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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或許是他真的太累了吧,可是今天明明是上課時間,韓也跑哪兒去了,他以前一直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怕她會聯(lián)絡不到他。干著活,茍主任走進來,擺著手說:“大家停一停,都把工作服穿上,有重要領導過來視察,一會兒都機靈點啊?!?/br>有人把新工作服發(fā)到工人們手上,大家都喜滋滋地把衣服套在身上,只有伍月坐在原地貼著商標,茍主任走過來:“伍月,快把工作服換上?!?/br>伍月不理會他,林珍珍碰了碰她,小聲說:“快穿上吧。”,伍月還是自顧自地干著活。茍主任大叫一聲:“伍月!別給臉不要臉,一會兒要是出了事兒,你吃不了兜著走?!?/br>伍月抬起頭,睨著茍主任:“今天工資都扣沒了,我義務勞動,還穿什麼破工作服?再說,有搞這種形式主義的時間,平時把衛(wèi)生搞上去比什麼都強?!?/br>“你──”茍主任指著她,氣得翻白眼。就在這時車間外嘈雜聲傳來,茍主任連忙示意大家忙起來,又盯了伍月一眼,他貓著腰迎了出去。廠長親自陪同來人下來視察,看來這人來頭不小,茍主任更是點頭哈腰,老臉笑成一朵菊花。女工們一邊干活一邊悄悄覷著來人,小聲議論著,林珍珍貼在伍月耳邊說:“我以為領導都是大腹便便的,沒想到是個高富帥,這麼年輕連廠長都貢著他,不知道什麼來頭。你快看看啊,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br>伍月只是低著頭貼商標,她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對來人沒興趣,可別人對她有興趣,廠長的腳步就停在了她身邊,眉頭蹙了蹙:“她是?”茍主任連忙說:“這是小伍,今天遲到了,工作服也沒穿,我已經(jīng)嚴厲批評過了。小伍,還不跟廠長打招呼。”伍月站了起來,木木地說:“廠長好?!?,廠長還是蹙眉看著她,扭頭對身邊人說:“見笑了,這是個別情況,平時工人們都是統(tǒng)一著裝,衛(wèi)生抓得很嚴。”伍月眼角余光看了廠長旁邊人一眼,她立刻變了臉色,眼角都斜飛起來,對面韓也隨意抱著手臂向她微笑,伍月看見他,眼睛快噴出火來了。原來老狗(茍)嘴里說的“領導”是他,他算哪門子領導?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強jian犯!她眼睛里的恨意越濃,韓也越是笑得漂亮,連廠長都感覺出氣氛有點怪異??催@個女工這麼不懂眼色,廠長拉下了臉:“小伍同志吧?公司都要求穿制服上班,你這種樣子像什麼話,家里父母兄弟不喝酒嗎?要是像你這種樣子灌出來的酒他們喝著能放心嗎?”伍月心里嗤地一笑,剛要說話,聽到韓也說:“我看這個小伍挺不錯的,年輕能干,看她這邊成品最多,說明她干活比別人利落,還有都穿工作服,白花花的太單調(diào)了,有一個不穿的,看起來還滿好的嘛?!?/br>“哦……韓公子說的是,說的是?!睆S長愣了愣趕忙附和。韓也對伍月說:“坐下,別站著了?!保樵碌闪怂谎?,坐回位子。此時再看到韓也,她不知道心里是種什麼滋味,恨不能拿起酒瓶敲在他後腦勺上,可是又怎樣呢?又能挽回什麼呢?自從進了社會,她就懂得了社會的潛規(guī)則,像韓也這樣的人,她們這種人是一輩子都惹不起的。“我看這酒廠不錯,回頭我會告訴父親考慮撥些款項加大生產(chǎn)規(guī)模的,酒總是有人要喝的嘛,市場還是有的。”韓也打著官腔,“X廠長您有事先去忙,我再四處看看?!?/br>X廠長受寵若驚地說:“好,好,韓公子一定在韓部長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中午一定要留下來吃飯,我早就安排好了。”廠長叮囑了茍主任幾句走了。韓也拉了把凳子坐在貼標的臺子前看她們貼標,幾個貼標的年輕女工哪兒還有心思干活,個個搔首弄姿的,主動和韓也找話,韓也一邊和她們說話一邊瞟對面的伍月,只有伍月低著頭干活,那三個女工不時被韓也逗的花枝亂顫,沒貼的瓶子越堆越多。“這個好貼嗎?”韓也指著標說。“好不好貼你試試就知道了?!迸冃χf,有人幫他拿過瓶子來讓他試,韓也裝模作樣地貼了一張,貼得又皺又歪,逗的女工們直笑。韓也又瞄了伍月一眼,有一個女工自動湊上來要教韓也貼標,韓也身子往旁邊側(cè)了側(cè),嘴上卻說:“好啊,會了,我也來打工?!?/br>“這不是要搶我們飯碗嗎,韓公子可和我們不一樣啊,干得了這種粗活啊?!?/br>“哈哈哈……”“啪!”的一聲響,眾人都嚇了一跳,說笑聲止住,都看向發(fā)聲源,伍月把瓶子墩在臺子上“嘩”地站了起來。茍主任走過來:“伍月,你干什麼,要反了……”“我去廁所?!蔽樵铝滔戮湓挘诺诺排艹鲕囬g。韓也走出車間,站在門邊看伍月走遠的背影,原來她是這樣一個烈性女子,他早就看出她身上有股子野性了。“茍主任,中午飯局我要伍月坐陪,必須有她在場,不然我不會參加?!表n也說道,茍主任愣了一下:“伍月?啊哦……”他了悟過來,小雞啄米般點著頭:“我馬上安排,馬上安排,韓公子放心,小伍一定會到場?!?/br>(14鮮幣)伍月4惡魔找上門2休息時間,伍月找到了茍主任,茍主任坐在辦公桌前看報,聽到腳步聲,了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伍月啊,正要找你呢。”伍月沒理他的茬兒,直截了當?shù)卣f:“茍主任,我想預支半個月工資?!?/br>“預支工資?”茍主任斜睨著她,“咱們廠可從來沒有這規(guī)矩。”“規(guī)矩都是人定的,我人又跑不了,再說工資很快就發(fā)了,到時候扣下就行了。”“你說的簡單,幾百塊錢財務都要記帳的,誰隨便支就能支?再說,支了錢你要真跑了,我從哪兒去找人,我還得給你擦屁股……”伍月見老茍說的難聽,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就走,她知道自己就不該開這個口,可是又實在沒地方借錢了。“哎,站住。”茍主任在她身後叫,“中午X廠長設了飯局招待韓公子,韓公子點了你坐陪,你收拾收拾這就過去吧?!?/br>伍月哼了一聲:“誰愛去誰去,姑奶奶不伺候?!?,說完繼續(xù)往外走。“伍月,給我站??!”茍主任大喝一聲站了起來,脖子都粗了一圈,伍月止步輕蔑地看向茍主任。茍主任剛要發(fā)火,心里想著利害關系,又壓下了火氣:“小伍,這可是廠長親自吩咐下來的,你必須得去,不然得罪了上頭,這責任你可承擔不起啊。再說,就吃頓飯的事兒,能少胳膊能少腿兒???你想過不去的後果嗎,你要不去,明天估計就不用來了,你去了,工資的事好商量,廠長高興了,預支一個月工資都沒問題,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