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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走吧小蝶十分忐忑:“小姐,奴婢沒想到屋子里還會有蛇的——”如今正是秋天,蛇在準備冬眠之前會四處捕捉食物來儲備能量,所以這時候的蛇通常都會比較兇猛,有很強的攻擊性。更何況她們住在農莊,窗外還有一顆葡萄樹,經常招來一些蛇蟲鼠蟻,江小樓見怪不怪,拍了拍她的腦袋:“沒有那條蛇,我還引不出那人呢小蝶吐了吐舌頭,后怕地向那深深宅院看了一眼:“小姐,你真把他賣掉了?”“不是賣,這叫白送江小樓好心地糾正。“可是……”小蝶還要說什么,江小樓卻擰起眉頭,“他救我一命,我便送他平安進了城,算是功過相抵??伤蹈Q別人沐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過是送點回禮給他這回禮可真是太可怕了,小蝶身上毛毛的。士兵們在城門口搜查不到,不得已便又闖入各家各戶搜查。這樣的搜索是地毯式的,都是從人來人往的酒樓、茶肆、秦樓楚館開始。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昨天夜里進京面圣的長安王遇到刺殺,一把匕首割斷了他的喉嚨,當場斷氣。護衛(wèi)們拼命追捕,刺客卻翻墻逃走。稟報皇帝,圣上大為惱怒,嚴守城門開始緊鑼密鼓的盤查,士兵們從各家各戶搜出一個又一個可疑的人,到了月上梢頭卻還無法下定論,負責這次搜查的驃騎將軍王充早已是極為惱火了。當士兵們手持火把沖上暢春園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驚動了,一個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搖搖欲墜。有個別來路尊貴的客人試圖阻擋,可王充卻拿出了皇帝的手諭,這樣一來,沒有一個人敢吭一聲,所有人都只能沉默著看向士兵沖向房間,挨個搜查。趙風娘嚇得臉色發(fā)白,尋常的機靈早已不知何處去了,只能陪著笑,領著士兵破門巡查。遇到不肯開門的客人,他們便砰地一聲踹開房門,直搗黃龍。一樓沒有,二樓雅室也沒有,三樓是花魁的臥房,趙風娘連忙阻止:“房中真的有客人——”這樣闖進去,什么顏面都沒了。可是誰會在乎青樓女子的顏面呢?王充向身邊副官使了個眼色,他上前一把推開趙風娘,砰地一聲,原本結實的房門竟然裂開半扇,嘩啦一聲倒地,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滿室紅燭高燃,雅室生春。錦繡鴛帳下,似有一對男女交頸而眠。所有人都愣住,一時無人過去。王充冷哼一聲,三步上前,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猛然挑開了簾帳,引來花魁一聲驚叫。寒光中,顧流年披上長袍,俊美的臉龐面如桃花,襯得旁邊美貌花魁都面如土色,不及他容顏俊美之萬一。他站起身,微微含笑,聲音十分悅耳:“王將軍,您這是做什么?”王充一愣,隨即立刻認出眼前這個妖嬈俊美的少年是什么身份,不由微微沉下臉來。竟然會遇上他!王充眼眸陰冷地盯著對方:“顧公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眠花宿柳,督公真是養(yǎng)的好兒子!”顧流年臉上顯出諷刺的冷笑:“我好酒好色,貪圖享樂,驃騎將軍未免太過孤陋寡聞,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故作驚訝“哼,督公好不容易找了個承嗣的人,我怕你不明不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王充聲音更諷刺。顧流年臉上沒有一點驚惶不安,聲音灑脫:“將軍此言差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將軍不知其中妙處,又何必嘲笑我!”“哼,我是奉命搜查刺客,沒空與你在這里廢話!”王充一把長劍已經橫在了花魁脖子上,“這位顧公子,可是一整天都在這里?”花魁身上半披著薄紗,花容失色:“晚上么,倒是在我這里。白天卻是去了春鶯meimei那里,具體怎么回事,您還是去問問她吧——”一邊說著,一邊向后縮了縮,畏懼害怕的模樣。顧流年微笑著伸出了雙手:“怎么,將軍這是懷疑我么?既然如此,我不如陪你走一趟,上回入宮的時候陛下還夸我天資聰穎,骨骼精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向他討一柄好劍!”何其灑脫,何其無畏。王充目光越發(fā)冰冷,剛要開口將人帶回去,旁邊副將卻在他耳邊低語:“將軍,他畢竟是陛下金口玉言,留給權督公承嗣的,平日里還很得陛下歡心……您看……”沒有明確的證據(jù),不可以輕易動手,尤其這小子滑不溜丟,借著尋芳胡作非為。王充握劍的手變得汗津津,腦海里轉過無數(shù)個念頭,最終一聲令下,悻悻離開了衣香鬢影的暢春園。行刺一事,整整一夜依舊沒能抓到犯人。在鬧得滿城風雨后,王充飽受皇帝的怒火之苦,不得已抓出了人來頂罪。因為長安王身份尊貴,謀殺皇室要株連九族,一時菜市口大批的人被砍下腦袋,鮮血四處奔流,幾乎染紅了整片大地。顧流年若無其事的留在暢春園,聽小曲,品美酒,看美人。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哪怕王充心中對此人充滿了懷疑,卻對他毫無辦法。直到一切塵埃落定,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顧流年才從暢春園里頭走了出來。長安王太跋扈,竟然向皇帝要求擴張三分之一的封地,在遭到拒絕之后對皇室多有怨言。他是皇帝的堂兄,身份與眾不同,尋常的罪名扳不倒他。更何況太后娘娘對他諸多庇護,皇帝無論如何都不好輕易下手。但如果放虎歸山,將來一定會引起很大的禍患。皇帝不能做,便可以由親信去做。這世上皇帝最信賴的人,當然是權海??山拥交实勖苤嫉臋嗪s犯了難,長安王畢竟是尊貴的皇親,總不能弄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弄死他,可如果按兵不動,再過三天他就要大模大樣的回到封地去,自己誅殺不成,等于違背皇帝的指令,所以長安王非死不可。思來想去,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去執(zhí)行這個命令。最終,他最看重的義子主動請纓,要求去殺死長安王。權海不想為了一個長安王,毀掉了自己好容易才找到的承嗣人選,但在顧流年的再三保證下,他不得不同意了。果然,他成功了,干得很漂亮。是啊,顧流年怎么會失敗,他雖然學武時間最短,卻是天底下最有天分的人。過目不忘,骨骼清奇,不要說百年,千年也難得一遇。長安王死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過分要求最終招來這樣一個殘酷的下場。月色下,農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流霜,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一個年輕的男子騎著駿馬,搖搖晃晃到了山頂上,遠遠瞧著那座農莊。他騎著寶馬,仗劍配笛,錦緞白袍纖塵不染。江小樓,你竟然已經不記得我了。是啊,當初的顧流年不過是一個街邊的乞丐,若非機緣巧合遇到你,說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