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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加過程瓚,江嶼就不能和他的兄長來往。她就沒多想,站在原地等他。江嶼就走了過來:“剛要回去?”他是看到程玨和謝幼貞剛剛離開。沈令善看著他的表情,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也忙完了嗎?”江嶼就沖著她笑了笑:“原先倒是答應(yīng)了幾位大人喝酒,不過現(xiàn)在見到你,倒是不敢了,還是早些隨你回去吧?!?/br>這話說的……好像是她不許他喝酒似的。男人談事情,喝酒很正常。沈令善就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去就是了,我自己回去?!彼膊皇遣蛔R大體的人,這么多人都在,他見著自家夫人來了,就不和他們一起喝酒了,那他這懼內(nèi)的名聲豈不是落下了?何況江嶼一點(diǎn)都不懼內(nèi)。江嶼卻是表情溫和,和程珉及幾位大人道了別。都是官場之人,哪里會不給太傅大人面子?自然說了改日再約。等瞧著他們離開,有一位同僚就好奇的問程珉:“那位便是江大人的夫人嗎?”程珉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同僚就說:“如此美貌,倒是難怪江大人這般寶貝。我倒是聽說,這位江夫人,先前曾是你二弟程二爺?shù)姆蛉恕?/br>這種事情雖然大家心知肚明,卻是不好說的,雖說現(xiàn)在江嶼待他夫人這般疼愛,可男人總歸是在意的……程珉就語氣淡淡的和他說:“提這個做什么?!?/br>若是可以,他一點(diǎn)都不希望他二弟曾經(jīng)娶過沈令善。招惹了江嶼,總歸是沒有好下場的。·謝幼貞隨程玨回了府,馬車上,靜靜看著程玨的側(cè)臉,心里便十分滿足。就和他說:“善善好像是真的放下了,今兒她主動提到二爺,卻也沒有什么異樣?!?/br>之前她是那么喜歡他二哥。程玨就淡淡道:“……是嘛?!?/br>好像并不感興趣。她明明記得,他非常關(guān)心程二爺?shù)氖虑椤?/br>謝幼貞側(cè)目看著他,心里的甜蜜好像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了,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空落落的感覺。明明她應(yīng)該高興的,今日他特意來接她……晚上謝幼貞給程玨收拾衣袍,便聽得一陣細(xì)微的聲音。她低頭一看,就見地上靜靜躺著一只明珠耳珰。她彎腰拾起來瞧了瞧,耳墜做工精湛,珍珠圓潤飽滿……這耳墜,卻不是她的。程玨從書房回來,進(jìn)屋的時候,便看到謝幼貞穿了件藕色柳葉紋的寢衣坐在榻沿,看到他過來,她便走了過來,仰起頭沖著他笑了笑。室內(nèi)暖黃一片,她的笑容有些明亮,程玨有一瞬間的失神,準(zhǔn)備說話,待看到她耳垂上的耳墜,才目光一滯:“這耳墜……”謝幼貞臉頰緋紅,微笑著道:“好看嗎?”程玨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看?!?/br>謝幼貞便拉著他坐了下來,與他平視:“我也覺得挺好看的,沒想到你居然會買給我……”她非常喜歡,男人買首飾總是選不好,就算程玨也是一樣的,沒想到這次的耳墜卻選得這么好,便問他,“另外一只呢?”另外一只……程玨就想起那日的場景,她差一點(diǎn)就被四弟欺負(fù)了。都那樣害怕了,卻依然記得要和他保持距離……他就一個人站在園子里,看著她狼狽的回去,不下心把一個耳墜落在了地上。他就像個小偷一樣,小心翼翼把這耳墜藏了起來。她被欺負(fù)了,他什么都不能做。能做的,只能以他二哥的名義,狠狠的把四弟揍了一頓。謝幼貞就聽他喃喃道:“掉了……”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她,“本來想送給你的,但是掉了一只?!?/br>一只耳墜而已……而且他有這樣的心意,她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她覺得的眼神有些奇怪,深情的好像隨時能將她溺斃,然后用力的把她抱進(jìn)了懷里,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很好看……你戴這個,真的很好看?!?/br>☆、第42章保護(hù)【一更】已經(jīng)很晚了。程玨看了看身旁的謝幼貞,臥房內(nèi)一片昏暗,只隱隱約約看到她的輪廓。她靠在他的身側(cè),睡得很踏實(shí)。程玨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便要起來,謝幼貞倒是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夫君……”程玨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放到被褥里,和她說道:“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你先睡吧。”都這么晚了……謝幼貞想了想,卻也知道程玨的脾氣雖然好,卻是不喜歡她管他的公事兒的,便道:“那你早些回來?!?/br>程玨點(diǎn)了頭,下榻,從一旁的衣架上拿過袍子穿好,轉(zhuǎn)身見謝幼貞還睜著眼睛看著他,就說:“睡吧。”謝幼貞看著男人寬闊的背影,適才的困頓一下子就消散了。她看著他漸漸離開,聽著他遠(yuǎn)去的腳步聲……好像他對她從來都是很體貼的,在這方面一向克制,今晚仿佛格外熱情了一些,她的身體很疲憊,可心情卻很歡喜。謝幼貞不自覺紅了紅臉,伸手去摸耳朵上的耳墜,卻沒有摸到……謝幼貞一下子坐了起來,翻了翻被褥,還是沒有找到。丟了嗎?謝幼貞有些遺憾。出了臥房,程玨沒有直接去書房,而是獨(dú)自在廊上走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了沈令善。她從小就特別愛笑,不過他每次都喜歡把她弄哭,看著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樣子,他覺得很有趣。有這樣一個表侄女,好像的確挺好玩兒的。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江嶼的時候,她就跟在他的身后,然后笑著和他說:“……這是嶼哥哥,我長大后要嫁給他的。”那時候他就不喜歡江嶼。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那副一聲不吭的樣子非常的討厭。……以前他一直不知道,后來又明白的太晚。第一次察覺到這種異樣,應(yīng)該是那次去沈家。他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她的聲音,想過去和她說話,卻看到她和他二哥在一起,懷里抱著一只小狗,非常開心的和他二哥講話。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她那樣的表情,稚氣的俏臉紅彤彤的,眼里只看得到她二哥……后來她成了他的二嫂,他就再也不敢捉弄她了,她也一下子和他拉開了距離,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脆生生的喊他三表叔。男人總是對得不到的人心心念念。只是他心里清楚,對她只不過是年少時的一份情竇初開,如今各自婚嫁,他能做的就是把這封感情壓制、放下。他一直都做得很好,謝幼貞是個非常好的妻子,挑不出任何錯來,這么久了,他覺得他對她還是喜歡的。程玨將手抬了起來,攤開手心,看著面前的這只珍珠耳墜……然后抬手,輕輕松松的將它扔到了池中。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xù)壓抑這份感情,能不能忘掉那個人,可是至少不能讓謝幼貞知道。她是一個這么好的妻子,他不能負(fù)她。回去后謝幼貞還沒有睡,見到他就和他說:“那耳墜我好像弄丟了……”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