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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如何開口了。待羅帳被放下,沈令善被身邊的丈夫帶到他的懷里,才忍不住說:“江嶼,你不要生氣……”她也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懷上第二個孩子了。犬寶還不滿七個月……半年就再要第二個孩子,實在是太快了。不過這種事情,的確不是她能控制的。江嶼握著她的手說:“我生氣做什么?不過日后你要辛苦一些了?!庇袝r候他也不能完完全全的控制一些事情,特別是關(guān)于她的。他也曾想過,今后就這么一個孩子,不要再生第二個了,可是她是母親,這么喜歡孩子,他不應(yīng)該剝奪她再次當(dāng)母親的權(quán)利。他湊過去吻了吻她的頭發(fā),柔聲說:“好好養(yǎng)身子,以后臨哥兒就讓乳母她們帶吧?!?/br>懷孕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的,她知道分寸的。不過她沒有想到,他居然一點都沒有生氣……其實剛開始她就明白,他不會真的和她生氣的,大概是潛意識里明白這層原因,所以她能肆無忌憚的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恃寵生嬌,說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她靠在他的臂彎里,過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聲問道:“換藥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了吧?”齊國公府是他的地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做什么事情他會不知道?她暗自竊喜的時候,他肯定覺得很好笑。她總是不如他聰明的。沒有聽到江嶼的回答。大概是真的太晚了,沈令善很快睡著了。睡夢中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她下意識伸手捉著他的手,便將臉往他的懷里埋,整個人和他很親近的靠在一起。這一晚睡得一日既往的香甜。·大晚上的請了徐太醫(yī),這樣大的動靜,自然一大早就傳到了知春園這邊。今日要出門騎馬的,鄭漪特意準(zhǔn)備了一身騎馬裝,聽到大嫂再次懷孕的消息之后,面上就有些不太愉快了。拿著明珠耳珰的手略微一滯,然后將耳珰擱到了妝奩內(nèi),彎彎的柳眉下意識的微攏。又聽丫鬟說:“徐太醫(yī)說國公夫人差點就要小產(chǎn)了,好像是因為吃了龍眼……”龍眼。那是她昨日送去的。鄭漪的心登時揪了揪。她根本就不知道大嫂懷孕,就算是知道,也不清楚懷孕之人不能吃龍眼的。她也是心情好,加上聽了江峋的話,想和大嫂好好相處的,所以才拿送了一些龍眼過去。大戶人家多的是腌臜事,可她這回是的的確確沒有存那種心思的。不過她送龍眼的事情,琳瑯院那邊的人都知道的……她就算是無辜,怕是也說不清了。又問了問,知道發(fā)現(xiàn)及時,大嫂并沒有出什么事情,而且腹中的孩子也平安無事,鄭漪才想著,不管如何,她肯定是要過去道個歉的。畢竟那龍眼是她送過去的。固然心里有些不舒坦,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鄭漪換了一副點珠耳環(huán),打扮的素凈一些,準(zhǔn)備去琳瑯院看大嫂。剛起身,就看到晨練完的江峋進來了。穿了件墨綠色的長衫,臉上有些汗珠,肌rou噴張的感覺……有點不太好意思,鄭漪的臉燙了燙。她想說伺候他更衣,江峋卻比她先開口:“大嫂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昨日的龍眼是你送過去的?”怎么張口閉口又是大嫂?鄭漪本就因龍眼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坦。她一直羨慕大嫂,盼著孩子,卻一直沒盼來,大嫂肚子卻是這樣的爭氣……妯娌之間,再和諧,總是免不了比較的。而女人真正在意的東西,其實也就那么幾樣罷了。她迅速垂下眼,語氣淡淡的說:“是我送的,可是我并不知道大嫂有孕,我只是一番好意?!?/br>這個江峋當(dāng)然明白。雖然成親不久,可是他知道妻子的性子,小女孩的脾氣有一些,可本性是善良的。只是大嫂那邊……他大哥有多在意大嫂,他這些年看的最清楚,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的不是,總是要過去道個歉的。便對鄭漪說:“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不過大嫂的確是因為吃了你送去的龍眼差點小產(chǎn),雖說這會兒大哥大嫂沒有計較,可咱們也不能真的當(dāng)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過……這樣好了,你趕緊收拾收拾,我陪你過去,你好好給大嫂賠個不是,大嫂大度,應(yīng)該不會和你計較的。不過日后注意一些就好了?!?/br>江峋一直待在軍營,處理事情也直接一些。況且那人是大嫂,自然只能讓妻子稍微委屈一些了。其實這番話也并沒錯,鄭漪本來就明白這個道理,要過去看大嫂的??墒撬牭浇具@樣說,心里難免不是滋味兒……好像她真的做錯了什么事情似的?她也是嬌寵長大的女孩兒,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江峋這樣說,她就有些不想去了。索性坐了下來,故意說:“我不去?!?/br>她說著,看了身旁的江峋一眼:“我有沒有做錯事情,為什么要我去道歉?大嫂懷孕就金貴一些嗎?那孩子不是沒有事情嗎?”往昔鄭漪也就心里鬧些小情緒,在江峋的面前,還是十分克制的。這會兒說出這樣的話來,江峋也沒有想到。男人的想法就是這樣的,覺得并沒有什么事情,大嫂也不會真的怪罪她,就是過去賠個不是罷了。都是一家人,怎么簡單的事情,怎么就鬧起來了?江峋看著她鬧脾氣的樣子,好聲好氣的和她說:“我不在的這三個月,多虧了大嫂照顧你,她待你也算不錯吧,還把一部分的管家權(quán)交給你管,就算真的與你無關(guān),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過去看看她不為過吧?”她去看她自然是應(yīng)該的,可她就是不喜歡他這樣的態(tài)度和語氣,好像大嫂哪里都好似的……鄭漪越想越委屈,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氣惱的瞪著他:“大嫂大嫂,你滿口都是你的大嫂,什么話都聽你的大嫂的,難道就不能站在我這邊想想嗎?這齊國公府也不是國公爺一個人的府邸,你不是也經(jīng)常立軍功,被皇上賞賜東西,這齊國公府的財產(chǎn),也有你的一部分,我是你的妻子,管家不是應(yīng)該的嗎?”“……就你事事向著你大哥大嫂。你大哥我暫且不說,他是長兄,你敬著他,可大嫂呢?你難道就不知道避避嫌嗎?一直說她的好,嘴里念著她,你是不是也喜……”“鄭漪!”江峋對她這個妻子一直都是呵護有加的,這會兒還是他們成親以來他第一次這么大聲的吼他。鄭漪嚇了一跳,之后眼淚就掉得更兇了,站了起來忍不住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