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第十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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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你追我來我追你chapter28:妖孽男繼續(xù)魅惑!]兩個人就這般有些嬌羞,有些尷尬地安靜了一陣。“再見?!?/br>“嗯,明天見。”放下電話,夏單曉大大地呼了一口氣,“嘭”的一聲,大大地跌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氣,一個人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靈魂好像出了竅,整個人看起來呆呆的傻傻的。身體一下子沒有了力氣,此刻,夏單曉有一點兒懶懶的不想動。很多時候,夏單曉并不清楚自己是堅強或者是軟弱……但是,她想自己潛意識里還是一只徹徹底底的小強吧。哭過一場,什么事情都能過去的。無論什么事情,都是可以過去的。她不是林黛玉,也沒有做林黛玉的資格。她只能做一只打不死的小強,頑強地面對一切。“咚,咚。咚……”“咚,咚。咚……”很紳士的敲門聲,按照某個特定的節(jié)奏敲了三下。一個人的格會從任何細節(jié)反應出來,哪怕只是敲門而已。藍逸遠其實真的算是一個紳士,只是一個多情的紳士而已。這也不是什么錯誤,若是藍逸遠不曾招惹過自己,夏單曉并不想說他是多么不好的人。“請進,門沒有鎖?!毕膯螘源丝痰恼Z氣很柔很甜,卻有些疏離。藍逸遠推著門進來,整個人看起來依然有些隱晦,身上依然透著溫柔的情調(diào)。慢慢的。夏單曉從床上坐起來,呆呆的,就著這樣坐在床上的位置看著藍逸遠,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呵呵”地笑了兩聲。“那個,請問有什么事情嗎?”夏單曉抿了抿嘴,朝著藍逸遠,笑問道。還算客氣的問話,至少足夠禮貌。藍逸遠瞥了一眼她依然有些發(fā)紅的眼睛,又向她靠近了一步:“夏阿姨……你放心,她會接受最好的治療?!?/br>夏單曉側(cè)了一下腦袋,大約明白他應該算是來安慰自己的。只是這些安慰的話從藍逸遠嘴巴里說出來,就有些變了味道……呵呵,也不是,這也算是他藍逸遠的味道了。——這種近乎冷漠的安慰,也真是特別了。“嗯。”夏單曉不愿意和他多說,只是安靜地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聽到了。當然,此刻,夏單曉有些“私心”地慶幸著,幸虧那時候同意夏叔叔來照顧mama,若是剩下自己,也許連看病的錢都湊不齊吧。生活的任,果然只屬于高高在上的人。好似藍應賢,好似藍逸遠!這樣的人,即使犯錯了,也很快能夠得到原諒。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貴族”,和夏單曉完全不同的貴族。別的不說,夏單曉在公司里聽聞因為治病而傾家蕩產(chǎn),砸鍋賣鐵的……而這樣一大筆錢,對于藍應賢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數(shù)字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不同的吧。夏單曉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有了些苦笑的沖動。……房間里頓時彌漫起一股詭異的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傳來,一陣一陣的。夏單曉從床沿上站起來,淡笑了兩聲,卻不再理會藍逸遠,而是從他身邊擦過,直直地往房門那里走去。“曉曉……”站在她身后的藍逸遠忽然伸手猛然抓住夏單曉的手臂。夏單曉驚嚇般地“啊”了一聲,只能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傻傻地問著:“呵呵,有什么事嗎?”藍逸遠頓了好一會兒,終于沖著夏單曉張開溫柔的笑容:“你……別太擔心,會沒事的?!?/br>雖然很不愿意,夏單曉在某個瞬間依然被魅惑了,藍逸遠的笑容很溫柔,配上那一張氣質(zhì)儒雅的臉,如冬日的陽光般讓人想要親近。但是,夏單曉腦子里那點可憐兮兮的理智終于還是戰(zhàn)勝了這種被魅惑的沖動。藍逸遠!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大約說的是他。“呵呵……好的?!毕膯螘源舸舻匦χ瑧脑捯菜闶嵌Y貌的。卻讓藍逸遠產(chǎn)生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疏離感。好像他們之間只是點頭之交的朋友……這種感覺很糟糕,糟糕地忍不住讓藍逸遠心煩氣躁。猛然的。夏單曉掰開他的手,一點點的,動作不大,卻沒有猶豫。知道藍逸遠重于放開她的手了,夏單曉這才幾乎是果斷決絕地走出房門。藍逸遠愣了一會兒,馬上跟在了夏單曉后面。樓下,夏欣琴已經(jīng)睡醒了,正坐在沙發(fā)那里和藍應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這會兒,看夏單曉從樓上下來,立刻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好像故意要讓夏單曉放心一般地叫了一聲:“曉曉???”“媽?!毕膯螘孕Φ蒙蒂赓獾模涌炝四_步從樓梯上奔跑下來,仿若就要向她撲過去——“曉曉……你看起來怎么這么高興???”夏欣琴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卻神抖擻的。“媽……嘿嘿?!毕膯螘耘艿较男狼俚囊巫优赃?,笑笑地吐了一下舌頭,表情微微有些害羞,“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亦淵向我求婚了……”跟著后面的藍逸遠皺眉,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身體。“真的啊……咳咳?!毕男狼儆行┘拥刈绷松碜?,看著夏單曉的臉更加燦爛了。“是啊。”夏單曉抿了兩下嘴唇,白噗噗的臉上涌上一層紅暈,“就剛才在電話里……石mama的意識是趁著十一國慶辦一辦……你知道的,亦淵上課很忙,我也要上班。”“求婚……在電話里,這樣隨意說一下……是不是不夠嚴肅???”站在旁邊的藍逸遠聲音忽然響起。淡淡的清,淡淡的涼!他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幾乎是立刻的,將本來和諧的氣氛打散了。正笑嘻嘻的母女倆個愣了愣,夏單曉很快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笑開了:“媽,別聽他的啊……我和石亦淵又不是演電視劇的,求個婚還要什么什么的鮮花鉆石啊……我們都覺得合適,就想定下來,他電話里開口了,我就答應了。其實就這么簡單的啊,還能什么樣子呢?!?/br>藍逸遠聽著話,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更了,安靜地站在旁邊不再開口。“嗯,是啊?!毕男狼冱c點頭,對著夏單曉笑笑,“其實……人這一輩子也就這么簡單的,亦淵這孩子,mama看著喜歡,曉曉你的心眼不多,找一個老實的才能好好疼你,那些太多心思的,就憑你這腦袋瓜子也管不住?!?/br>“是啊……”夏單曉附和著,眼神里忽然就閃出幾絲期盼的光芒,“將來一大群學生圍著我叫師母’師母’的,也挺有意思的?!?/br>頓了頓,夏單曉抬頭看著mama:“媽,你說對不對?。俊?/br>“是。是!”母女兩個人說著話,臉上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好似越說越覺得安心的樣子。未來……幸福的未來好像就這樣撲面而來了。“十一?。俊毕男狼僬娴暮芨吲d,臉上的笑容堆積著,“十一好,十一好啊。我或許……能等到?!?/br>——我或許……能等到。夏欣琴最后的話很輕,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這個時候。“逸遠?!彼{應賢忽然扯了扯兒子,往外拉了一下。藍逸遠看著那兩個傻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笑得和傻子一樣……是的,他現(xiàn)在很煩躁。出了大廳,藍逸遠忍不住語氣很不好地叫了一聲:“爸?”“逸遠,現(xiàn)在這種狀況,你也看見了?”藍應賢的表情哀傷而嚴肅,“欣琴身體不好,能看見夏單曉結(jié)婚時她的心愿。”藍逸遠低著頭,眼睛好像是看著自己的腳尖的。他已經(jīng)成年,和父親的關(guān)系也算半個朋友。難得遇到藍應賢用這樣教訓的口氣與自己說話。“逸遠,你結(jié)不結(jié)婚我不管……你和多少個女人牽牽扯扯,我也不管?!彼{應賢頗為生氣地開口,“即使你將來沒有孩子,我也不在乎去收養(yǎng)一個……”“爸,別和你兒子繞彎子。”藍逸遠忽然變得很沒有耐心,這本不是他的格,“有話直說?!?/br>“逸遠……別破壞這場婚禮!”藍應賢一字一頓地開口,每一次好像都是要重點突出的。藍逸遠聽著話,大口、大口地喘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透過大大的門往里面看,藍逸遠能看到那個白白胖胖的夏單曉這一次正蹲在夏欣琴身邊傻傻的笑——好像她的未來已經(jīng)確定幸福無恙了。但是,當然的,她的幸福與他藍逸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現(xiàn)在還好,無論如何他們還能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后她真正有了自己的家庭……那么自己真的要成為路人甲了……或許碰面的時候會打招呼,甚至只是擦身而過,什么也不說。胃,忽然糾結(jié)地疼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感覺整個胃都被人扭住,轉(zhuǎn)了好幾個圈一樣。連帶著整個身體機能都不一樣了。“好了,逸遠,我的話就說到這?!彼{應賢轉(zhuǎn)身,表情淡淡的,似乎很是不贊同的模樣,“你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你不覺得將你在那些花花圈子里混跡這么久的技術(shù)用在她身上……太沒有道德了嗎?”藍應賢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大廳走了幾步。他身后的藍逸遠看起來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呆呆地耷拉著腦袋。一陣風過,帶著一點寒意。忽然——“爸……”藍逸遠抬起頭,輕輕地叫了一句。“怎么?”藍應賢停住腳步,回頭問著。“爸……我是第一次這么在乎一個女人,這種感覺比我想象的可怕,我很在乎她……我喜歡和她牽扯不清,我想讓她圍著我打轉(zhuǎn)。我想要她開心……我希望她因為我開心,或者因為難過……”藍逸遠的話變得很沒有邏輯,前一句與后一句好像總是搭不上聯(lián)系,然而整段話卻是圍繞同一個主題的——他在乎夏單曉!他在意夏單曉!藍應賢皺了眉頭,無論怎么樣,如果是將那個某某叫石亦淵的男人和自己的兒子放在一起比,他這個做爸爸的當然是站在兒子這一邊。如果,此刻說這些話的藍逸遠已經(jīng)30出頭,他會完全相信他這些話里的意思是——他想要對夏單曉那個女人負起責任,在乎她,與他相守下去。但是,兒子還太年輕……就如他曾經(jīng)年輕的時候一樣,這個時候的男人,特別是外貌、錢財這些條件都在上品的男人,總是會被姹紫嫣紅、千嬌百媚圍繞的男人,這個時候的話是不可信的。因為,他們還太浮躁……就如自己年輕的時候?qū)ο男狼俚墓钾撘粯?,男人太年輕,總以為萬花叢中過,一點不沾身。藍應賢不相信他的兒子——他只是忽然遇到一個在他花花圈子里少有的簡單憨厚的女人,所有才會如此不舍。“逸遠,你看到了……他們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我不希望你去破壞?!彼{應賢的聲音很理智,也帶著幾絲冰冷,“就算你現(xiàn)在自以為是地說在乎……你確定喜新厭舊的毛病不會犯?”藍逸遠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說話了——是的,該死的,他不確定大廳里。母女兩個人聊了很久……夏單曉試著描繪她的未來給mama聽,她簡單憨厚的老師老公,一個孩子,女兒或者兒子,兩個人的工作都很忙,但是他們會記得帶孩子出去玩,石亦淵是老師,他會把孩子教育得很好……夏單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要說這么多,也許只是希望,如果有什么“萬一”,mama并不是帶著擔憂而離開的。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雖然沒有別家女兒聰明能干,但是依然會過的很好。后來,夏欣琴聊著聊著,又睡過去了。夏單曉卻好像說上癮了一樣,依然蹲在旁邊喃喃著……她勾畫的未來,屬于她的美好未來。她要把這份美好與mama分享……不讓她留下什么遺憾。話說得太多,人也跟著犯了困意。“去睡吧……”藍應賢輕輕推了夏單曉一下。“嗯。”夏單曉點點頭從地上站其阿里。藍應賢慢慢走過去,將夏欣琴從椅子上抱起來,他不算年輕了,但是抱著夏欣琴的姿勢依然很瀟灑,溫柔而不失儒雅,兩只手,幾乎沒有一絲發(fā)抖。靠在他臂彎里的夏欣琴看起來很虛弱,很嬌小,卻是幸福的。夏單曉看著兩個年過半百的人,看著他們頭上發(fā)白的頭發(fā)。忽然很慶幸自己沒有死腦子——幸虧,mama和夏叔叔結(jié)婚了。至少,有夏叔叔照顧mama,讓夏單曉放心了許多。夏單曉笑了笑,心里暗想著自己應該也會幸福吧。像他們一樣……石亦淵,石亦淵,當腦子里全是這個男人的名字的時候,夏單曉忽然覺得也許自己比自以為的還要愛他了。夏單曉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加激烈了。也許,他們的開始不夠特別……他們的求婚沒有浪漫……但是,這不就是生活嗎?生活,哪里來那么多浪漫?“曉曉……”藍逸遠跟著夏單曉往樓上走,身體筆直,兩腿修長。夏單曉沒有回頭,她不想看到藍逸遠……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希望再也別看到他。她只是一直往前走。“曉曉,你要對自己負責,不能為了讓夏阿姨放心,就這么著急的……”藍逸遠跟在夏單曉身后,自顧自地開口說著。夏單曉繼續(xù)往前走,自顧自的,她甚至覺希望自己暫時耳聾一會兒,什么也聽不見。“你們才認識這么久,要加深了解,不是嗎……”夏單曉大步地走進自己的房門。“你應該多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夠喜歡他……”“嘭”的一聲,夏單曉重重地甩上門,冷漠地,用力地!“啊!”藍逸遠吃痛地大叫了一聲,剛才伸進去的一只手被夏單曉重重甩上的門死死地夾了一下。這種沒有偽裝的疼痛感,讓夏單曉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夏單曉轉(zhuǎn)過頭來,立刻發(fā)現(xiàn)到藍逸遠的異樣。無論怎么樣,夏單曉還是連忙重新打開門,開口連連道歉著。藍逸遠右手手腕處立刻涌現(xiàn)一條紅色,眉頭緊緊皺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很痛的樣子。夏單曉剛才的那一股“不理會”的氣質(zhì)立刻消散了,圓圓白白的臉上看起來充滿了抱歉。——無論如何,夏單曉知道自己沒有傷害另一人身體的權(quán)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夏單曉傻傻地道歉,完全沒有想到是藍逸遠自己把手伸進來的?!拔胰ツ盟幭?,很痛嗎?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夏單曉點頭哈腰,一直道歉著。藍逸遠板著臉,坐在沙發(fā)上,紅紅的右手耷拉著垂著。眉頭一直皺著,俊美的臉上,五官無懈可擊地組成了一句“我很疼!”夏單曉很有愧疚感,無論如何,就算藍逸遠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多么討厭,夏單曉從來不希望自己傷害到他。“真的,對不起。”夏單曉打開藥箱,蹲在藍逸遠的旁邊,取出了一支藥膏,“手伸過來,我給你涂一下,會好的快一點?!?/br>藍逸遠依然冷著臉坐在沙發(fā)上,好像在控訴夏單曉對自己的傷口。夏單曉看他還是不動,只能將伸手將他的右手拉過來,猶豫了一會兒,將藍逸遠的手放在自己穿著牛仔褲的大腿上。“忍著點,這藥有點刺激……但是好的很快?!毕膯螘砸贿呎f著話,一邊往藍逸遠發(fā)紅的手腕處擰上一些藥膏。“呃……”藍逸遠吃痛地輕吟了一聲。夏單曉連忙將藥膏放在地上,然后用食指中指一點點地在他的手腕處打著轉(zhuǎn),一點一點的,動作輕柔,用力均勻房間里很安靜,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坐著,一個人蹲著,一上一下的。夏單曉輕輕地在傷口處抹了好一會兒,直到白色的藥膏都消散了,然后又湊過嘴巴,在他手上又輕輕地吹了幾下。不輕不重,卻能讓人毛孔發(fā)顫一般。好一會兒,夏單曉這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依然有些抱歉地朝藍逸遠說了一聲:“對不起。”藍逸遠輕頷了一下腦袋,好像并不算太生氣了。夏單曉磨磨蹭蹭地站了一會兒,見藍逸遠臉上緊鎖的眉毛終于張開了,開口道:“如果沒事,你先回去吧……或者讓醫(yī)生來再處理一下?!?/br>即使是說著趕人的話,夏單曉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沒有一點兒氣勢。藍逸遠甚至覺得自己產(chǎn)生的“自己居然被她驅(qū)趕”只是一種錯覺……但是,藍逸遠知道顯然不是。“剛才,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藍逸遠并沒有回答夏單曉,而是明顯地轉(zhuǎn)移話題地問一句。夏單曉重重地皺眉,呆呆地看著藍逸遠……好久,好久,終于“噗嗤”的一聲笑了,笑得很燦爛,笑得藍逸遠覺得心里非常虛。藍逸遠忍不住張嘴問一句:“你……笑什么?”“藍逸遠……”夏單曉很少連名帶姓地叫他名字,總覺得這樣叫需要勇氣,但是……這一刻她叫了,并且覺得非常舒坦,“藍逸遠……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的?!?/br>夏單曉的臉上帶著微笑,說話的語氣依然沒什么氣勢,她不像藍逸遠,偶爾在公司發(fā)飆的時候,下面的人都會忍不住冒冷汗,即使他有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夏單曉沒有這樣的的氣勢……她甚至還笑得有點傻。然而就是這樣的笑容!藍逸遠卻覺得自己整個內(nèi)臟被猛然揪著,身體一動不動的……不是痛,好像是被一陣巨大的雷神驚嚇了一般,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我……我……希望你好?!彼{逸遠幾乎是第一次這樣吞吞吐吐地說話,很恰巧,這個第一次又獻給了夏單曉。“嗯,我,會很好的?!毕膯螘孕Φ靡荒槧N爛,幾乎看不出因為夏mama的事情而產(chǎn)生的一點兒霾。——只要你安靜一些,不要打擾我!藍逸遠張張嘴,還想說什么,他覺得自己必須說什么了,不然事情到此就gameover了。但是他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這樣愣愣呆呆地坐著。夏單曉覺得有些尷尬……她不算是強硬的人。況且這是藍家別墅,如果認真想了,自己只不過是半個客人。無奈,夏單曉只能自己站起來,慢慢往樓下走。她準備下樓倒一杯?!冒?,其實,她只是希望能縮短和藍逸遠呆在一起的時間。明明沒什么的……她卻覺得還是有什么。藍逸遠沒有拉著她,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低著頭,皺眉,好像在思考著很重要的事情。夏單曉從他身邊走過,他依然呆呆的,沒有任何反應。夏單曉壓下自己依然覺得怪異的情緒,慢慢走出房間,往樓下走——牛從冰箱里取出來,喝起來的時候感覺從嗓子口一直冷到心底,那些雜亂的情緒也覺得好像被疏離過了一樣,讓人忍不住覺得安心。夏單曉往樓上看了看,依然沒有聽到什么藍逸遠從自己房間里離開的腳步聲,有些無奈地又倒了一杯牛出來,慢慢喝著。等待的時候,時間便成了蝸牛……一點一點地蠕動,夏單曉明明覺得已經(jīng)過了好久,抬頭看看時鐘,也不過只是二十分鐘而已。“咕嚕咕?!毕膯螘源罂诘貙⒁淮蟊:认氯ィ悬c兒別人喝酒壯膽子的味道,只是她喝的是牛。輕輕將空了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夏單曉這才慢慢走上了樓。才推開門,一眼就看見那個坐在沙發(fā)上的藍逸遠……夏單曉低頭抿抿嘴,不能不說自己真的很郁悶。“呵呵……那個……”夏單曉傻笑了兩聲,抬頭朝藍逸遠開口道,“你還沒有回去啊?”藍逸遠沒有回答,只是慢慢抬起頭來,盯著夏單曉看,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曉曉……我想通了一些事情?!?/br>夏單曉呆呆地“咦”了一聲,不明白地搖搖頭,然后應了一聲“哦?!?/br>“未來的事情誰都不確定……至少現(xiàn)在,我不想祝福你?!彼{逸遠淡雅一笑,剛才那種霾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撥開云霧見天明的爽然,“什么事情只要開始去做,都不會嫌遲?!?/br>夏單曉忍不住皺眉,她大約是明白藍逸遠的意思了,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人總是那么容易自信到自負。也許,他藍逸遠確實有這樣自負資本,但是……他這一次,真的自以為是了。“晚安。”藍逸遠站起來,沖著夏單曉微微一笑,揮手道別,轉(zhuǎn)身離開。夏單曉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說不清具體是什么,只是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脫離了軌跡,往未知的放心沖去。藍逸遠微笑地帶上門,動作很輕柔,蘇晴柔卻覺得被震驚了一樣,全身顫抖了一下。“晚安?!彼{逸遠的臉消失在門后。“晚安……”夏單曉愣愣地應了一聲。什么事情只要開始了就不會嫌遲……這是那些自信決絕的人才會說的話。夏單曉忍不住搖搖頭,實在覺得有些搞笑。離“十一”還有一個多月,夏單曉和石亦淵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了。結(jié)婚,其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拍照片,定制喜酒、送喜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混雜在一起,幸好,夏單曉相信自己這一輩子只需要忙碌這么一次。然而,藍逸遠卻是說到便能做到的類型,像他這樣的人,如果認真開始做一些事情的時候,能力和影響力都是恐怖的。他會讓你感覺你是珍珠,是公主……是這個世界上稀有的最后一個女人!問候的短信!早餐晚餐期間的問候聊天!給你和你的同事叫一個下午的糕點,卻并不特意留下名字,滿足你作為女人的那點虛榮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無懈可擊!“曉曉,是你未婚夫嗎?好體貼啊!”同事吃著糕點,笑笑著開口說。坐在旁邊的石頭的臉色變得挺不好看,好像夏單曉做了什么對不起他表哥的事情……夏單曉只能呵呵一笑:“不是,我弟弟送的……”夏單曉想著,如果她在年輕一點,也許她真的會動搖。畢竟每一個女孩都希望自己是公主,但是,她已經(jīng)不夠年輕了。而且,她現(xiàn)在需要是不是戀愛,而是婚姻這個城市的氣候不錯,夏的躁熱散去,空氣雖然干燥,卻帶著讓人心安的涼爽。這個時候,正是女孩子最喜歡的季節(jié),很多珍藏的漂亮衣服都能穿出來了。笑笑著著藍逸遠發(fā)給自己的一條短信,夏單曉忽然覺得很有趣。“想什么呢?”蕭蕭高挑地身子站在夏單曉旁邊,傲氣凌然。吊帶長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地玲瓏有致。“啊?”夏單曉回過頭來,朝著蕭蕭解釋道,“沒有啊,只是忽然想著……藍逸遠,他其實很年輕。”說完,夏單曉又傻笑了兩下。——是啊,對于男人來說,二十六歲,實在是年輕??!“年輕?”蕭蕭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臉不以為然,“他不過是一個被那些女人寵壞男孩而已,懂個屁!以為地球都是圍繞他一個人轉(zhuǎn)的,習慣用鼻子對著天。”夏單曉聽著蕭蕭的比喻,又想想藍逸遠的樣子,覺得好像真有點像。地球,他以為確實是圍繞他轉(zhuǎn)的吧。而,所有的人類,都生活在地球上,所以,大家也是圍繞他轉(zhuǎn)的吧!“算了,別談他了……”蕭蕭盯著夏單曉看著說,“你現(xiàn)在快是有身家的女人了,可千萬別和他牽扯不清啊,他這種那人特容易讓人出問題?!?/br>夏單曉愣了愣,連忙搖搖頭:“放心吧?!?/br>是啊,放心吧。婚禮、未來……一切一切,夏單曉的男主角都叫石亦淵。“哼,就是不放心我才提醒你的?!笔捠挷⒉挥X得自己是杞人憂天,男人的攻擊力是不同的,藍逸遠這種屬于核武器的類型。夏單曉并排和蕭蕭走著,嬌小豐滿的她站在蕭蕭旁邊幾乎就是陪襯了,幸虧皮膚還算白,一白遮三丑,倒還算不錯。“這里,進來……”蕭蕭忽然停下腳步,拉扯著夏單曉說。夏單曉抬頭看了看——今古內(nèi)衣!“去這里干什么啊,蕭蕭,我不是讓你陪我買找一家好的婚紗攝影店嗎?”夏單曉不太明白地停在那里沒有動。“攝影店要找……但是,最重要的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個傻樣子,估計現(xiàn)在還穿著那種喪服白’的內(nèi)衣吧?!笔捠捯桓薄拔揖椭馈钡谋砬殚_口。被蕭蕭一口說中,夏單曉微微有些尷尬:“白色,怎么了?”“怎么了,還是舊的……上帝啊,結(jié)婚了以后,你給我學一點什么叫女人’好不好?”蕭蕭隱約覺得自己太陽有點痛。夏單曉當然爭辯不過,只能藍由蕭蕭拉著,進入了內(nèi)衣店……內(nèi)衣店里,夏單曉被蕭蕭蹂躪一頓,羞愧到半死,總算選了幾套“感”內(nèi)衣。大包小包地讓蕭蕭幫忙著,夏單曉買了很多東西。內(nèi)衣,外套,衣服,鞋子……什么都是新的,她很快要結(jié)束單身的生活,步入一個全新的階段。一切,從新開始,沒什么不過,雖然花了好一些錢,讓夏單曉隱約覺得疼。“就這里,就這里……”蕭蕭拉著提著大包小包的夏單曉走進了一家婚紗攝影館,轉(zhuǎn)頭朝夏單曉笑著,“我同事介紹的,說照相技術(shù)一流……最重要的是攝像師都是年輕的帥哥哦?!?/br>“這里?”夏單曉愣了愣,抬頭看著上方正中央的廣告牌——幸福婚紗攝影。幸?;榧啍z影……幾乎可以說是土到掉牙的名字!沒有新意,不夠洋氣,但是夏單曉卻覺得心里什么地方軟了一下,傻傻地點點頭:“挺好的,我去和亦淵商量一下,就在這里拍也好的?!?/br>“啊呀,這還要商量的啊?!笔捠挀u著頭,有些鄙視地說,“還沒嫁過去,你就三從四德了啊,行了行了,我來決定了,就這家了!”夏單曉抬頭盯著“幸?!眱蓚€字看了好一會兒,終于點點頭:“亦淵應該不會反對的……那就這里吧。”蕭蕭很想把眼前的好友打一頓,好好教育一下她什么叫“新時代女”。然而看著她那種白撲撲的臉,又覺得無力。重重嘆了一口氣,想著還是算了吧,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夏單曉。她就是這個樣子,才是真正的她呀!“走,進去看看!”蕭蕭拉著夏單曉的手,頗有些激動地開口。夏單曉跟著蕭蕭走進了“幸?!保铀齻兊墓皇且粋€長相俊逸的男人。“過幾天,她要拍婚紗照!”蕭蕭對著帥哥笑一笑,然后指著夏單曉說,“你們店里有什么套餐服務的,拿出來看看?!?/br>“好!”男人溫柔一笑,從里面取出了一個本子。夏單曉站在那里,抬頭看著掛在墻上的一張張婚紗照,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和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女人一輩子最美的時刻,便是這個時候了吧。被打扮成公主一樣,靠在自己將執(zhí)子之手的男人身上,笑著,笑著。多么美啊……此刻,照片里的女人的臉變成了夏單曉自己,男人的臉變成……該死!該死!夏單曉皺了一下眉頭,為自己剛才腦子里一閃而過的藍逸遠的臉而有些羞愧。重重地搖搖頭,確定已經(jīng)將他完全甩出腦子了,夏單曉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氣。身體卻依然有些僵硬,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什么時候能拍???”蕭蕭看著男人給她解釋的套餐,問著。“室內(nèi)的隨時可以……室外的,我們協(xié)商一下,開車卻南溪外景?!蹦腥诵π?。“南溪啊……不錯不錯,聽說那地方水很干凈,我沒去過,還覺得可惜呢!這次逮到機會了!”蕭蕭笑笑地轉(zhuǎn)頭問夏單曉,“什么時候有空啊,帶我一起去吧,我去玩……你們?nèi)ヅ幕榧喺眨?,一舉兩得?!?/br>夏單曉深呼吸一口氣,抬頭微微一笑,然后慢慢點點頭:“如果亦淵沒問題的話,這個星期六吧。南溪,我也聽說過,沒有去過,去看看那里的水也好?!?/br>“放心啦,一定把你拍成仙女似的?!笔捠捄呛且恍Γ行┡d奮地看著夏單曉說。然后轉(zhuǎn)頭朝男人瞥了一眼,“你說,是吧?”“放心,我們有最專業(yè)的隊伍……”男人笑笑,又開口著,順便在打量夏單曉的時候,阿諛奉承幾句,“而且,夏小姐可塑很大?!?/br>“噗嗤……”蕭蕭忍不住笑開了:“你這樣說,小心她尾巴翹起來,哈哈?!?/br>“哈哈……”夏單曉并不在意他們的話,她只是抬頭看著一張張婚紗照,輕輕點頭——幸?;榧啍z影,自己一定要笑得很燦爛,并不可能成為仙女似的新娘,但是,她要笑得很甜蜜。笑得讓mama放心,讓自己放心。笑得好像……未來除了幸福,一無所有!夏單曉提著大包小包從外面回到別墅,疲憊的感覺慢慢向她襲擊而來——結(jié)婚,確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蕭蕭已經(jīng)笑嘻嘻地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對夏單曉說著:“這個星期六,別忘了哦?!?/br>夏單曉點點頭。進入別墅的時候,看著藍逸遠坐在那里等著,一副慵懶的樣子,但是他……確確實實在等她,看見夏單曉進來,居然從位置上站起來,很溫柔地說一句:“回來了啊?!?/br>“嗯?!毕膯螘渣c點頭,默默地看了藍逸遠一眼,然后便提著大包小包往樓上走。藍逸遠也沒有阻止,只是站在那里,抬頭看著了他一眼。“謝謝你的糕點……我同事很喜歡?!毕膯螘酝O履_步,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開口,“但是,以后不用麻煩了?!?/br>藍逸遠站在后面皺了一下眉頭,卻并不說話。上樓將東西放下,夏單曉石亦淵打了電話。石亦淵聽夏單曉說著,也重復了幾遍“幸?;榧啍z影”的名字,用如果被蕭蕭聽到,絕對會郁悶的傻傻語氣。夏單曉自己重復著的時候不覺得自己多傻,聽石亦淵用那種愣愣的語調(diào)重復重復一遍“幸?;榧啍z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怎么了?”石亦淵不太明白地問。夏單曉搖搖頭,淡笑著說一句:“沒什么……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好?!?/br>吃晚飯的時候,夏單曉笑笑地向夏欣琴提了一句:“媽,我和亦淵星期六去南溪拍婚紗照?!?/br>“南溪?”夏欣琴微微有些激動,蒼白的臉色也顯得好看了許多,“聽說,那里很漂亮啊?!?/br>說著,夏欣琴轉(zhuǎn)頭看了看藍應賢笑笑地開口:“我們也跟過去吧,難得有機會出去。”藍應賢微笑著夾了些菜放進夏欣琴的碗里,笑笑著點點頭,一副老婆奴的樣子:“你想去,我們就跟過去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藍應賢的寵愛,或者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在夏單曉眼里,mama變得越來越小孩子氣了。不過……她覺得開心就好。自己愿意與mama,自己唯一的親人分享這份開心。藍逸遠這會兒正夾著菜,聽著他們的話,慢慢將菜放下來,淡笑著開口:“我也去?!?/br>夏單曉聽著藍逸遠的話,輕輕地“哦”了一聲,低頭自顧自地吃起來。偶爾抬頭往藍逸遠那里瞥一眼,又膽怯得立刻地下了頭——很多時候,夏單曉覺得自己真很沒用,直接地與他眼神交流,原來這般困難。“毅遠也去啊,也好,也算一家人去玩一次?!毕男狼倏雌饋砗芩?,笑笑著,一直笑笑著,也許,她只是希望大家放心而已。裝成異樣樂觀的模樣……當然,沒有人點破。夏單曉很高興地附和著:“對啊,我早聽說過南溪的名字了,現(xiàn)在才有機會去……”母女兩個人嘻嘻哈哈的,藍逸遠和藍應賢坐在旁邊安靜的聽著,這兩個日理萬機的男人,此刻顯得很和藹,很居家。看著兩個女人的眼神甚至帶著寵溺星期六,天氣晴。藍逸遠開著車,帶著三個人往“幸?!遍_去。石亦淵和蕭蕭還有攝影師已經(jīng)在那里等他們了。夏單曉傻傻呆呆地坐在副駕駛座上,腦子嗡嗡作響。感覺到藍逸遠的氣息,她就覺得自己變得很不自然,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咆哮著,叫嚷著怪異。車子平穩(wěn)地前進,然后在“幸?!遍T前停下。“啊呀,曉曉,你總算來了啊!”蕭蕭頗有些激動地迎上來,開口說道。夏單曉連忙從副座上下來,腳尖一沾地,就看到了站在蕭蕭身后的石亦淵正在對她笑著。感覺一下子踏實了。“亦淵,”夏單曉揮揮手,朝他叫了一聲。“喂,夏單曉!你敢忽視我!”蕭蕭一半認真,一半玩笑地跺了兩下腳,“你還沒嫁過去,就這么見色忘友’了,是我先叫你的,好不好!”“?。繘]有,沒有的?!毕膯螘钥粗捠?,著急地搖著頭解釋道。“哼!”蕭蕭必以為然。石亦淵笑笑著走上來,拉過夏單曉的手,轉(zhuǎn)頭輕聲地對蕭蕭開口:“別這樣說曉曉,她會當真的……她這個人,特別單純。”石亦淵說著話,頗有些大男子漢的意味了。蕭蕭看著這樣的石亦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好了,好了……真是的,夫妻兩個人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孤家寡人。我不服,我不服嘛!”“哈哈……”她這話一出,從車上下來的夏欣琴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藍逸遠跟在夏欣琴身后,低著頭沒有說話。攝影師帥哥搬著好些攝影用具,放進了那輛有著“幸?;榧啍z影”標志的面包車里,然后笑笑著沖著大家開口:“新娘和新郎坐我車里,你們要跟去的開車跟在我后面就好了。”蕭蕭點點頭,笑笑著將夏單曉和石亦淵推過去:“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兩人世界去吧。我還懶的理你們呢!哼!”說完,蕭蕭很不客氣地走到藍逸遠車子旁邊,沖著藍逸遠嫵媚一笑:“那就麻煩藍先生帶我一程了?!?/br>藍逸遠沖著蕭蕭點點頭,眼睛卻忍不住瞥幾眼夏單曉和石亦淵那里。兩個“新人”坐在了“幸?!避囎拥暮竺?,前面是“幸?!钡膸浉鐢z影師和助手。夏單曉是被石亦淵牽著手進入車子的,很有些“小女人”的味道。微微皺眉,藍逸遠有些發(fā)愣。“別看了……藍大帥哥!”蕭蕭朝藍逸遠笑笑著,語氣里頗有些惡劣,“反正怎么看都是這樣了。”藍逸遠轉(zhuǎn)頭冷冷地瞥了蕭蕭一眼。蕭蕭很不以為然地笑笑出聲。她與夏單曉不同,可沒那么餓哦你故意對付!“隆隆”兩聲,車子一前一后發(fā)動。開上高速,然后再下來。一路上很不通暢,往那個方向看的車一直很多南溪算是這個城市最有名的旅游景點之一了,有著這個城市最清澈的水,還有這個城市聞名全國的水上樂園。景色迷人,交通也方便……一到節(jié)假日,便是人頭攢動。今天,情況好像更嚴重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溪有什么活動……總之,開入的車真的很多。兩輛車子慢慢開近南溪,夏單曉覺得自己幾乎能聞到那種濕潤的空氣,仿佛每一口呼吸的空氣里,都帶著許多水珠,忍不住瞇了眼睛,心情也變得雀躍。“啊!到了,到了!”蕭蕭大叫幾聲,然后很激動地推開車門,踩著高跟鞋從車子上下來,甚至夸張地做出兩手伸開,擁抱大自然的動作,接著是轉(zhuǎn)圈。夏單曉和石亦淵也從車子里出來,微笑著。“夏單曉,今天很熱鬧啊。”蕭蕭挺著傲人的身姿,走到夏單曉身邊,笑笑著對著夏單曉示意著。夏單曉轉(zhuǎn)過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南溪今天真的很熱鬧,從入口進去,都貼著什么“第一屆南溪水上運動節(jié)歡迎你”。再往里面,更是人山人海了。“抱歉,抱歉……”攝影師帥哥看著這場景,忍不住皺眉搖搖頭,“我們沒有事先打聽清楚,今天原來有這樣的活動。”頓了頓,帥哥又說:“不過,沒關(guān)系的,應該這不影響拍攝……但是,如果你們想更換時間的話,現(xiàn)在我們也可以先回去,再約時間。”夏單曉看著石亦淵,兩個人頗為無奈地一笑。“沒關(guān)系,好不容易過來,還是拍掉吧?!笔鄿Y想了想,說著話。“是啊,”夏單曉應和著石亦淵的話說,也跟著說道,“再來一次,也挺麻煩的。”既然新娘新郎都沒有意見了,帥哥攝影師也松了一口氣。拍攝的地點選在活動不遠處的一個堤壩上。夏單曉和石亦淵換了婚紗和禮服,相扶著走出來。“哇,曉曉,真是人靠衣裝??!”蕭蕭打量著曉曉,夸張地笑笑著,開口說著。夏單曉挽著自己的裙擺,微微有些發(fā)窘,抬頭瞥一眼蕭蕭:“很……會很怪嗎?”蕭蕭連忙搖頭:“不怪,漂亮得讓人嫉妒?!?/br>夏單曉靦腆地應了一聲。“新娘,新郎,過去那里……”帥哥攝影師指著堤壩上的一個位置開口道。石亦淵呵呵一笑,小心地扶著夏單曉過去。淡白色的鵝卵石在兩個水洼之間鋪成了一條半米寬的堤壩,堤壩兩邊都是清澈見底的河水,不遠處的的綠樹倒影在樹林,留下旖旎的影子。夏欣琴笑笑著,越看女兒,越覺得漂亮。粉紅色的婚紗襯著她白皙的皮膚,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宛如公主一樣。攝影師帥哥和助手已經(jīng)擺好攝影機的三角架,調(diào)好焦急和光線。夏單曉和石亦淵站在堤壩上,順著攝影師的指示擺弄著各種姿勢……一切感覺和諧而甜蜜。藍逸遠安靜地站在旁邊,眉頭越皺越緊。“行了,夏阿姨。”蕭蕭笑笑著看了他們兩個幾眼,忽然拉住夏欣琴的手,“來都來了,我們?nèi)ネ嫱?,看他們兩個拍照有什么意思?!?/br>夏欣琴愣了愣,似乎有點不舍。“去玩玩吧,等他們拍好了,我們看照片?!彼{應賢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說。夏欣琴終于微笑著點點頭。蕭蕭帶著這對老夫妻要走,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藍逸遠:“喂,你也去吧?藍先生?!?/br>語氣里有著淡淡的諷刺。藍逸遠也不在意,只是沖著蕭蕭淡淡一笑:“我不去了?!?/br>那笑容,儒雅魅惑~~連蕭蕭這個自詡定力強大的女人也覺得心口揪了一下,暗暗叨念兩聲“禍害啊”“禍害”??!那笨丫頭摔在這種妖孽男人身上,也不算冤枉。更何況,她居然順利脫身?更是讓蕭蕭忍不住在心底佩服了兩下第十二部分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