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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寵妾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江碧茹這才訝然道:“未料郡主的酒量竟這般淺?”

蕭玉緹卻是有些著急了,忙道:“阿皎jiejie這副樣子不宜再喝,還是找個地方讓她休息片刻。”

這話正和江碧茹的意。她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阿皎的身畔,對著阿皎道:“我命丫鬟將郡主送去東廂房片刻,郡主意下如何?”

阿皎雙眼朦朧,像是含著霧氣似的,檀口微張,靜靜喘息。這般的容貌,配上這般的眼神,饒是江碧茹是個姑娘家,也忍不住心中暗暗啐了一口:真是個勾人的狐媚子!

阿皎覺得渾身無力,有些不大對勁,卻又不曉得哪里不對勁。她一聽江碧茹要送她去廂房休息,便也應(yīng)了下來。她這副樣子,若是再待下去,只怕真的要出丑了。

江碧茹讓貼身丫鬟將人送去廂房。蕭玉緹不大放心,欲跟著一道去,卻被一旁的江碧薇纏著:“緹表妹,今兒是我生辰,憑著咱倆的關(guān)系,可不單單只喝一杯?!?/br>
蕭玉緹無奈,只得飲了面前這兩杯。她蹙了蹙眉,覺著這果酒清香甘甜,簡單的三杯,壓根兒是喝不醉人的。她看了一眼被丫鬟攙扶著遠去的阿皎,又低頭看著身旁空余位子前那酒杯,一時有些出神。

阿皎被丫鬟扶著進了廂房,在軟榻上躺了下來,頓時就有些不省人事了。她曉得今日之事不大尋常,自己不能就這么睡過去。她用力攥緊雙手保持清醒,張了張嘴喚了畫眉。

可畫眉卻好像不在。

意志漸漸消散,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眼皮子越來越重,之后強撐不住,慢慢合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她依稀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她想睜開眼睛瞧一瞧是何人,卻怎么都醒不過來。

此刻,正進房的江修遠伸手揉著額頭。因被一群好友灌了不少酒,眼下倒是有些醉意了。

他一踏入房間,便瞧著榻上躺著一個姑娘。

江修遠頓時停住了腳步。

他尚未來得及看清那姑娘的模樣,便是一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今日來定遠侯府的姑娘不少,方才不過瞥見那裙角,便知是那位大戶人家的姑娘正在休息。可哪有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的?若是方才他繼續(xù)走進去,被人瞧見了,那這位姑娘的名聲也就完了。

江修遠直往外頭走,剛欲踏出屋子,便瞧著江碧茹走了進來。

“二meimei?”

江碧茹朝著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笑著對江修遠道:“哥哥,我曉得你喜歡那小丫鬟,不對,眼下那丫鬟已經(jīng)是榮安郡主了。上回你不偏袒我,我雖然生氣,可也知道哥哥打小就疼我,所以那事兒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你對榮安郡主心心念念,算得上是一片癡情,可一道圣旨就斷了你倆的姻緣,委實太不公平了……”

江修遠旋即就想到——里面躺在榻上的姑娘是阿皎。

江修遠斂了眉,道:“二meimei,你這是何意?”

江碧茹笑了笑,說道:“何意?哥哥這么聰明,難不成還未想到meimei是玉成此事,了卻哥哥的心愿嗎?姑娘家最重要的便是清白身子,今日若是她跟了你……從此以后她就會死心塌地跟在哥哥的身邊,這一生一世都只是哥哥的人?!?/br>
江修遠是個飽讀圣賢書的,聽了meimei的話,想都未想直往外頭走。

江碧茹又道:“我可是打聽過了,之前她雖在珩表哥身邊伺候,卻還未成為珩表哥的人,所以眼下還是處子之身。哥哥,若是今日這機會錯過了,日后你就只能在夢里同她再續(xù)前緣了?!?/br>
語罷,江碧茹率先離開了廂房。

江修遠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掙扎了許久,才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他的步子很慢,一步一步朝著榻邊走去,直到離床榻不過一步之遙,才停了下來。

他粗粗喘息,抬眼朝著榻上看去——

小姑娘一頭青絲鋪的滿枕都是,此刻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張小臉雙頰泛著潮紅,比院子里的牡丹花還要嬌美。許是有些不安,她的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纖長濃密的眼睫微微纏著,顫得他心都疼了。

江修遠繼續(xù)往下看,目光便落在了她嫩如花瓣的雙唇之上。

見她靜靜喘著氣,小嘴微微張開著,依稀可以瞧見那粉嫩的小舌頭。

江修遠頓覺口干舌燥,慢慢將手伸了過去。

☆、56|47|42|

·

江修遠忽的止住了手,他眸色一沉,愣愣的僵在原地,之后才靜靜將手收回。

他這是在做什么?

他不能這么做。

這樣做,會害了阿皎姑娘。

江修遠垂下了手,臉上滿是懊悔。

他的確是喜歡她的,可他是個飽讀詩書之人,又豈可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就算他能如愿,日后阿皎姑娘也抬不起頭,那他如何能讓她幸福?一想著自己居然真的存著這種齷齪心思,江修遠連自己都討厭起自己來了。阿皎姑娘是如何的性子,若是他真的這么做了,以后都不曉得該怎么面對她了。江修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清新一些,只目光仍是停留在她的臉上,有些挪不開。

她生得好看,又是個溫柔體貼懂得照顧人的,這樣的小姑娘,沒人會不喜歡吧?

眼下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著她,于他而言也是一件極奢侈的事情。

可他也清楚,她心里,終究只有蕭珩一人。

若是他早些遇著她就好了。她尚且還是個不知情愛的小姑娘,他也是個感情遲鈍的榆木疙瘩,他陪著她慢慢懂得什么是感情,然后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怪只怪他太遲遇見她。

江修遠在榻邊坐了半刻鐘,這才起身走出了廂房。今日之事,他這二meimei做得委實太過。他該慶幸引來的是自己而不是別的男子,不然……不然眼下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江修遠走出廂房沒有多遠,便瞧著著一襲月牙白錦袍的蕭珩步履匆匆走來。

蕭珩的臉色黑得嚇人。

江修遠怔了怔,頓時有些心虛。

蕭珩瞧著江修遠這副樣子,心里陡然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他闊步上前一把揪住江修遠的領(lǐng)子,目眥欲裂道:“阿皎呢?你把她怎么樣了!”

蕭珩這表情有些駭人,猙獰的很,常人見了,許是肝膽欲裂都說不準。江修遠一直覺得,蕭珩是個處變不驚、風輕云淡的男子,卻沒想到他也有這么失控的一面。江修遠道:“阿皎姑娘此刻在前面的東廂房,我就是出來將此事告訴你的,她……”

聞言,蕭珩立刻松了手,等不及他多說,趕緊朝著東廂房走去。

江修遠在原地頓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蕭珩的臉色黑沉沉的,直到進了屋,瞧著榻上的小姑娘睡得踏實,身上也是整整齊齊的,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坐了下來,瞧著她雙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