落的魔力,他越吻越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