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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輕笑一聲,低垂著眉眼看她,笑著說道:“我倒真想?!彼曇舻土讼氯?,“不過我哪里舍得,倒是我摔斷腿算了,說不定你還可憐我還會留下來照顧我?!?/br>“神經(jīng)病?!膘o宜下意識的又罵了一句。陳延舟輕笑一聲,靜宜覺得自己有些狼狽不堪,竟然方才聽到他那句話的時候會覺得心疼,她一定是瘋了才會認為他可憐。他危險的瞇著眼,“小心點,我病發(fā)起來自己都不認識?!?/br>靜宜竟然啞口無言,陳延舟又說道:“以后別跟我說氣話,我最近幾天每天都很難受。”靜宜不語,他這樣的低姿態(tài),她心底很不是滋味,可是另一方面,他曾經(jīng)的不堪,他所傷害過她的往事又仿佛一道緊箍咒般圈在她的頭上,讓她時刻也不敢去忘。其實裝作不知的時候,她還能安慰自己沒有什么,而等到真相大白,她也不愿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太過卑微了,那樣的她,就連自己也會去唾棄。說到底,她的自尊與驕傲她從來都沒辦法去舍棄。到了家后,陳延舟讓她先去洗澡,不要感冒了,他自己擦了擦,隨便換了件衣服,又在衣柜里翻靜宜的衣服,突然發(fā)現(xiàn),靜宜離開的時候,幾乎將所有的東西都清空了,就連淘汰的舊衣服也被她一起給捐了出去,什么都不剩。最后陳延舟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來一件自己的運動套裝,他敲了敲浴室的門,靜宜關了水,警惕的問道:“干嘛?”“衣服?!?/br>她開了一半的門,陳延舟順手遞了進去,隨后熱了杯牛奶給端了上來,靜宜從浴室里出來后,陳延舟翻出吹風機給她。她將頭發(fā)吹了個半干,陳延舟將熱牛奶遞給她,溫聲開口說道:“喝了吧?!?/br>她點頭接過,溫熱的液體流到胃里,她冰冷的胃舒服了許多,陳延舟又說道:“客房沒鋪床,待會我去找找?!?/br>靜宜開口,“我來吧。”家里的東西放在哪里,她向來牢記在心,倒是陳延舟,對這些向來沒什么印象,靜宜從衣柜里抽出床單被套以及被褥。最近天氣急降溫,夜里涼的厲害,特別今晚還下起了雨,陳延舟幫忙將被褥給她一起抱了過去。陳延舟幫忙給一起鋪床,他偶爾會看幾眼靜宜,她都很安靜,有一縷發(fā)絲垂落在眼前,燈光下的女人,側臉柔和,白皙纖細的脖頸,窈窕的身材。這樣一想,陳延舟的目光不由有些幽深,過了半響,他輕咳一聲,對靜宜說道:“靜宜,我們復婚怎么樣?”靜宜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她將發(fā)絲別到耳后,抬眸看他,見他欲言又止,似乎正等著她的答案。靜宜輕笑一聲,正色道:“覆水難收,破鏡難圓,陳延舟,你憑什么有自信我會再跟你在一起?”陳延舟有些無言以對,他嘶啞著開口,“這段時間,我每天都過的很不開心,很難受,沒有一晚能睡的好,靜宜,我覺得我離不開你?!?/br>靜宜諷刺的笑了笑,她吸了吸鼻子,看著他殷切的目光,她半響開口,“我已經(jīng)沒有信心了,陳延舟,你在我心底信用已經(jīng)為零?!?/br>陳延舟起身幾步走到她身邊,他有些急,“靜宜,我現(xiàn)在很認真,你相信我最后一次。”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根戒指,正是之前靜宜退回來的戒指,他目光深幽,“這枚戒指還記得吧?這么多年你一直戴著,我想你對我,對這個家,對燦燦肯定有感情的,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靜宜,我很后悔,過去的很多事情,我沒有一刻想過我們會真的分離?!?/br>靜宜的眼眶微微泛紅,那枚戒指,承載了太多她的往事,她的愛與恨,青春與時光,他的表情無比認真,可是要怎么去相信他?她已經(jīng)沒有了自信,也對他沒了任何信任,他們之間就走到這里吧,或許會是最好的結局,而再重來一遍,她不敢去想象會再次經(jīng)歷什么,或許他仍舊會傷害她,而她大概真的會再次經(jīng)歷心如死灰。靜宜久久不開口,陳延舟以為她是松口了,他拿起她的右手,向著無名指套去,靜宜仿佛如夢初醒,她煩躁不堪,紅著眼,在陳延舟的注視下,將戒指給取了下來。她笑著對他說道:“已經(jīng)不要的東西為什么還要收著?陳延舟,我為什么還要給你機會讓你傷害我一次,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陳延舟的目光逐漸暗沉下去,接著臉色霎時蒼白,因為靜宜站在窗口的位置,手臂一揮,手里的戒指在她手里滑落。“不要的東西就扔了吧?!?/br>這么久以來,陳延舟承認,她的這句話徹底傷到了他。作者有話要說: 哼,都不愛我了,本寶寶生氣三秒~☆、第43章靜宜扔戒指的地方,窗口正對著后花園,下一秒,陳延舟沉著臉,擦著她的肩膀走出了門,靜宜木然的站著,心在這刻難受的揪成了一團,她茫然的蹲在地上,她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難受?明明就是他的錯,她做錯了什么?急風拍打著窗戶,風越來越大,耳邊還能聽見勁風刮過的嘶叫聲,外面雨越下越大,她蹲的地方離窗口很近,還能感覺到雨點飄進來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靜宜起身,準備將窗戶關上,她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下面的花園里,只見瓢潑大雨中,那個男人正在花園里翻著什么,燈光昏黃,靜宜只能看見男人模糊的身影。她的眼淚在這一刻突然涌了上來,她張嘴想要罵他,可是又什么都說不出口。過了許久,陳延舟仍舊沒有找到,他心底難受,冰冷的雨點打在他的身上,他全都置之不理,可是始終找不到那枚戒指。靜宜就站在窗口的位置看了許久,下一秒,她起身拿了把傘,便跑了下去,她站在屋檐下,沖著雨幕里的男人叫道:“你不要再找了?!?/br>一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難受至極,不要再找了,不見就不見了把,就好像他們之間一樣,過去就過去了,何必跟過去糾纏不清。可是為什么說出口這么艱難呢?陳延舟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機械的撥弄著手中的花草,有幾株剛移植沒幾天的幼苗被他直接連根拔起。為什么就沒有了呢?明明應該是這個方向的。靜宜撐著傘走過去,臉上掛著水漬,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她沖他吼道:“你不要再找了,你找不到的?!?/br>陳延舟全身又濕透,靜宜伸手去攙他,卻被他一下給甩開,他似乎在生氣,又好像是跟自己過不去,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濕透的發(fā)絲貼著頭皮,面容冷峻,他起身,低沉的重復了一句,“找不到了。”下一秒,他已經(jīng)起身離開,靜宜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透著幾分孤寂,她回過神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