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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沈令善不滿,輕輕鼓了一下腮幫子。就聽他用對小孩子的那種語氣說:“放心,我沒有笑話你。”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會有二更,不過估計要明天凌晨更新了,所以妹紙們明早起來的時候再看好了~明天就要上榜了,拜托大家多多收藏和留言,現在這文的月榜位置蠻低的_(:з」∠)_☆、鴨子【二更】這廂郭氏見江二爺回來,就上前問:“二爺,事情說得如何了?那江嶼肯幫咱們巍哥兒了嗎?”巍哥兒是二房的長子江巍,已經二十五了,無所事事的,先前在禮部謀了個清閑的差事。江巍自己倒是滿足,可郭氏見江嶼如今位高權重,自己的長子卻一事無成,哪里肯甘心?目下聽說禮部主客清吏司缺了一個郎中的職位,怎么說也是個五品的官職,便想著能不能讓江嶼幫幫忙,讓江巍補了這個缺。江二爺正當壯年,生得俊朗儒雅,穿了一身石青色杭綢直裰,見著郭氏只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郭氏同江二爺夫妻數十載,自然是看出來了,就怨道:“就知道不能指望你!”起初被長房壓著,后來長房沒落了,又被三房壓著,如今三房分了家,長房三房都比他們有出息,叫郭氏如何能忍?她對著江二爺道:“昔日阮氏在的時候,你待江嶼他們幾兄弟也是不薄的……”江嶼如今的確位高權重,可江二爺怎么說也是長輩,要他主動開口找自己的侄兒幫忙,他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的。他性子就是如此,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幼時也不比嘴甜的江三爺討老太太的歡心。目下一聽郭氏這么說,就不悅道:“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郭氏本就是炮仗性子,一聽江二爺這般說,就氣憤道:“好啊,你倒是個癡情的,人都死了,還念著人家呢……”阮氏乃江家大爺江翰元的妻子,江嶼的母親,模樣生得異常美貌溫婉。“你有完沒完?!苯斠姽嫌址f賬,光是聽著就覺得心煩,便揮袖出去。郭氏就在后面說道:“江翰修,你是嫌我人老珠黃了不成……”她剛說幾句,就見江二爺已經走遠了,便氣得跺腳,“活該一輩子沒出息!”江二爺走得快,剛好在長廊拐彎處撞上了一人,差點就要將來人撞到。江二爺到底是個男子,反應也是快,見那人要倒下,當即伸臂將人拉住。來人正是虞惜惜,預備去見姨母。她一身湖綠襖裙,清新亮眼,纖細亭亭,宛如初荷,這會兒差點摔倒,清澈的雙眸露出驚慌之色,待抬眼看待面前的江二爺,才安靜的低下頭,面上略有羞赧之色,低低道:“姨夫?!?/br>虞惜惜來江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因要避嫌,江二爺自然沒見過幾次。目下見她模樣清麗,倒是有一瞬間的恍惚,之后很快就恢復長輩模樣:“沒事吧?”語氣溫和了一些。“……嗯。”虞惜惜低著頭,小聲應道。江二爺知曉她要去見郭氏,就提醒道:“你姨母現在心情不好,待會兒再去吧?!惫夏瞧鉀_,這會兒她要是過去了,保不準將脾氣撒到她的頭上。虞惜惜這才抬眼,沖著江二爺展顏一笑:“謝謝姨夫?!?/br>江二爺看著這虞惜惜。她的母親是郭氏的嫡姐,是以虞惜惜同郭氏的容貌也有幾分相似,郭氏年輕的時候,看著也是個端莊賢淑的美人兒,哪曉得娶回家不久便露出了本性。江二爺這些年可是受了不少的罪。他身邊也有幾個伺候的姨娘,因著郭氏兇悍,去姨娘那兒也是偷偷摸摸的,得虧上頭還有老太太壓著,郭氏才不敢更加放肆。再看這外甥女,江二爺就覺得她性子溫婉懂事,哪像郭氏?兩人的閨女也被她教成驕縱的性子,在婆家可是吃了不少苦。想起來就一陣心煩。江二爺走了,虞惜惜身旁的丫鬟青萍才道:“姑娘,您沒事兒吧?”虞惜惜望著江二爺遠去的高大身影,輕輕搖了搖頭。·沈令善隨江嶼一道回琳瑯院。江嶼去了東次間,坐在太師椅上看書。沈令善就同丹枝說:“前幾日我瞧見有屋子里有九連環(huán),不曉得在哪,你去找找。”好端端的,怎么想到玩九連環(huán)了?不過丹枝也沒有多問,趕緊去找了。丹枝很快拿來了九連環(huán),沈令善就坐在繡墩上解。她也不算是愚笨之人,加之適才江嶼講得時候深入淺出,她聽得很清楚,便也很快的將九連環(huán)解了開來。也并不是很難嘛。沈令善有些開心,側目朝著東次間看了一眼。他也不怕冷,開著菱花隔扇窗,通著風,一副閑適儒雅的樣子。解了九連環(huán),也沒旁的事情做,沈令善便叫丹枝拿來她繡了一半的繡繃,安靜做起繡活兒來。剛繡了一會兒,就看到面前出現一雙云紋墨靴。沈令善手一顫,差點扎到手。這人,走路都不出聲???她瞧了一眼繡繃,才對江嶼道:“前幾日嶸哥兒見我的帕子好看,就讓我給他繡塊汗巾?!?/br>江嶼看著她安靜做繡活兒的模樣,也覺得有些稀罕,她那樣的性子,沒想到如今竟能靜下心來繡東西。不過,再看繡繃上的圖案,栩栩如生,沒有幾年的功底,是繡不出來的……那過去的五年里,應當還要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道:“繡得不錯。”夸完了,卻還站在她的面前。沈令善也看他。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她想要什么,娘親不肯答應她,她便撅著嘴站在娘親面前,巴巴的看著她,就是不肯離開。所以……他也想要嗎?沈令善就道:“若是你喜歡,改日我給你也繡一塊。”江嶼點點頭說好,又道:“就繡對鴨子吧?!?/br>她客氣客氣罷了,他還選起圖案來了。不過鴨子……他這是什么品位?。可蛄钌葡胄?,但一抬眼,看到他眉宇間的溫和之色,忽然想起了什么。是了,她剛學習繡活兒的時候,那教她繡活兒的女先生同她二嬸嬸私下有來往。她二嬸嬸便故意讓先生教她繡鴛鴦,還讓她送給當時的未婚夫江嶼。不過她實在是沒有天賦,平時又懶,也不曉得上頭是什么意思,繡完就習慣性跑去給江嶼看。到了江嶼的手上,這帕子上的鴛鴦沒看出來,鴨子倒是活靈活現的。后來不知怎么的被她娘親知道了,她娘親為此和二嬸嬸發(fā)生了爭執(zhí),還將那教繡活兒的女先生趕出了榮國公府。至于那條繡了鴨子的帕子,她倒是忘了,仿佛是留在江嶼這兒了。……他居然還記得。沈令善就道:“我不會?!彼挪粫C什么鴨子呢,也不會承認她年幼時做得那些糗事兒。而后又道,“我給你繡些翠竹吧?!彼浀盟ο矚g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