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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上回同五姑娘的貓兒打架,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此后那貓兒一聽到金棗的聲音,便一下子躥的無影無蹤。想著之前五姑娘的貓兒抓傷了她的手背,如今這金棗也算是替她的主人報了仇了。那日阿皎也忍不住好好獎勵了一下金棗。阿皎瞧金棗遠遠的在前面跑,直接出了寄堂軒。她怕它出事兒,便同畫眉一道追了上去。阿皎擔心腹中的孩子,自然不敢跑得太快。見它遠遠停了下來,這才趕緊走上去,彎著腰將金棗抱了起來,摸著它的腦袋道:“瞎跑什么呢?當心遇到壞人被欺負了?!?/br>金棗是個窩里橫,遇到厲害些的,也就慫了;不過若是遇到弱些的,那肯定會使勁兒欺負的,那五姑娘的貓兒是個最好的例子。阿皎摸摸金棗的腦袋,見它享受的“喵”了幾聲,便打算抱著它回去。“喵!”阿皎剛欲轉(zhuǎn)身,懷里的金棗卻跳了下來。她喚了一聲,見它死命朝著前面跑去。她抬眼看去,發(fā)覺迎面走來的正是挺著個大肚子的陸姨娘。這可使不得。阿皎立馬追了上去。只是她還是遲了一步,金棗直接往陸姨娘的身上撲過去了。陸氏也嚇了一跳,可到底立刻鎮(zhèn)定了下來,她見著貓兒朝著自己撲過來,后頭的阿皎也伸手來抓她的手臂,遂眸色一亮,故作慌張的跌倒在地,只后面的一只手撐在地上,減輕倒下的力道,緩緩跌坐在地上。可旁邊瞧著的丫鬟則是嚇得臉都白了。阿皎本是想去拉陸氏的,卻不料被她一掙扎,也整個身子倒在了地上。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頓時一陣心驚rou跳,忙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小腹。沒什么異樣,阿皎是松了一口氣。陸氏卻是慘白著臉,旁邊的丫鬟嬤嬤一股腦兒都圍了上去,頓時場面變得亂糟糟鬧哄哄的。唯有畫眉趕緊將阿皎扶起,連聲問道:“夫人你沒事兒吧?”畫眉問這話時,音色發(fā)顫,顯然是被嚇著了。夫人可是懷著孩子的,這般跌倒,若是孩子出了岔子,那她也不用活了。阿皎搖搖頭,沖著畫眉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道:“我沒事。”她這孩子可是健康著,結(jié)結(jié)實實的長在她肚子里呢。畫眉簡直要謝天謝地了。阿皎這兒是沒事,不過陸氏那兒卻是有事了。陸氏身邊的嬤嬤看著阿皎攙著聲兒道:“世子夫人,你怎么能推陸姨娘呢?她可是懷著孩子的。”推她?阿皎倒是沒有慌張,只是心下笑笑,覺著有些滑稽。畫眉卻是忍不住了,方才虛驚一場,簡直將她嚇壞了,如今這陸姨娘身邊的人居然冤枉夫人,簡直不能忍!畫眉插著腰,罵道:“亂往咱們夫人的頭上扣什么屎盆子呢?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沒看見夫人是怕陸姨娘被貓兒抓到好心去拉的陸姨娘嗎?”這話一落,陸氏身邊的嬤嬤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畫眉這話雖然難聽,可是阿皎卻十分贊同。她雖然年紀小,生得一副軟柿子的模樣,可到底也不能任由她們這般搓圓襟扁。只是目下陸氏的確臉色蒼白,阿皎當下不能全身而退,只能跟著她去了汀蘭居看看情況。靖國公對陸氏的寵愛闔府上下皆知,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自是急急趕來汀蘭居。不過陸氏瞧著倒是沒什么大礙,臉上的蒼白之色退卻,尚且能坐在椅子上休息,顯然是沒什么事兒。阿皎對陸氏本就沒有什么好感,經(jīng)過今日這一出,自是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只是她也是個要當母親的,也希望陸氏腹中的孩子不要出什么事兒才好。蕭晏泰松了一口氣,卻是對著阿皎發(fā)起火來。蕭珩聞聲趕來,這事兒連老太太和蘭氏也驚動了,府中之人皆是來了陸氏的住處,不過大多是來看好戲的。這靖國公府許久沒這么熱鬧過了,這些同自己不相干的事兒,其他幾房不過是來湊湊熱鬧罷了。蕭珩瞧著阿皎沒有被嚇到,趕緊問道:“發(fā)生何事了?”一旁的畫眉將事情告訴了蕭珩,末了還道:“分明是陸姨娘自己摔倒的,她身邊的嬤嬤居然還說是夫人推的,而且那會兒夫人也摔倒了……”摔了。這可把蕭珩這個處變不驚的人嚇了一跳,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阿皎,執(zhí)著她的手緊張道:“沒事吧?”阿皎趕緊搖頭,一雙眸子略微含笑,示意他別著急,“世子爺,我沒事兒?!?/br>蕭珩面色緩了緩。蕭晏泰卻是沉著臉,語氣冷冷道:“她自然是沒事,不過卻差點害得你陸姨娘小產(chǎn)。上回是緹姐兒,這回是我這兒媳,你們一個兩個是不是存心想著這孩子生不下來?”陸氏忙在一旁安撫:“國公爺,你別生氣。這回世子夫人不是故意的,只是那貓兒……”“那貓兒不是她養(yǎng)得嗎?若不是主子吩咐,那小畜生會自己跑過來嗎?”蕭晏泰如今也聽不下去陸氏的勸,只對著阿皎道,“跪下,好好同你陸姨娘道個歉。”跪下?在場眾人都有些愣住了。這位世子夫人是何等的身份?出嫁前是堂堂的榮安郡主,出嫁后是靖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這陸姨娘再受寵,也不過是個妾室罷了,在世子夫人面前,也得彎腰行禮才是。如今卻要讓她跪下對著陸姨娘道歉,這國公爺顯然是被氣到了。蕭珩一聽這話,眉峰一冷,看了一眼陸氏,又對著蕭晏泰道:“不過就是一個妾室罷了,父親何必動怒?”蕭晏泰立刻道:“你陸姨娘肚子里可是一條人命!若非她福大命大,如今指不準這孩子就出事了,咱們靖國公府是有規(guī)矩,但凡是何人犯了錯,都得按照規(guī)矩行事。如今你這媳婦差點害了她腹中的孩子,下跪道歉難不成還委屈她了?”委屈嗎?自然是委屈了。瞧著父子二人,要不冷冰冰的不說話,要不就是劍拔弩張鬧得不可開交,一旁的老太太也看不下去了。她雖然喜歡阿皎,可今日阿皎差點害得陸氏小產(chǎn)卻是事實,只是這下跪道歉是斷斷使不得的。老太太道:“這下跪還是免了,要不就這么低個頭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成不成?”蕭珩立刻道:“阿皎不能跪,也不需道歉……”他語氣一頓,握著妻子的手緊了緊,繼續(xù)道,“她腹中有我的骨rou,懷得可是靖國公府的嫡長孫?!?/br>這話一落,頓時一片嘩然。陸氏更是愣愣的說不出話來。老太太聽了,又驚又喜道:“這……這是真的?阿皎懷上了?”老太太歡喜的幾乎快要暈過去了。阿皎知道自己不該任由世子爺護著她,今日之事,她自個兒是最清楚不過的。她上前一步,站在蕭珩的身側(cè),對著靖國公說道:“今日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