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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既然這樣說,可見是打點好了的,絕不會叫你受什么委屈,橫豎是去轉(zhuǎn)一圈,也好過將來一無建樹的襲爵?!?/br>王鶴不以為然,劍眉星目硬是多出三分戾氣:“可他那種口氣,活像是我整天里斗雞走狗,無所事事!”沈長安正在鍥而不舍地研究篆香,聞言一抬頭,睜大頗為秀氣的細長眼睛:“難道你不是?”王鶴被噎了一下:“我是又怎樣,總好過太子爺?shù)男【俗?,那才叫一個荒唐的主兒呢!”沈長安頓時笑了,悄悄道:“也是,那家伙素來荒誕不經(jīng),最近不知怎的迷上了暢春園的一個女戲子,死活在戲院住下了不肯回去,惹得太子妃勃然大怒,今兒晚上說是要親自把他捉回去呢!”“消息倒是靈通,敢情你是太子妃肚子里的蟲子?!”王鶴明顯不信。“別人說的倒是不可信,他么——”吳子都故意拖長了聲音,上下打量著沈長安,沈長安被他看得怒向膽邊生:“我怎么了?!”他生怕被吳子都說出什么來,硬是在臺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吳子都面不改色,瀟灑地搖著扇子。風(fēng)吹過去,香灰一下子噴了王鶴滿臉,他呸了兩口才嗤之以鼻道:“你們倆別擠眉弄眼的,我早就猜到了!上回飲宴,我分明看到你跟太子府那個芳兒眉來眼去的!說起來這也不稀奇,太子妃就這么一個弟弟,怎么能不上心?”太子妃蔣妍儀乃是當(dāng)朝太傅之女,少有才名,美麗端方。后來太子選妃,皇帝親點,等到冊妃那一日,鑲金嵌寶的鳳輦抬著美麗的太子妃,百官隨侍的排場震了京城。按說蔣家應(yīng)是風(fēng)光無限,可惜太傅一世英名,偏偏生了個扶不上墻的阿斗蔣澤宇,此君日日撒鷹走狗游手好閑,太傅大人年紀大了不能轄制,太子妃特地將他送入國子監(jiān)以求管教,誰知他在國子監(jiān)里頭稱王稱霸,吃喝玩樂無一不精,無所不為無所不樂,活生生氣死學(xué)官,老太傅一世英名全毀在他手上。太子妃疼惜弟弟自幼喪母,罵狠不下心腸,打下不了死手,只能天天派人盯著他。不知誰給太子妃出了個餿主意,蔣公子要是去了青樓,一大堆鐵甲護衛(wèi)跟著站在床頭,把個房間里站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叫他什么事兒也辦不了。要是當(dāng)街打架,一群花花綠綠的mama們拖著抱著哭著喊著不能啊,這么一來二去,底下人的明里不敢多話,背地里說什么的都有,嘻嘻哈哈的,快把嘴笑歪了。蔣公子氣得夠嗆,索性破罐子破摔長期住在戲院任誰勸也不回家,這一點徹底激怒了太子妃,最近正明火執(zhí)仗地準備收拾他一頓。吳子都嘆了口氣:“這蔣澤宇也是可憐,秦樓楚館不讓來,現(xiàn)在連戲院都不讓去了!”“什么戲院,您還不知道吧!”焦琉璃一雙細眉畫成一彎新月,用甜糯的軟語蜜蜜地道,“那位主兒想了個新玩法,如今可謂是震動京城呢!”焦琉璃最精通唱曲,往常也有不少戲園子里的朋友,她這話一說出來,眾人紛紛被勾起了興趣。崔琉璃聲音十分動聽,娓娓敘述著蔣澤宇入了戲樓,特地請了當(dāng)紅戲子舞陽姑娘照著他的譜子來演戲。“戲臺子底下人人詫異,不知道這紈绔到底要做什么勾當(dāng),等臺上書生推開了房門,就見到床上……”焦琉璃嘻嘻地笑著,卻是不往下說了,頓時勾起沈長安的興趣,央求著她繼續(xù)說下去。焦琉璃成功贏回了眾人的關(guān)注,抬了抬白膩的下巴,略帶得意地看了江小樓一眼,這才繼續(xù)說下去:“床頭花旦只披輕紗,那身細白如雪的肌膚叫人眼睛都睜不開,開口一聲郎君哪,真叫一個纏綿入骨,聽得人哪怕連骨頭都要酥軟——”臺上被翻紅浪,無限旖旎,端得是活色生香……于是臺下無論觀者是何等身份,盡皆意亂情迷——待到眾人流了口水,蔣澤宇便從臺上的繡床下頭跳出來狂笑不止,把個上上下下的丑態(tài)拼命嘲諷著……在座的公子哥正是年少,日日里就知道迎風(fēng)弄月無所不為,家中大人們知道了便一笑了之隨他們?nèi)?,鬧大了不過就是年少荒唐——因此他們無不是精于此道,可聽見蔣澤宇的玩法也盡皆愕然,隨即便是哄堂大笑。吳子都下意識地向江小樓望去,一片笑聲中,越發(fā)凸現(xiàn)出靜坐的江小樓美麗溫柔的臉,她輕輕打著扇子,目光沉靜。焦琉璃這邊講的高興,誰知砰的一聲雅室的門被人踢開,劉耀滿面鐵青地闖了進來,嘴角上含著陰狠笑容,徑直推開阻撓的人就向江小樓走去。還未等他挨著江小樓的身體——“放手!”“膽兒肥了!”暴喝突然乍起,一只酒壺緊隨而至,哐啷一聲,砸在劉耀的額頭上,立刻滾落下來,他胸前赫然一片酒液。劉耀暴怒,居然不管不顧撲上去就要抓住江小樓,還沒挨上邊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接著頭皮火辣一痛,左臉上已經(jīng)挨了一拳。他大叫一聲,整個人被王鶴拽過去,王鶴滿面怒色地按住他猛打!沈長安呼嘯一聲,門廊處頓時涌上來數(shù)名護衛(wèi)參進打斗,他們一把揪住劉耀便是拳腳相向。雅室內(nèi)一片乒乒乓乓,混著驚叫、怒罵、慘嚎……小姐們一時都幾乎昏厥,慌忙躲到一邊生怕被拳風(fēng)掃到。這邊倒是熱鬧,江小樓一聲嘆息,翩然起身離了雅座。在青樓里爭風(fēng)吃醋的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尤其是國色天香樓,那簡直是三天兩頭上演一出全武行。大家都是出來尋歡作樂,越是這種場合起哄的越厲害,姑娘們也素來喜歡借此抬高身價,劉耀是從府里頭逃出來的,身邊沒有護衛(wèi),自然被狠狠揍了一頓,旁人瞧見也都笑話他無能,誰也沒往別處想。最終吃了大虧的劉耀怒氣沖沖地離開,走到窗下的時候卻被一條從上面落下的絲帕兜頭罩住了,他氣急敗壞地一把抓下絲帕,抬頭看上去,小蝶正倚窗對他一笑。他愣住,卻見到小蝶飄然下樓來,手中竟然拎著一個包裹塞給他,隨后笑嘻嘻的模樣。他手頭掂了掂覺得不對,氣哼哼地打開包裹,那里頭竟然是十錠白銀。他完完全全鎮(zhèn)住,小蝶笑笑:“我家小姐說了,你jiejie姐夫欠了她十萬兩,最近這段時日你輸了三萬兩權(quán)作利息,這點銀子給你當(dāng)做辛苦費,多謝你起早貪黑給她送錢!”劉耀原本用了全部力氣以為能夠攀上月中嫦娥,沒想一腳踩空高高的掉了下來,摔的皮開rou綻不說,人家竟然還找上門來諷刺!他立刻上前一把扯住小蝶的袖子,眼底掩飾不住一絲怨憤:“她在哪兒!”小蝶皺眉道:“小姐沒空招呼你,她晚上要去暢春園看戲!”話說完,一把甩開他,劉耀一眼瞧見對面不遠處兩個護衛(wèi)站著,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蝶一陣風(fēng)似地刮走了。從國色天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