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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狗般拖著都輕視的笑了笑,她頭越垂越低。要不是為了錢,為了給她爹治病,她也不喜做這傷天害理的事。她終遇鬼了。「去官府說吧,我放了你,你有想過放過我家小姐嗎?」何繡繼續(xù)拖著她走。「那是二小姐的主意,你去找她……去找她呀!」秀菊的手被麻繩扯得又紅又腫,現(xiàn)在她只擔心家里病重的爹跟二個弟弟、兩個meimei,要是沒她的錢養(yǎng)家,他們都會餓死。衙門就在前面,何繡用力一拖,秀菊手疼得大叫,眼淚跟著掉出來。好不容易將人拖到衙門門口,正巧有捕快在外,何繡馬上跟那熟面孔捕快道:「幫我捉著她,我要擊鼓鳴冤?!?/br>「何姑娘,怎回事?」捕快一臉納悶,幫她捉住秀菊?!高@位姑娘干了什麼壞事,你要這樣綁她?」「等升堂你就知道了?!购卫C拿起鼓棒用力猛敲下去,瞬間鼓聲喧天,清早聲音更加宏亮。「我要幫我家小姐申冤,我家小姐是被陷害的,知縣大人,知縣大人……冤枉??!」聽見震耳鼓聲衙門內的捕頭迅速沖出,往擊鼓者看,見是何繡,他問道:「何姑娘為何擊鼓?」何繡倏然放下鼓棒,跪了下去,「張大哥,我捉到了給我家小姐下藥的人,是她、是她,你們將她捉起來,放我家小姐出來吧!我家小姐是被冤枉……」何繡心慌指著被捕快捉住,仍在掙扎的秀菊。「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雙手被綁著的秀菊哭喊掙扎。她後悔了。「都給我?guī)нM去……」張捕頭大喊,旋即何繡與秀菊也一起被押進衙門。莫宛容被關在雜亂幽暗的地牢,司徒牧終日憂心,夜不成眠。天亮起他即在膳房煲了湯粥端了過去。「縣承大人……」獄卒見他不敢擋路,知道他來看他未過門媳婦。「幫我將莫姑娘的牢房門開了?!顾就侥炼酥鴾噙M去。莫宛容虛弱的斜靠在墻角,一整夜在見不到天日的地牢里,她一滴眼淚都沒流,她曉得假使她哭著最痛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愛的人。假使生命盡頭真要一直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卻可以天天見到他,那也是上天對她的另一種恩寵,勝過思念千千萬萬倍。她呼吸著微弱的氣息,瞇著眼盯著獄卒將牢門鐵鏈打開,司徒牧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進來,蹲下坐在她身旁,深情款款的用著溫柔卻富有磁性的嗓音叫著她,「容兒,我?guī)湍沆伊藴啵椅鼓?,養(yǎng)著身子,別生病了,很快即可出去了?!?/br>她睜開沉重幽潭,兩團黝黑的目光定定望著司徒牧小心翼翼舀起湯吹涼,放在她唇邊讓她喝下。他不停的重復這動作,直到她熱淚盈眶,不禁抱著他肩頭,在他肩上低聲啜泣:「除了我娘、繡兒,屬你對我最好,最放不下,牧……別再對我好,這樣我放不下……」「放下啥?容兒不可以放下我,即使你放下我,我也不會放了你?!顾崧暤?。「牧……」她急切的吻上他的唇。即便此生此世遙遠漫長,也難覓如此真情真意之人,這是老天對她的厚愛,她要為他堅持的活下去。赫然外頭鼓聲震撼,連與世隔絕的地牢亦清晰可聞。聽見這般急促的鼓聲,司徒牧不再繼續(xù)磨杵兒女私情,赫然起身,走出地牢,「外面怎那麼鬧?我得去瞧瞧。」說這話他回頭對著莫宛容道,莫宛容理解,也不須他跟著守在地牢中。司徒牧疾步走向衙門,鼓聲平息,他往公堂去,到達時,知縣安鞊也被震耳欲聾的鼓聲引至公堂上。何繡跟秀菊都被像犯人般押解進去,跪在公堂前。「大人,是何姑娘擊鼓鳴冤,她說要為她家小姐洗刷冤情,而她帶來的即是陷害莫三小姐之人。」捕頭在公堂前向知縣稟明原委。「是,大人,我將下藥的壞人捉來了,請大人放了我家小姐,她是被陷害的?!购卫C跪著急切道。安鞊聽了望臉色沉重的司徒牧,他不發(fā)一語,安鞊不知他怎想。安鞊也想早些將放了莫宛容,可是攸關人命,憑藉一女子之言,很難令人心服口服,他唐突枉下斷論,必會引來非議,被指護短,所以,安鞊將照程序升堂問罪。「何姑娘,茲事體大,并非你單方之言即可采信,莫三小姐乃為現(xiàn)行犯,罪證確鑿,必有真憑實證,方可證明她的清白?!?/br>「大人……」何繡跪著哀求?!肝壹倚〗悴皇鞘颤N現(xiàn)行犯,那女鬼是我,是我才對,你們把我捉起來關吧,我家小姐那麼脆弱她怎可能殺人你們捉錯人了,是我,把我捉起來,放了我家小姐吧,求求你們……」聽聞莫宛容還得被繼續(xù)關著,何繡急了,不斷磕頭,磕到頭都快磕破了,安鞊才無奈嘆口氣,拍案道:「將公堂下那兩名女子都給我壓下地牢,擇日再審……」啥?何繡訝然!作家的話:(11鮮幣)44妖女惑眾何繡太天真,以為自己只要愿意代罪服刑安鞊即會放了莫宛容。豈知,安鞊不只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要放了莫宛容,甚至還叫衙役將她跟秀菊一并送入大牢吃牢飯。將被拉入大牢的何繡神情慌亂叫喊:「司徒公子、司徒公子,你怎沒幫我求情,我要跟小姐關一起了,好歹叫知縣大人將小姐放了嘛!」何繡被押往大牢,那張利嘴仍不停嚷嚷,讓認識她的捕快、衙役不耐煩對她呼道:「你說夠了沒何姑娘?我們又不是在玩耍,是你自己要去大牢,可沒人要關你,知縣大人只是順你之意?!?/br>「你們太沒意思了,虧我前陣子三天兩頭就帶東西給你們打牙祭,我要被打入大牢,你看你們那張臉,還在笑著呢。」何繡氣呼呼、翻著白眼道。以為跟他們交情匪淺,沒想到換了身分,啥都不同了。「喂,是你自己要進去的,我們就是看戲的心態(tài)?!共犊鞂⑺喝氪罄巍7凑譀]犯法,過兩天就出去了。「我是要換我家小姐的?!购卫C當然不服。「還不進去?!?/br>何繡被擠進牢房,嘴巴不服氣的翹得老高,見到莫宛容變成哭喪。何繡被關進莫宛容那房,秀菊就關在莫宛容的對房。「繡兒……」見何繡也被關,莫宛容顯得訝異,「他們怎麼也將你押進來了?」何繡又是翹唇又是瞪眼的走到角落,一屁股坐下去,抱著膝蓋,一肚子不爽道:「司徒公子不知干啥?見我被捉進來一句話都沒吭,好像很高興我被關一樣,眼睜睜看我被那兩個吃過我很多桂花糕的捕快捉進來,好像不甘他事……氣死我了!」聽著繡兒抱怨,莫宛容不知如何安慰,看著對門的秀菊坐在地上哭泣,莫宛容回頭問:「繡兒,秀菊又為何會被關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