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善有些奇怪,雙手下意識的攥著手里的小鞋子,看著他的眼神,總覺得太過炙熱。他看著是個非常冷情的人,其實感情十分的強烈。以前她沒有察覺到,現(xiàn)在隱隱有些感覺了……沈令善翕了翕唇,說道:“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沒看過,都成親這么久了,就算再好看也該看膩了吧,何況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沒想到江嶼看了她一會兒,就俯下身來,含住她的唇。沈令善的身子顫了顫,他吻得越來越用力,很快她就沒有力氣了……手上握著的小鞋子也掉了下去。她聲音含糊:“……掉、掉了?!?/br>她想去撿,手卻被他緊緊握住。“……待會兒再撿?!彼臍庀⒂行┎环€(wěn),說話的時候唇瓣還抵著她的,說完繼續(xù)吻她。雙手領(lǐng)著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側(cè)。她的眼睫顫了顫,然后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腰,兩個人的身體親密的貼在一起。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為什么。其實和他已經(jīng)很親近了,也慢慢的適應(yīng)了,但是感覺總是控制不住。等到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呼吸都亂了,臉上也燒得厲害。親近之后的安靜,總是讓人覺得羞澀又甜蜜。沈令善看到他彎腰將掉在地上的小鞋子撿了起來,放進了一旁的針線笸籮里。看到他的臉,沈令善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懷疑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可那封信,她要不要告訴他呢?沈令善想了一會兒,開口叫了他一聲,他就低頭看她。準(zhǔn)備說話,就聽到外面有些動靜,然后是丹枝的聲音,說是江嶸和椹哥兒過來了。沈令善便整理了一下衣裳頭發(fā),讓倆孩子進來。看到江嶼也在,江嶸和椹哥兒便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了人。然后江嶸才走到沈令善的身邊,和她說:“嫂嫂,咱們一起去院子里摘棗兒吧,那棗可甜了……”說得是琳瑯院旁邊的清桐院,里面沒有人住,不過院子里卻有一棵五十年的大棗樹。自然是過去瞧瞧,不用親手摘。不過沈令善還是挺有興趣的。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看向江嶼:“國公爺要一起去嗎?”江嶼看著面前的一大兩小三人,覺得她還像個孩子,就笑笑道:“走吧?!?/br>到了清桐院,沈令善就坐在院內(nèi)的石凳上,下面墊了一層柔軟的墊子,就看到結(jié)滿棗子的大樹下,江嶼將袖子卷了起來,將樹上的棗兒打下來,身旁的兩個小的就提著籃子撿地上的棗子。場面看上去十分的溫馨。很快椹哥兒便提著籃子跑了過來,抓了一把棗子遞給她:“姑姑……”沈令善要伸手去接,就有另一只手半道截了下來。椹哥兒臉上的笑容一頓,就仰起頭去看江嶼,表情對他是十分的不喜,小小的手下意識的捏緊棗子,然后委屈的看了姑姑一眼,一雙眼睛又大又亮。他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雖然才七歲,可心智卻比江嶸還要成熟。越是成熟堅強的孩子,就越少在人前露出自己軟弱無助的一面,可偏偏在沈令善面前,他只是一個孩子,覺得委屈了,就會讓她看到,讓她知道。沈令善本就心疼他,看到小侄兒這樣,肯定是偏向他的。江嶼就道:“還沒洗過,洗完再吃?!?/br>原來是這樣,椹哥兒就點點頭,看著沈令善,叫了一聲“姑姑”。沈令善就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然后吩咐身邊的碧桃,將椹哥兒撿的棗子去洗了洗。很快碧桃便端著洗好的棗子上來,沈令善拿了一個嘗了嘗,又脆又甜,然后也挑了一個大的給椹哥兒吃。椹哥兒吃著棗子很開心,也挑紅的給她:“這個、這個甜……”看到姑姑吃著自己撿的棗子,椹哥兒又朝著大棗樹下看了一眼,看著那個高高大大的身影,他總是不喜歡。小孩子就算掩飾的再好,那也是孩子。沈令善自然能看出一些,便和他說:“姑父他不是不喜歡你,他對嶸哥兒也是這樣,因為是自家人才嚴(yán)厲一些,你明白嗎?”椹哥兒點點頭,卻沒有說話。晚上的時候,沈令善從凈室沐浴完出來,就看到江嶼穿了一件淺青色直綴,坐在羅漢床上。她就走了過去。看到她過來,江嶼便站了起來,拉著她坐下。沈令善便和他說椹哥兒的事情:“……他的性子比較敏感,一些小事上面,你就對他不要太嚴(yán)厲了?!?/br>江嶼頓了頓,看著她白凈的臉,再看著她隆起的肚子,才道:“對你來說可能是小事……”什么意思?沈令善想了想,就見他說:“早些睡吧,今日你也累了?!本鸵酒饋?。“江嶼?!鄙蛄钌葡乱庾R的就抓著了他的手臂,對上他看她的目光,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br>江嶼聲音溫和道:“我沒有多想。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對他的?!?/br>可是她總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好像生氣了,可單單是因為這件小事,也太小題大做了。這回沈令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椹哥兒是個孩子,是她二哥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她不可能不多關(guān)心他。他對椹哥兒的態(tài)度總是這么奇怪,說是不討厭他,可對他的態(tài)度總是很冷淡……他既然不想好好談,那就算了。沈令善將抓著他的手松開,就起身走到榻邊,躺了上去,然后挪了挪,睡到里面,面朝里側(cè),心里有些生氣。好像懷了孩子之后,那些收斂了的小脾氣都冒出來了。以前在沈家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樣和程瓚鬧過,因為知道他不在意她,不會管她。靜靜看著被角處的紋路,就感覺到江嶼也走了過來,掀開被子躺了進來,睡到了她的身邊。然后是守夜的丫鬟進來,放下了兩側(cè)的床帳,吹了燈,安靜的退下。悄然無聲,沈令善卻有些睡不著。腦海之中是今日那封信的內(nèi)容,還有剛才江嶼和她莫名其妙的矛盾,和她被激發(fā)出來的小脾氣……其實沒有什么的,可是她就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可能懷孕的人都容易多想,沈令善靠在枕頭上,聽著身旁的江嶼沒有動靜,不像平日那般喜歡抱著她睡,她忽然想到,江嶼娶她,會不會是因為昔日的不甘心?現(xiàn)在成親了,要生孩子了,日子慢慢的過去,非常的平靜,再想起以前那個背信棄義的她,他會不會覺得討厭?畢竟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當(dāng)初五年后再見他的時候,她故意將姿態(tài)擺的很高,表現(xiàn)得很淡定,其實是怕在他面前露出愧疚。她知道錯了,可是不敢承認(rèn)。越是在親近的人面前,越是難以低頭。才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只手臂伸了過來,輕輕的從后面環(huán)住她。他親了一下她的后頸:“善善……”不知道他要說什么,沈令善卻是憋不住了,轉(zhuǎn)過身,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