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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她替他選的寶藍色杭綢直綴,看上去年輕沉穩(wěn),非常的有魅力。后面跟著的是江峋和江嶸。徐櫻聽到聲音就忍不住抬頭看了,瞧見入目的這位高大英挺、長眉入鬢的男子,雖然表情淡淡,可是身上的氣度,卻是徐家的幾位叔伯都沒辦法比的。而且看上去這樣年輕……徐櫻心“噗通噗通”跳了幾下,再看他后面一高一矮的兩位,才忽然反應過來,這位便是齊國公江嶼,而他身后穿著藏青色衣袍,皮膚略黑的年輕男子,才是江峋,江老太太要給她說親的對象。徐櫻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忍不住又朝著江嶼看了一眼。江峋雖然也十分俊朗,可同他的兄長站在一起,自然是不夠看了的。老太太就向江峋介紹徐櫻:“……這是櫻姐兒,徐家的三表妹,好像有好些年沒見了吧?”江峋自然知道祖母的意思。他這些年在軍營,哪里接觸過什么姑娘,這會兒見著這位嬌滴滴的表妹,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干巴巴的叫了一聲:“三表妹?!笨瓷先グ朦c都不解風情,徐櫻自然更加不喜歡了。徐二夫人看江峋卻非常的滿意。他年少有為,是不可得多的良將,又有江嶼這樣的兄長,日后的前途當然是不可估量的,而且看上去人也挺老實的的。徐櫻行了禮:“峋表哥。”又叫江峋身邊的江嶸,“嶸表弟?!?/br>然后才微微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高大俊美的男子:“……嶼表哥?!焙孟癫]有什么區(qū)別,只是如玉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坐在一邊吃栗子糕的沈令善,靜靜看著這徐三姑娘,瞧著她這樣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暖閣里都是女眷,江嶼他們自然不好多留,只是過來打個招呼罷了,很快就走了。在老太太這邊坐了一會兒之后,沈令善就回琳瑯院去了,晚些再過來一起用晚膳。郭氏倒是親切的和徐二夫人聊天,歡歡喜喜的將她們送到歇息的西廂房去。回到自個兒屋的時候,臉上也洋溢著笑容。老太太要撮合徐櫻和江峋,可適才在暖閣,這徐櫻看上的分明是江嶼啊……倒是有趣了。郭氏越想越高興,覺得不用自己出手,這徐櫻若是能多給沈令善添添堵,她在旁邊看好戲,也是不錯的。江二爺過來的時候,看到她難得心情好,倒是好奇:“撿著銀子了,今兒這么高興?”郭氏就說他:“俗氣!”江二爺見她開心,也笑著坐下,接過丫鬟遞來的汝窯天青色茶盞,用茶蓋撫了撫茶沫,嘗了一口,才皺眉道:“怎么是陳茶?”平日也就算了,這大過年的……郭氏道:“有的喝就不錯了?!惫蠍勖孀?,不過江二爺?shù)馁旱摼瓦@么點,又不比江三爺處事圓滑,能撈不少油水。大部分銀子都被郭氏用來裝飾門面,私下的用度自然要克儉一些。江二爺?shù)故莻€脾氣好的,雖然有點不滿,卻也習慣了郭氏的態(tài)度,沒有說什么。·沈令善已經(jīng)回了琳瑯院,待在屋里的時候,就想著剛才徐櫻的樣子。這門親事原本是不錯的,徐櫻是個討喜的姑娘,不過現(xiàn)在……好像有點不合適了。也不知道江嶼有沒有看出來。他這么聰明,連她都看得出來,他應該也是清楚了的吧?晚上的時候,江嶼沒有去書房,靠在東次間的羅漢床上看書,只穿了一身竹青色繡斕邊圓領長袍。旁邊是五連珠圓形羊角宮燈,燈光柔和,照著他的側(cè)臉看上去越發(fā)的俊朗清雋,像幅渾然天成的水墨畫。好像一回到琳瑯院,身上的那股壓迫感就收了起來,顯得無害,看上去有幾分書生氣息。她捧著繡繃,多看了一眼。直到他忽然抬起頭,四目相對,她才微愣,本能的迅速低頭。一低頭,沈令善才覺得自己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腳步聲逼近,面前的陰影籠罩在她的身上,她將繡花針插到繡繃上,才抬起頭問他:“是要休息了嗎?”江嶼搖了搖頭,而是坐到她的旁邊,看著她繡繃上栩栩如生的翠竹,雖然沒有繡完,可是光看著就覺得很好。他伸手,將她的右手握到手心把玩,覺得她的手溫潤細膩,柔弱無骨的感覺,指甲是淡淡的粉色,修得圓潤整齊,看上去非常的有光澤。他就這么握著她的手和她說話:“今日你見過徐櫻了,祖母的意思你也清楚。你覺得她如何?”沈令善雖然習慣照顧小江嶸,不過對于江峋的親事,她還沒有長嫂如母的自覺。這會兒聽他這么問,就認真想了想,說道:“徐三表妹聰慧伶俐,容貌出眾,倒是挺好的。不過……”江嶼就說:“不過什么?”不過——這位徐三表妹,看上的不是二弟江峋,而是他呀。沈令善看著他,眼睛略微睜大了一些。他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嗎?☆、第24章珍視【二更】這話實在是不好說,畢竟徐櫻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名聲非常重要。見她一副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樣子,江嶼也不逗她,說道:“也罷,你是長嫂,若是覺得不滿意,便不用再考慮。不過二弟的親事,你平日多留心些,倘若有合適的,就定下來。”沈令善松了一口氣??傆X得江峋娶妻,該娶個他喜歡的。沒想到次日徐櫻就跑到她這兒來。年輕的小姑娘,穿了件胭脂紅點赤金線緞子小襖,松花色百蝶穿花八幅湘裙,戴了對金鑲紅瑪瑙耳墜,比昨日初來江家打扮的還要精心。瞧見沈令善,就甜甜的叫大表嫂,又親熱的和她說話:“……昨日一瞧見大表嫂就喜歡。母親說會在這里多住兩日,我就想多過來和大表嫂說說話,您不會嫌我煩吧?”她說話的樣子俏皮可愛,眼眸彎彎,很難讓人覺得討厭。不過小姑娘的心思實在是太好猜??吹窖矍暗男鞕眩蛄钌凭拖氲疆敵醯淖约?,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其實旁人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又將從老家?guī)淼墓鸹ㄌ墙o沈令善吃,對她說道:“也不曉得合不合大表嫂的口味?!?/br>沈令善微微笑了笑:“三表妹有心了?!彼故峭ο矚g吃桂花糖的。她對著徐櫻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她這樣討好她,她身為表嫂,本該對她也熱情一些的,只是既然江嶼不贊同江峋娶徐櫻,那么她對她不好太過親近。再說她這心思寫在臉上,江峋沒看上,反而相中了江嶼。她身為江嶼的妻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怎么說都是親近不起來的。小時候江嶼對她不冷不淡的樣子,她就非要纏著他。漸漸的,他對她好了,她反而沒有當初那種要親近或者說霸占的心思了,只有當他身邊有其他小姑娘的時候,她才會有警惕感。好像人總是不去珍惜已經(jīng)得到的東西,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