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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石凌亂之間,自洞府出去的退路在爆炸之后轟然坍塌。不少許,遙遙地又有一處地方轟響不斷。冰涼的劍尖挑起了她的下頜,顧淵垂眸,神色冷漠地看著她,語調(diào)不徐不緩,仿似現(xiàn)在身困其中的人并不是他“很顯然,這些不該是你安排的?!?/br>……突如其來的爆炸聲也一樣驚動了剛退出洞外的人,在這樣天翻地覆一般的劇烈聲響中,蘇青全身一個機靈,驟然驚醒了過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漸漸習慣過來才終于開始看清跟前背對著她的兩個焦慮的身影,早就掛在嘴邊的話語頓時脫口而出“這里是什么地方?老爺人呢!”“你給我閉嘴!”藺影沒好氣地低吼了一聲,看著跟前轟然坍塌的洞口,臉色比往日愈發(fā)低沉,對蘇青的轉(zhuǎn)醒根本沒有半分欣喜,反而說不上來的煩躁。剛才聽從顧淵的吩咐,帶著全部的人力護送了這個累贅女人出來,就在剛出來不久之后遇到了終于折返回來的盧松雪,聽聞他們描述便將他們怒斥了一頓,因心系顧淵安全,便帶人又匆匆趕進了洞府去作支援。他們身為十三庭的人無法違逆顧淵的吩咐,盧松雪如今入內(nèi)援助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然而誰料就當那行人進去沒多久,竟然發(fā)生了眼前的爆炸事件。擔憂與焦慮擠壓在心頭,頓時化作了一腔怒火,藺影忍無可忍,看著步羨音聲色低沉“你不是篤定百鳥門的那些女人不會對王爺動手嗎?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步羨音站在空地中央,遙遙看著飛揚的塵土,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神色,然而微蹙的眉心暴露了他心里隱隱的不安。耳邊字字質(zhì)問的話語仿似未聞,他的視線緩緩落過土石彌漫的洞口,深不見底的里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就算違逆了命令,我也必須帶人去救王爺出來!”藺影見他一動不動地沒有動靜,愈發(fā)地氣不打一處來,心急下已經(jīng)連半刻也待不住,取劍就準備要直接沖進去。然而沒走幾步,又被步羨音伸手攔下“不要輕舉妄動?!?/br>“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讓我不要輕舉妄動?”藺影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一把甩開了他攔著的手,冷笑道,“難道你真想等王爺出了什么事,才肯不再擺這些破架子嗎?”“說了,讓你不要輕舉妄動?!辈搅w音看著他蹙起了眉,見藺影執(zhí)意要去,不得不強行出手攔下。誰料藺影怒起之下直接拔劍出鞘,他不得不舉扇格開,兩人兵刃相接之下,片刻間已經(jīng)打斗在了一處。藺影怒極反笑,聲色泠泠“別以為拿了個十三庭的首令就可以肆意妄為,今天正好也讓我瞧瞧,你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這樣牢牢壓在我們的上頭!”蘇青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兩人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卻也無法阻攔,剛才雖然沒有說明,但有一點她倒是領(lǐng)會得很清楚。那就是——顧淵還在那個山洞里。剛才的爆炸顯然不是什么小動靜,一時間她整個心也便頓時揪了起來,遙遙抬頭看去,恰見有幾個人影自山洞依稀涌出,頓時脫口喊道“有人出來!”步羨音與藺影聞言,齊齊止住了打斗的動作。☆、55.周旋從一片廢墟中跑出來的是剛剛進去支援的盧松雪一行,他們顯然也受到了坍塌的波及,此時滿身碎屑顯得好不狼狽。雖說能脫身出來總好過被活埋當場,但正因為他們顯然也被圍堵在了外頭而與里頭的顧淵等人徹底斷了聯(lián)系,一時間也說不上是好是壞。盧松雪在沉重的煙塵間重重地咳了兩聲,遙遙看到莫名其妙交上手的兩人,揚聲道“怎么還在那里打上了?要是精力太盛,倒不如趕緊幫忙進去看看,正中的路途堵住了,只能另外找找是否有別處進去的方式?!?/br>藺影問道“盧學士知道有另外可以進去的路徑?”盧松雪道“剛才探看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疑似的路,然而并不能十分肯定。現(xiàn)在主路已經(jīng)被那些妖女給封死了,沒有其他辦法,也只能去試試看能不能走得通了。”藺影幾乎想都沒想“那還等什么,趕緊去看看。百鳥門的那些妖女把王爺困在里面,也不知道又是什么陰謀詭計?!闭f完,正準備身先士卒,結(jié)果眼前冒出了一只手,步羨音又將他攔了下來,頓時感到有些火大“姓步的,你到底幾個意思!”步羨音沒有看他,反而是朝著盧松雪問道“剛才爆炸的時候,盧學士在里面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動靜?”盧松雪想了下,道“當時洞府坍塌了一片,我們一門心思地往外面退,并沒有什么其他發(fā)現(xiàn)?!?/br>步羨音道“那么,盧學士為何就一口咬定是百鳥門做的手腳呢?”藺影被他的問題給弄樂了“步羨音啊步羨音,往日來你自詡神機妙算,智謀無雙,今日怎么就傻了呢?這爆炸如若不是百鳥門的人做出的安排,想要斷離我們與老爺?shù)穆?lián)系,又會是什么人?”步羨音似笑非笑地道“這就要問盧學士了?!?/br>剛才腦海里殘留的一些感覺不大對勁的東西,在剛才看到盧松雪的瞬間終于一下子清明。要知道那一番爆炸可不是普通的一些炸藥就足夠完成的,然而當初他們進洞之前,分明沿著來路都曾經(jīng)做過詳細的檢查,若是百鳥門有意在暗處設(shè)陷阱暗害,早在那個時候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露出了馬腳。然而進洞府的一路,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他們做手腳。更何況,這一條道是直通到底的,一路去根本未見任何分支,盧松雪剛才不過是帶人出來檢查過部署,怎么可能另外發(fā)現(xiàn)其他方向的路徑,除非——他從一開始就對這片洞府很是熟悉。至于爆炸的炸藥,也只有在那期間單獨離開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他,有機會可以安排落實。藺影從他的語調(diào)中也已經(jīng)隱隱察覺不對,雖然并不能如他般透析,但看向盧松雪的一瞬眼里已經(jīng)漾上了層層的警惕,手不自覺地握上了身側(cè)的劍柄。盧松雪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悠悠一笑“步賢侄在說什么呢?正如藺賢侄所說的,如果不是百鳥門的人動的手,我又怎能知道還有何人有這樣做的動機?”要說起動機,盧松雪身為顧淵的師叔,一路隨同他們調(diào)查下來怎么說也是煞費苦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平白無故受到質(zhì)疑確實也有些說不過去。步羨音在看著他滿臉困惑的模樣倒不似作偽,一時間也略微有些不確信了起來。蘇青看著兩邊的對峙,依舊有些云里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