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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淡淡說道:“我吃不下,你幫我吃?!?/br>碗內(nèi)還有剩著一只餃子。不過……哪有這樣的道理?而且她又不是沒有和他一道用過膳,他的胃口明明挺大的。沈令善有點(diǎn)不舒服,她何時吃過別人剩下的東西?只是他到底是一家之主,而且大伙兒都在看呢。出嫁從夫,并不會有人覺得這樣不妥,當(dāng)妻子的,就該事事順著夫君。沈令善不情不愿執(zhí)著筷子,夾起餃子。已經(jīng)吃了七八個了,再好吃,這會兒她也沒有胃口了。她稍稍俯身,勉強(qiáng)輕輕咬了一口。然后才怔住了。沈令善低頭朝著餃子餡兒里面看了一眼,丹枝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遞了帕子過來。沈令善接過帕子,將里頭的銅錢取了出來,放到了墊著絲帕的手心。……他怎么知道,這里面有銅錢?作者有話要說: ·江嶼:把所有的福氣都給老婆╰(*°▽°*)╯——上一章審核還沒通過,所以把內(nèi)容放到新章了。大家的留言我都看了,感謝大家,非常非常感謝。☆、敗家【入V通知】沈令善緩緩偏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安靜的用膳,面上沒什么表情,好像一副并不知道的樣子。小江嶸卻是睜大了眼睛:“嫂嫂運(yùn)氣真好,新年一整年都會有好福氣的。”看到這藏著銅錢的餃子是嫂嫂吃出來的,他看上去好像比自己吃出來的還要高興。沈令善笑了笑,將這枚銅錢收了起來。老太太淡淡看了看沈令善,倒是沒有說話。江嶼這份餃子里放了一個包著銅錢的,倒是事先安排的,卻沒有想到,居然都這樣了,還能吃到沈令善的嘴里去。若說她這長孫是故意的,可他再如何的聰慧絕頂,也不可能一眼就找出來。此事老太太不做多想,畢竟是小事兒,待年夜飯用完之后,才單獨(dú)將郭氏留下。郭氏也不過是瞧見沈令善如此風(fēng)光,存心挫挫她的銳氣罷了,這話說出口之后,才意識到嚴(yán)重性。這會兒還未等老太太開口,就主動認(rèn)錯道:“娘,兒媳知錯了,日后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還請娘莫要生氣?!?/br>叫她如何能不生氣?面對郭氏,老太太的表情沒有想剛才那樣和藹,厲色道:“你啊,心里頭在想什么,我如何會不知道?只是你這目光要放得長遠(yuǎn)一些,江嶼仕途順?biāo)?,對咱們整個江家都是有好處的,你以為若非如此,當(dāng)初嫻姐兒能嫁得這么好?”郭氏有兩個女兒,江媛和江嫻。江媛四年前便出嫁了,當(dāng)時身為江家的嫡長女,嫁得是光祿寺少卿張載次子,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郭氏對這門親事非常滿意。而次女江嫻,品行卻是遠(yuǎn)不及江媛的,可當(dāng)初求親的人卻是踏破了門檻,最后竟嫁給了苑馬寺卿王韶的嫡子,比長女江媛嫁得還要好。這是沾了誰的光,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的。老太太就說:“……你以為我就喜歡那沈氏?可如今人已經(jīng)娶進(jìn)門了,你看看江嶼對她的態(tài)度,你自己也該掂量掂量,別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作死了?!鳖D了頓,又說,“平日里你閑著無事多說幾句也就罷了,可人家堂堂太后,皇帝的親母,豈是你能編排的?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覺得現(xiàn)在江家太風(fēng)光了,想弄出點(diǎn)事情來?”郭氏急得紅了眼:“娘,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罷了。”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今日是除夕,我也不想鬧得不愉快,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br>郭氏翕了翕唇,這才默默退下。只是回到住處后,越想越委屈。恰好虞惜惜進(jìn)來。虞惜惜雖是郭氏的外甥女,卻也只是寄居,江家一家子吃團(tuán)圓飯,自然是由不得她入席的。再說老太太本來就不喜歡她,郭氏的用意這么明顯,老太太也不會因為這一個外人而去膈應(yīng)沈令善。虞惜惜雖然委屈,卻也是個懂得隱忍的,這會兒便過來陪姨母。她穿戴的素雅清麗,上前便盈盈屈膝道:“姨母。”郭氏正好在氣頭上,瞧著虞惜惜進(jìn)來,又聽得她嬌滴滴的聲音,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扭過頭看著她:“沒用的東西,滾出去?!碑?dāng)初她將虞惜惜接到江府,也是存著將她嫁給江嶼的心思,沒想到她生的一副好容貌,卻這般沒用,江嶼正眼都不曾看過她。倘若今日嫁給江嶼的是虞惜惜而并非沈令善,那今兒老太太也不敢這么責(zé)備她。虞惜惜嚇了一大跳,這會兒才看到郭氏眼睛泛紅,便心下咯噔一聲,曉得自個兒來的不是時候。卻也沒有退路了。索性上前道:“姨母怎么了?可是誰惹您生氣了?”郭氏脾氣火爆,素來是憋不住怒氣的,順手拿起手邊高幾上的茶盞砸了過去:“給我滾!”“啪”的一聲,伴隨著瓷器破碎的聲音,水花四濺。虞惜惜一張臉慘白,低頭看著自己被水濺濕的裙角和鞋背,愣愣的看著郭氏,然后才深吸一口氣,說道:“姨母,那惜惜先退下了?!?/br>她走了出去,青萍關(guān)切道:“姑娘,您沒事吧?”這郭氏做得也太過了,若是砸到人該怎么辦?虞惜惜搖了搖頭:“我沒事。”出了郭氏的院子,虞惜惜走在長廊上,并未直接回自己的住處。聽著外頭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夜空中綻放的煙花,非常的好看,可是這一切都不屬于她。虞惜惜不知不覺便落了淚,正好碰到剛從老太太那邊過來的江二爺。江二爺高大偉岸,瞧見虞惜惜,原本想打個招呼,走近卻見她一副剛哭過的模樣,又見她裙子上都是水漬,這個方向,是剛從郭氏那里過來的,就心下了然,問她:“可是你姨母又說你了?”江二爺雖然同這外甥女沒說過幾次話,可印象卻非常好,是個乖巧懂事的,比剛出嫁的次女江嫻溫順太多了。江二爺這句話比安撫更有效,虞惜惜紅著眼搖搖頭,一邊擦眼淚,一邊又簌簌的落下,仿佛眼淚怎么都流不完似的,她斷斷續(xù)續(xù)道:“沒、沒有,是我不好,是我惹姨母生氣了?!?/br>都委屈成這樣了。江二爺哪里不知道郭氏的性子,簡直是母老虎,也唯有老太太才治得住他。他翕了翕唇,想說幫她去說說郭氏,可想到郭氏那個性子,他也不想和她鬧,想了想,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封紅來,遞了過去。虞惜惜落淚的眼神一滯,呆呆的看著江二爺:“姨父?”江二爺就溫和的笑了笑:“嫻姐兒都出嫁了,這壓歲錢也不知到給誰,你就拿著吧,晚上放在枕頭底下?!苯斒莻€非常好的父親,先前就十分寵女兒,目下看著虞惜惜,年紀(jì)同已出嫁的次女差不多,便也如父親那樣待她。虞惜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過這個封紅的,她淚光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