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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衣服,打算步出竹林。貓已經(jīng)拎在上元真神的手里,虎皮貓爪子不敢伸,聲音不敢叫,擰著身子跟泥鰍一樣掙扎,真神面無表情看了半晌,然后手一揮,貓在半空劃了個弧度,咻的消失了。文珠捂住嘴巴把驚叫壓下去,腳一軟差點委頓在地。這才和他的人設(shè)差不多。他能無視玉帝,能漠視人間腥風(fēng)血雨了三百年才出手,能一出手就毫不留情滅了對方的神魂?,F(xiàn)在,連只貓也不放過。虧她剛剛還覺得他美得讓人不敢褻瀆,揍是假象,他其實揍是無情冷血的變】態(tài)。文珠的心細(xì)細(xì)碎成渣,猜想是一回事,確認(rèn)又是一回事。系統(tǒng),我現(xiàn)在換戰(zhàn)神還來得及嗎?上元低頭拈拈手指,瞳仁漆黑如墨。關(guān)鍵時刻,怎能滑手。虧他剛剛還把護(hù)林陣法給撤了,金鑲玉竹林已經(jīng)863年沒有人踏足了。☆、第四式:破而后立②三千青絲鋪滿右肩,白瓷般的肌膚比夜明珠的光芒更閃亮,纖長的睫毛蓋住波譎詭異的眼神,在臉上投下絲絲的黑影。上元一手撐住腦袋,一手食指與拇指圈住輕輕彈擊臺面。“嘚嘚。”聲音綿綿,填滿整個空曠的空間。這是他幾萬年來的狀態(tài),除非他自己折騰出聲音,要不然,靜謐寂然,沒有人氣。也有例外。他眉頭一蹙,手指輕點,在面前又加了一道結(jié)界。可是那些呱噪的聲音還是像魔音穿腦,直往腦殼鉆。結(jié)界如果像放飛的肥皂泡,那他面前就是一層套一層,大概套了有七八層的泡中泡。泡中泡當(dāng)中還有七八個小泡泡。虎皮貓、比熊犬、云豹、藍(lán)鬣蜥、白冠長尾雉、金絲獼猴、垂耳兔……把我這兒當(dāng)動物園了。好像又看見了羽毛亂飛、雞飛狗跳的場景,他胸口一悶。他就不該一時好奇。寂寞真是個壞東西。*虎皮貓消失了,它的魂牌卻沒有破。文珠請教縷娘,這是什么原因。縷娘告訴她:“這是進(jìn)入結(jié)界了,對方功法比你強(qiáng),他的結(jié)界你是看不透的?!保f完之后話題一轉(zhuǎn),“絲娘,你就是愛逃學(xué),這是陶夫子上的修仙基礎(chǔ)課的內(nèi)容。你這樣下去可不行,你資歷尚淺,基礎(chǔ)再不打牢……”文珠捂住耳朵,沖縷娘做個鬼臉,跑了。基礎(chǔ)打得再牢,威震三界的戰(zhàn)神還不是說抹滅就抹滅了。還是抱大腿重要。原來是這樣,那么大神仙的屋子肯定要設(shè)結(jié)界的,文珠怪自己沒想到這一點。不過一般神仙不是護(hù)林園也會納入結(jié)界的嘛,難道法力不行。管它的,對方不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連可愛的小動物也不放過之輩就好,文珠覺得自己的小命成活率又高了些。文珠又帶了不少原主飼養(yǎng)的寵物去,結(jié)果,統(tǒng)統(tǒng)有去無回。這上元真神也太不見外了吧。文珠沒方,原主的寵物被上元真神沒收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再投只能投自己了。不過,拿人家的手軟,如果哪天自己去抱大腿的時候,他想必能手底發(fā)軟不把自己拍下去。文珠寬慰自己。*“絲娘,又想亂走,最近偷懶的很?!蔽闹楸豢|娘拉住小辮,“今天要完成結(jié)10對紅線的任務(wù)?!?/br>“好jiejie,你幫幫我吧。”文珠搶救下自己的發(fā)型,然后扯著縷娘的大廣袖搖晃。縷娘板著臉:“你說我這幾天幫你多少次?!?/br>“好多次,”文珠腆著臉,“就再幫一次吧,啊啊?!?/br>縷娘沒有答她,抽了袖子,娉婷遠(yuǎn)走。文珠苦著一張臉,她哪會結(jié)什么紅線。她只得從神海尋得原主的記憶。原來這結(jié)紅線不是簡單的把男女綁在一起,而是要看很多資料,就像現(xiàn)世的履歷表一樣,世家背景、人生閱歷、興趣愛好、地域籍貫、前世因果等等等等,非常復(fù)雜。一份資料就是一部大部頭,還得顧慮男女方合不合適。這可是一輩子,特別對女子。文珠不想敷衍了事。如果這樣的話,一天十對?她能結(jié)成一對就不錯了文珠靜下心,漸漸投入資料的翻閱當(dāng)中。太陽從東邊邁到當(dāng)空,再邁到西邊。殿外響起來了縷娘歡喜的聲音:“梅上仙,您怎么會蒞臨寒舍?”一個如黃鶯婉轉(zhuǎn)的聲音矜貴道:“月老呢?”“稟上仙,月老赴南海仙翁之約,出門了?!?/br>“何時回來?”“三天以后?!?/br>“哦。”鶯聲燕語停了,顯是聲音的主人在思索。隔了一會,矜貴的聲音繼續(xù)道:“這里就是姻緣殿?我能進(jìn)去看看嗎?”文珠還沒聽見縷娘的回答,殿門就被推開。首先映入眼的是一襲迷離繁花絲錦制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凌云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xì)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牢固住。衣服的主人正扭頭對門外的人說:“你們靠后些等著?!?/br>高低不一的女聲響起:“喏?!?/br>那人轉(zhuǎn)過來看見文珠,神色溫和嫻靜,如果不是文珠一直盯著她看,就會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怔。縷娘跟隨她身后進(jìn)來,見她止步不前,順著她的眼光看見了文珠:“梅上仙,縷娘給您介紹,這是月老的弟子,我的小師妹絲娘。”“絲娘。”梅上仙將這個名字在舌尖上轉(zhuǎn)了一圈,恬靜的臉竟然起了一點笑意,“縷娘,絲娘,你們名字倒是起的好。”“稟上仙,縷娘和師妹的名字是師傅觀手中紅線隨口而起,比不得上仙有賜字。”“不過是沾父母一點光罷了。”梅上仙揮揮手,好像有沒有賜字一點也不重要。這便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胸有底氣。“絲娘,還不行禮?!笨|娘拋了好幾個臉色,文珠也沒接招,迫不得已直接訓(xùn)斥出口。文珠端端正正行了個全禮,微張嘴艷羨的說:“絲娘被上仙的風(fēng)儀折服,一時呆怔,有所失禮,望上仙恕罪。”梅上仙身形纖巧削細(xì),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聞言抿嘴一笑,說不出的柔媚細(xì)膩。“絲娘一張巧嘴真是惹人憐愛呢?!?/br>“絲娘說的完全是心中所想。”仙界少有這么明晃晃的夸人,文珠又說的真摯無比,梅上仙一時竟也緋紅了面頰。縷娘瞧兩人的情形,輕輕咳嗽了一聲:“上仙想喝什么茶水,縷娘倒來?!?/br>梅上仙細(xì)聲溫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