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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穿一身白袍,衣角在墻邊蹭上幾道灰印子。半冷不冷的天,還搖折扇,這13裝的,是袍子沒口袋手沒處插吧,只恨你沒生在現(xiàn)世,手沒處放可以拎包啊,省得大冷天把自己搖感冒了。文珠代入了內(nèi)八字、煙管褲、腋下還夾著單肩包包的時髦男子形象,不禁一陣惡寒。這樣子的跟我家小火比起來差遠了。呸,他也配和小火比。歐陽漓見到文玉薇,還以為是傳聞有誤,雖然女生男相,好歹身段還能看。直到外面吵吵鬧鬧,歐陽漓才驚覺弄錯了人。屋外文珠言辭或步步為營,或以退為進,不達目的不罷休。雖然嬌橫,可嬌橫的有理有據(jù)。歐陽漓眼神明明滅滅,屋里這個人是要塞給他了,文大小姐大約再無可能,他不知道自己是幸還是不幸。歐陽漓將視線放在進門的文珠身上。那個女子雖然身形臃腫,面容清淡,可她有一雙閃爍如金芒,燦爛如星河的眼睛,眼波流轉(zhuǎn)間勾魂攝魄,他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可惜那雙眼睛只在進門前瞟了他一眼,然后移了開去。就是那一眼,眼神也滿是不屑,仿佛他是惡臭之物,避之不及,從來沒有哪個女子見過自己的風(fēng)姿之后會用這種眼神看他。歐陽漓心里有點點苦澀,如今他是和她二meimei私會的登徒子,自然得不到什么好眼色,以后也不會得到什么好眼色。再看文玉薇含羞帶怯、卻又咬牙堅定的模樣,他心頭生起一陣怒火,文府只有一位嫡女,其他的都是庶女。說不定就是薛姨娘和她女兒設(shè)下的圈套。像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今日竟敗在無知婦孺手下,要討一位庶女回去,簡直是奇恥大辱。歐陽漓回過神來只覺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他身上,這才是正常的見他模式。他微微扯開嘴角,準(zhǔn)備擺出最招牌的溫潤笑容。薛姨娘沒有耐心等他扯到位,又重復(fù)了一遍問話:“歐陽公子,有什么打算?”歐陽公子手抱折扇團團鞠了一圈,輕啟雙唇:“多有打擾,晚生正打算告辭。”☆、第二式:愛屋及烏⑨羞怯的低頭揉著帕子的文玉薇驚呆了,打算拿喬的薛姨娘驚呆了,見多識廣的老太太和方氏也驚呆了。只有文珠覺得太正常,歐陽漓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不趁機索要條件才奇怪了。前一世只需站著搖搖扇子,就有人幫他想辦的事辦妥了。這世沒有狗腿,歐陽公子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呢。文玉薇泣心瀝血的叫了一聲:“歐陽公子?!?/br>薛姨娘趕緊捂住她嘴:“姑奶奶,小點聲,還怕知道的人不夠多啊?!?/br>歐陽漓對著老太太和方氏的方向,微微鞠腰:“晚生歐陽漓,聽聞玉佛寺后山欒樹開花,踏尋之下,偶遇貴院,想問嬤嬤討杯水喝,嬤嬤帶晚生候在這里,隔了一會這位小姐過來,晚生覺得不妥,還沒走出房門,屋外就吵吵鬧鬧,晚生為了文府小姐的名譽著想,沒有當(dāng)即離開。后來的情況各位也清楚了?!?/br>歐陽漓再委屈,大魏朝再開化,孤身男女獨處一室,女子也是閨譽有損,男子需要對女子負起責(zé)任的。老太太嘆了口氣:“今日陰差陽錯,歐陽公子,這位是我的親孫女,文府二小姐?!?/br>小戶人家的規(guī)矩就是這么慘不忍睹,幸好當(dāng)初沒有繼續(xù)張羅文元薇和歐陽漓的親事。這樣的擔(dān)當(dāng)文玉薇也是虧了。歐陽漓偏了角度對文玉薇的方向也是鞠了一鞠:“驚擾了文二小姐?!?/br>這是打算死不認賬羅。文玉薇不可置信的在薛姨娘懷里扭著。老太太喝了一聲:“二丫頭還不去收拾東西。”文玉薇望望歐陽漓,終是舍棄不了。她已是豁出臉皮,只要她能嫁給歐陽漓,京都貴女誰不艷羨她,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也是一段風(fēng)流佳話。但如果她嫁不成歐陽漓,才是人譽盡失。她垂下眼眸固執(zhí)的搖搖頭。老太太閉了閉眼睛暗道冤孽。她拿出文吉昌的名帖和藹的對歐陽漓說:“歐陽公子,文丞相和澄空主持在論禪,今日不便招待,改日歡迎你登門?!?/br>歐陽漓恭恭敬敬又施一禮:“晚生榮幸之至?!?/br>“走吧?!崩咸珟ь^邁出房門,后面跟著方氏和文珠,文玉薇被薛姨娘硬拉著起身,她扭頭拋給歐陽漓一個哀怨的眼神。歐陽漓抿唇無奈一笑,文玉薇對他的氣惱立刻煙消云散,只剩下對自己娘親設(shè)計公子和祖母仗勢壓人的氣憤,歐陽公子真是有諸般難處啊。*早晨興沖沖而來,歸去未免有點壓抑。車廂內(nèi)沒人開口。文珠閉上眼睛打盹,忽然馬車急停,文珠一個沒收住,差點貼到對面車廂壁上。呼喝之聲,兵器相交之聲,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成一片。間或響起一兩聲慘叫。老太太將文珠和文元陞納入腋下,口中喃喃念著佛號。馬車廂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口吐鮮血的家丁半截身仰面倒在車廂地板上,大睜著眼睛抽搐幾下,頭一歪,眼見是斷了氣。文元陞驚得連聲尖叫,老太太蒙住他的眼,自己也緊閉雙目,飛快的念著大悲咒。文珠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把尖叫聲壓回去。第一次直面血淋淋的死亡,太震撼太血腥了。家丁的尸體漸漸滑落,一個蒙面人從敞著的車廂門打量了一眼,立刻朝里伸手去抓老太太懷里的文元陞。文珠終于忍不住尖叫出聲,她連踢帶踹蒙面人的胳膊,蒙面人反手一掌就把她打到車廂角落,她艱難的爬起來。蒙面人已經(jīng)把老太太掀翻,將文元陞抓在手中。文珠撲過去將文元陞壓在身下,蒙面人右手被壓,舉起左手,劈掌而下。文珠閉緊雙目,心中默念:我有主角光環(huán),我不會死的,我有主角光環(huán),我不會死的。蒙面人的掌風(fēng)遲遲沒有落下,文珠疑惑的睜眼,正好看到蒙面人翻著白眼軟綿綿的委頓在地。她后知后覺的抬眼,撞進了一雙猶如冬日寒冰的眸子里去,那雙眼波瀾不興,卻在看清文珠面龐的時候,眼底起了氣旋,瞳仁越來越暗沉,黑黝黝的猶如龍卷風(fēng)要橫掃一切。他強大的威壓之下,馬匹也無措的仰頭嘶鳴,就在文珠以為馬車箱快被壓得散架的時候。眸子的主人一聲清嘯,騰空而起,反手從背上抽出長劍。長劍在他的手中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錚錚的發(fā)出了幾聲清鳴。他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高空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禍。而后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沖天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直奔敵首而去。他身形極為欣長,穿著一身藍色云翔符蝠紋勁裝,在黑衣蒙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