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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沁瑤嘟著嘴道:“我猜她當(dāng)時本是在找尋陳渝淇,無意中撞見了秦媛推我下崖一幕,偏生回來后什么都不透露,背地里不知有多高興呢。你說她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何要一再在我背后耍弄這些小動作?”說完,似笑非笑地用眼睛上下打量藺效,像是要研究自己的夫君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似的。藺效豈能看不出她眸子里的戲弄之意,只佯作不知,淡淡道:“此女嫁給老七之后,日子不會好過,何必臟了我們的手,且看日后吧?!?/br>沁瑤沒想到藺效有此一說,愣了一愣,本想問個究竟,可剛一開口,立刻意識到自己險(xiǎn)些又被藺效的一句話給引開了思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坐起身,抱著藺效,輕輕咬了他的唇一口,故意惡狠狠道:“為何故意轉(zhuǎn)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她為何總是惦記你。”這句話她早就想問藺效了,夏芫的所作所為,明明白白是意指藺效,聰明如藺效,不可能猜不透夏芫的心思。藺效暗自好笑,摟著她的纖腰,毫不客氣地也咬了她的耳垂一口,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小醋壇子,你夫君可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未跟她說過,你問我,我問誰去?!?/br>沁瑤何嘗不知道藺效的為人,可架不住旁人生出心思,眼睛盯住藺效的薄唇,牙根一陣發(fā)癢,咬上了癮了似的,又咬上去,一邊咬,還一邊笑:“有的時候我真討厭你?!?/br>藺效反客為主,撩開她的裙子,順著她的纖細(xì)筆直的腿一路滑上去,停留在自己想停留的地方,輕輕摩挲著問她:“為何討厭我?”沁瑤咬住下唇,拼命按住那只作亂的手,斜睨他道:“反正就是討厭你?!?/br>說完,見他垂眸看著自己,面龐在幽暗的車燈下出奇的英俊,忍不住湊到他耳旁,咬他耳朵道:“倘若你的好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就好了?!?/br>藺效將她按到身下,一本正經(jīng)道:“嗯,旁人我管不著,不如眼下就讓你嘗嘗你夫君的好?!?/br>———這是小兩口第一次開誠布公地談?wù)撓能镜膯栴},夏芫估計(jì)做夢也想不到,小兩口談著談著就啪上了=_=☆、第159章兩人回府時,已近寅時,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刻,兼之初冬的夜風(fēng)又冷又硬,吹到臉上,仿佛刀刮一般。沁瑤從未覺得從瀾王府門前到思如齋的路有這么長,好不容易進(jìn)了院子,只覺困極冷極,哈欠連連地讓溫姑備了熱水,跟藺效梳洗一番,便忙不迭鉆進(jìn)被窩,倦極而眠。似乎剛閉上眼,便聽到有人在外敲門,這聲音雖輕,卻透著股急迫的意味,能喚醒人心底潛在的不安,沁瑤一個激靈,睜開眼,便見藺效已然披衣下床。見沁瑤也醒了,藺效安慰她道:“你睡你的,我出去看看?!?/br>沁瑤摟著被子點(diǎn)頭,心卻終不踏實(shí),這等深夜,若非了不得的急事,下人們斷不至于擾了藺效安眠。看著藺效出去,還未掩上門,便聽溫姑低聲道:“常嶸他們有急事稟告?!?/br>藺效低應(yīng)一聲,隨手將門關(guān)好,其后是一陣離去的腳步聲,門外重新恢復(fù)寂靜。沁瑤仿佛有什么預(yù)感似的,眼睛雖閉著,卻怎么也無法再次入睡,一會睜開眼看看窗外,一會胡亂理理衾被,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時刻留意外頭的動靜,直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藺效才回來。“出什么事了嗎?”沁瑤忙擁被坐起,看向藺效,他蹙著眉頭,臉色跟窗外的天色一般無二,都帶著一份凜冽寒意。藺效替沁瑤裹好被子,靠床坐下,淡淡道:“秦媛死了。”沁瑤耳畔默了一瞬,等反應(yīng)過來,錯愕道:“死了?怎么死的?”“自縊?!碧A效起身解衣裳,將外袍搭在床前屏風(fēng),脫了靴,重新上床躺下。沁瑤目光無意識地追隨他的動作,腦子里亂哄哄的,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自縊?她怎會自縊?”照她這幾回跟秦媛交手的經(jīng)驗(yàn)來看,秦媛哪怕認(rèn)為自己身中“劇毒”,僅有半年時間可活,也不肯輕言放棄,可見其心性何等堅(jiān)定,又怎會在皇上旨意尚未下來之前提前選擇自我了斷?藺效將沁瑤摟在臂彎里,沉吟了一會,道:“今夜看守她的全是太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守備森嚴(yán),外人無從闖入,太子又有意留她一條活路,因而她雖然死得突兀,但被人所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聽說初始時并無異常,拂曉時出的事,等一干護(hù)衛(wèi)察覺不對,入內(nèi)查看時,已經(jīng)晚了?!?/br>說畢,對沁瑤發(fā)表自己的看法道:“雖然我也不相信她會選擇自縊,可這種人往往聰明太過,寧折勿彎,與其任人擺布自己的命運(yùn),寧愿自戕也未可知。”是這樣嗎?沁瑤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這一月以來,已經(jīng)有幾個人自縊了?先是云隱書院的陸女官,再是秦媛,都是這樣的深夜,死得無聲無息,而且光從表面上看,似乎都看不出什么不妥,可死的時機(jī)又實(shí)在是太過湊巧了些……怔忪了一會,猛然想起一事,抬頭看著藺效道:”虧得今晚你沒插手看管秦媛之事,讓太子自行安排身邊護(hù)衛(wèi)看管,否則今晚秦媛在府中自縊,哪怕咱們不在場,太子恐怕也會疑到咱們頭上來?!?/br>畢竟藺效有動機(jī)有條件,若不是藺效及時抽身,如何能洗刷嫌疑?不怪藺效平日這般謹(jǐn)言慎行,又慣于走一步看三步,實(shí)在是宮內(nèi)外的人和事都太過復(fù)雜,稍有不慎,就會惹來嫌隙。想到此處,心里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將頭埋到他懷中,緊緊摟著他道:“惟謹(jǐn),我在想,今夜之事只怕還只是你這些年所遇之事的其中一樁,以往你還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棘手的事呢,這些年你也太不易了。”藺效萬沒想到沁瑤會忽然生出這樣的觸動,僵了一瞬,目光轉(zhuǎn)為柔和,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笑道:“沒遇到你之前,是有些不易,可如今有了你,你又這么好,我每日只要想到你,心里不知有多高興,天大的事都不會覺得不易?!?/br>說完,尤嫌這句話不夠分量似的,索性伸手固住沁瑤的雙肩,低頭看著她,柔聲道:“阿瑤,這些年最讓我覺得痛快的事就是能娶到你。你放心,無論發(fā)生何事,我總能替你遮風(fēng)擋雨,護(hù)你周全。”“不止我,咱們倆都得好好的。”沁瑤認(rèn)真補(bǔ)充道。“那是自然。”藺效笑道,目光篤定,極有底氣。沁瑤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的承諾意味著什么,浮躁不安的心重又變得踏實(shí)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