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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人前再如何的故作老成,面對太傅大人便放松了許多,就逗著鳥兒和他說道:“……這鳥很聰明,是皇叔公親自教的,會背論語,唱小曲兒,可好玩了。不過母后仿佛是不喜歡……”轉(zhuǎn)頭看著江嶼,眼睛亮晶晶的,非??释恼J同樣子,“太傅,你覺得這鳥有趣兒嗎?是不是挺好玩的?!?/br>江嶼點頭:“的確十分有趣?!?/br>趙衡笑笑道:“朕知道太傅擔(dān)心朕玩物喪志,不過朕保證不會荒廢政務(wù)。而且只要適當(dāng)一些,偶爾玩一玩也不會有什么事兒……朕聽說皇祖父小時候也很貪玩兒,后來照樣成為一個好皇帝,朕也要像他那樣?!?/br>小少年的神采飛揚,頗有一番雄心壯志,倒是令人欣慰。江嶼微笑道:“皇上有這樣的心思,乃是百姓之福。不過這番話,倒是不像皇上平日所言?!?/br>趙衡給鳥兒喂食的頓了頓,就和他說:“是皇叔公和朕說的。而且太傅你知道嗎?皇叔公當(dāng)真是深藏不露,雖然大字兒不識一個,可他的箭術(shù)十分了得,能百步穿楊,朕親眼所見。還和朕說,只要朕想學(xué),他便可以時常進宮教朕?!?/br>趙衡幼時身體有些不好,最羨慕那些騎馬射箭的,只是九歲便成了皇帝,同齡孩子能做的事情,他卻不能做。江嶼就說:“魏王終究是王爺。若是皇上喜歡箭術(shù),臣倒是記得,神機營的謝將軍箭術(shù)精湛,倒是比魏王合適些?!?/br>謝將軍……趙衡想了想:“謝修啊……”倒是記起來了。而后蹙眉喃喃道,“朕小時候倒是聽父皇提過,謝將軍年少成名,戰(zhàn)功赫赫,若非五年前岐關(guān)一戰(zhàn)受了重傷,倒是朕的一名虎將。真是可惜了……不過謝將軍太嚴肅了,沒有皇叔公好玩兒?!?/br>固然喜歡學(xué)習(xí)箭術(shù),卻也要看人,倘若謝修來教他,那和宮里的其他師傅又有什么不一樣?那樂趣自然也不能相提并論。正說著,便有公公傳話,說是趙棣過來了。趙衡眼睛一亮,立馬就對洪公公說:“趕緊請皇叔公進來。”江嶼眉目淡淡的看了趙衡一眼,見他眼底含笑,看著倒是比平日多了幾分孩子氣……大概是真的很喜歡這位皇叔公。趙棣很快便進來了,穿了件深紫色的蟒袍,看上去魁梧英俊,先是向趙衡行了禮,然后看著江嶼道:“江大人也在啊。”江嶼行禮:“臣見過魏王?!?/br>趙棣笑笑說:“江大人不必多禮?;噬隙家獙δ憔粗厝?,本王又豈敢受禮?哦,對了,本王聽說江大人的夫人有喜了,恭喜江大人了……真是讓本王羨慕?!?/br>趙衡便笑他:“皇叔公有什么好羨慕的?您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何時成親,可要朕給你賜婚?”趙棣這樣的年紀按理說早該成親了,可誰叫他是皇叔公,輩分那么高,他自己不想成親,誰敢管他的親事?趙棣眼底含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而后端得一副紈绔的懶散樣兒,把玩著手邊的茶盞,悠悠的說道:“閑散慣了,這樣倒也挺好的?!?/br>趙衡便一副老成的教育他:“……男子總是要成家立業(yè)的。你看太傅大人,成親之后每日都早早的回去了。有夫人管著,就是不一樣?!?/br>洪公公給趙棣和江嶼奉了茶,走到江嶼面前時,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退了下去。江嶼執(zhí)起手邊的青瓷冰紋茶盅,喝了幾口茶。他不愛說話,就看了一眼小皇帝。趙衡人前話也很少,人后倒是露出孩子性子,這會兒和趙棣聊得十分愉悅。“……真的有這么大的蛐蛐兒嗎?”趙衡聽著皇叔公的話,睜著大眼睛,十分的好奇,然后看了邊上的太傅一眼,覺得和皇叔公聊這個不好,便道:“哦,倒是挺有趣的,不過朕很少玩蛐蛐兒?!?/br>江嶼坐了一會兒,才走到外面去。洪公公立刻上前和他說:“是太后娘娘那邊的事……”江嶼朝著殿內(nèi)看了一眼,說道:“我知道了?!边@便朝著御花園的方向走去。沈令善正在御花園散步,就看到江嶼過來的,他身姿高大,氣度不凡,遠遠就看到了……他怎么過來了?沈令善有些意外。江嶼看到她,就上前道:“怎么在這里?”還問她呢?沈令善道:“剛才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歇息了一會兒,覺得好多了,便想出來走走……反正我也不太愛看戲?!彼龔男【筒幌矚g看戲,小時候陪著祖母看戲,總是坐不住,愛到處玩兒。然后問他:“你呢?”原以為是來找她的,不過看樣子大概不是。再過去就是后宮了,他一個外臣,應(yīng)該不能進去吧??上氲饺缃窠瓗Z的身份,好像也沒有人敢說他什么。江嶼只說:“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庇謭?zhí)起她的手,“還難受嗎?若是覺得不舒服,先回去也無妨。”怎么能先回去?太后娘娘的壽宴還沒有開始呢。她只送了禮便回去了,那成什么樣兒?沈令善覺得他有些太縱容她了,好像還把她當(dāng)成不懂事的孩子似的,這樣也就算了,偏偏慣著她。沈令善有些哭笑不得,小聲道:“已經(jīng)好多了。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br>好像還是不放心的樣子,他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沈令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覺得大概是什么要緊事,她也不懂,便也不去多想。江嶼到坤和宮的時候,就看到蕭太后同往常無異,坐在主位之上,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看他欲行禮,就說:“這里沒有其他人,江大人無須多禮?!彼囊羯届o,只是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已經(jīng)精心裝扮過了,若是不仔細瞧,是看不出來的。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然后緩緩說道:“……這會兒哀家急召江大人過來,的確有些不妥。但是事情緊急,哀家只能事急從權(quán)。”“臣已略有耳聞,是臣失職了?!?/br>蕭太后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可比起剛才的屈辱,令她羞恥的是,這件事情被江嶼知道。偏生他看上去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也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她最是清楚,何時是那等憐香惜玉之人?想起適才見到的沈氏,那樣嬌嬌的美人,何其有幸能被他捧在手心寵愛。蕭太后心下羨慕,卻也不會做什么。江嶼為他們母子做得夠多了,雖說是互惠互利,可她終究是感激他的??粗蚱薅鲪郏蔡嫠械礁吲d,而且沈氏又是個有福氣的,很快就要為他生兒育女了。蕭太后想了想就道:“哀家要做一件事情,在這之前,想問問江大人的意見?!?/br>她一直都很尊敬他,他自然也對她敬讓三分,便道:“太后請講?!?/br>蕭太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宮裝上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