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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樂的額頭流出絲絲鮮血,血劃過眼角往下流,疼得她當(dāng)場呲牙捂住額頭,支支吾吾的喊出:“沒……沒事。”額頭疼得她神智逐漸渙散。車輪子越發(fā)不受控制,不斷往前沖去。俞凌辰按了幾次剎車,都沒有用。懊惱得使勁砸向方向盤,狠狠的說道:“有人往公路上潑了油?!?/br>余思樂霍然瞪大眼,也意識到了處境多么危險。往公路潑油,很容易造成交通事故。是誰那么喪心病狂?!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俞凌辰從駕車位置,爬到余思樂身邊,將少女摟進懷里。“再過幾秒鐘,車子就會從拐彎道撞飛到山下,我們必須棄車?!庇崃璩骄o張之中,又充滿著鎮(zhèn)定和冷靜。余思樂也明白形勢多么險峻。俞凌辰手指扣住車門,往外推開,呼啦啦的冷風(fēng)灌進來,吹得兩個人的發(fā)絲鼓鼓吹起。余思樂意識到大哥要做什么,猛然的回過神來,想推開俞凌辰。但是俞凌辰卻死死護住少女,縱身往外面跳去。車速極快……兩人跳出去的剎那,車子從兩人側(cè)旁急速開過去。風(fēng)聲呼嘯,比刀子更加凌厲的刮過人的肌膚。余思樂清楚的聽見*撞擊到地面的聲音,悶聲的碰撞,俞凌辰抱著余思樂在地上翻滾了幾個圈,還沒有停止下來。余思樂的額頭帶傷,又加上從車子跳下來后的猛烈撞擊,剛落地,腦袋一偏,陷入沉睡中。由于余思樂是被護著的,幾乎七成以上的撞擊全被俞凌辰一個人承擔(dān)了。余思樂昏迷前的幾秒鐘,最后看見的是大哥因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黑色轎車沒有人的掌握后,更加瘋狂的沖出去,撞壞了護欄,滾下山。轎車撞上樹木山石,嘭嘭嘭的聲音,在黑夜中極為響亮。然后一片火光,貌似是汽車爆炸。之后發(fā)生什么,余思樂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睜眼開,看見的是潔白無瑕的白色粉刷墻壁,白熾燈掛在天花板上,發(fā)出耀眼的亮光。余思樂有點不適應(yīng),微微又閉上眼。鼻子間充滿著消毒水的氣味。額頭傳來陣陣疼痛,好似被撕裂般,疼得余思樂頭昏欲裂。發(fā)生了什么事?余思樂努力回想著昏迷前的事情,大哥抱著她跳車的場景,猛地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驚得瞬間從床上彈起來,還扯動了旁邊正往她手腕輸液的導(dǎo)管。“別亂動……”一道很熟悉的溫柔聲音,從耳側(cè)響起來。余思樂慢慢轉(zhuǎn)過頭去,看見一張面帶春風(fēng)的臉。鄭少華的眉頭輕輕皺著,以教訓(xùn)的口氣說道:“剛醒來就這么大動靜,想做什么?躺回去,別扯到你額頭的傷?!?/br>余思樂盡量睜眼打量周圍環(huán)境,門外走著幾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這里是醫(yī)院?余思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大哥呢?”鄭少華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說道:“你腦袋受到猛烈撞擊,有著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多觀察幾天。”“我大哥呢?”余思樂無視他轉(zhuǎn)移話題的伎倆,繼續(xù)問。鄭少華扶了扶眼鏡框,“在隔壁病房?!?/br>余思樂的眼睛瞬間濕潤了,不管不顧手腕上的導(dǎo)管,就要下床。鄭少華看出她想做什么,又將她按了回去,“你大哥沒事,他體質(zhì)比你好,之前就醒過一次,硬是跑到你床邊,守了你一夜后剛睡著?!?/br>余思樂緊緊咬著唇。“小樂,你的福氣真的很好,以前那場車禍有爸媽護著你,現(xiàn)在又換成你大哥?!编嵣偃A微微嘆息一口氣,為眼前的少女揪了一把心,“俞少昏睡之前還心心念念著你,死死的摟著你,直到被人抬上擔(dān)架后,意識才漸漸昏去。”“我大哥怎么樣?”余思樂沒心思想別的,又想拆開手腕的針,下床去找俞凌辰。鄭少華看她一眼,說道:“還能怎么樣?從車速那么快的地方跳下來,沒斷胳膊斷腿已經(jīng)算是運氣好了。”“我第一次看見俞少那么緊張一個人,不但用身體給你擋住危險,連受傷后也非得守著你病床?!编嵣偃A的感觸貌似非常大,一個勁的說著俞凌辰有多么關(guān)心余思樂。余思樂越發(fā)覺得愧對大哥,越來越想看一看大哥究竟怎么樣。“他是我大哥。”聽完鄭少華說完一大堆話后,余思樂哽出一句。鄭少華隔了一會,才明白過來余思樂話里的意思。“沒人有義務(wù)對誰好,小樂,你應(yīng)該珍惜你大哥?!编嵣偃A輕笑,這個傻丫頭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俞凌辰的心思?看來俞少的愛情路,其修遠兮。不過這樣子也好,就該急急那位整天冷板著臉的Boss。余思樂深深陷入沉思中,很久后,慢慢抬起頭,再次要求見大哥。鄭少華拗不過她,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要求。余思樂的小腿也被撞擊到了,鐵青了一大片,走路的時候東倒西歪的,像是會隨時摔倒。鄭少華害怕她走不穩(wěn),去為她找來一個輪椅,讓她坐到上面,然后推著她去隔壁病房。病床上,俞凌辰平躺著。他的胳膊和腿都裸露在外面,許多猙獰的擦傷盤旋在上面,右手臂還纏著繃帶。他的眉峰緊緊皺著,似乎正在為什么擔(dān)憂。余思樂呆愣愣的望著床上睡熟的男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有點酸有點甜,更多的是心痛。如果認認真真算起來,她和俞凌辰相識的時間,不過才短短幾個月,然而這個男人卻愿意用身體作為rou盾,為她擋去危險。這份關(guān)心愛護,余思樂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哭鼻子的女生,會變得不好看。”鄭少華見她眼睛濕潤得厲害,打趣的說道。余思樂狠狠吸了吸氣,將濕到眼眶的淚水逼回去,“我干嘛要哭?大哥還好好的呢。”鄭少華低聲笑了一聲。依照他的觀察看來,小樂應(yīng)該也對俞少有意思,只不過那抹好感,被她歸結(jié)到了兄妹親情中,而沒有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