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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聽你這樣說,莫非已經(jīng)確信瑤雪郡主的死——不是患病身亡?”江小樓的笑容自信而從容:“如今正在審問小竹,她雖然竭力隱瞞事實真相,但我們順藤摸瓜,已經(jīng)審出了一些頭緒。兇手或許以為小竹一無所知,又或許篤定她不敢說出真相,但世上哪有撬不開的蚌殼……”順妃笑容里的得意慢慢在凝固,她捧起旁邊的茶盞,蒸騰的水霧升起來模糊了她的面容,連她的聲音都變得模糊起來:“若果真如此,我也替王妃您高興?!?/br>“高興?有什么好高興的,死了女兒我應(yīng)當(dāng)高興嗎?”慶王妃冷冷地回答,隨后她率先站起身:“來人,送客?!?/br>順妃手中依舊端著茶盞,一時有些尷尬,然而她是何等人物,很快就把茶盞擱在了桌子上,微微一笑起身,儀態(tài)萬千地向王妃行了個端莊的禮,笑道:“王妃,千萬可要保重身體,我先告退了?!?/br>順妃一走,慶王妃猛然把茶盞全都揮到了地下,嘩啦一聲茶水四濺。她啪的一聲,跌坐回椅子上,整個人氣得臉色發(fā)青,坐在那里渾身顫抖個不停,顯然是氣到了極點。江小樓靜靜地看著她:“王妃,你又何必動怒,與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我已經(jīng)氣了這么多年了!每一天,每一個時辰,她不停地想盡辦法來折磨我!用言語、用冷箭,用她能想到的一切方法!我知道,她憎恨我,因為我占了她正妃的位置,她恨不能我現(xiàn)在就在這世上消失!”慶王妃全身發(fā)抖、手腳冰涼,好半天都緩不過氣來。江小樓隱約猜測到,慶王妃這么多年來恐怕都是這么過的。要說,她說不過順妃,要斗,她也斗不過順妃,只不過因為慶王妃與皇后娘娘感情要好,娘家也頗有實力,順妃不敢輕舉妄動……兩相纏斗之間,一晃眼這么多年就過去了。江小樓難以想象,一個女人的青春全部耗在這樣的斗爭之中,而且這斗爭還要伴隨一生,實在是太可怕。她輕輕地走上前,蹲在了王妃的身前,溫柔地道:“王妃,請您冷靜下來。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發(fā)怒?!?/br>慶王妃突然掩住了臉,冰涼的淚水從她的指縫間不斷地流下,一直淌到了手腕的部位。江小樓輕輕一嘆,只是默然無語。直到慶王妃平靜下來,她才輕聲道:“既然要捉住殺死雪凝的兇手,王妃就不該如此脆弱,若是被幾句話一激就變成這個模樣,今后王妃還如何報仇雪恨?”慶王妃聽了這話,緩緩地抬起了頭,臉上的妝卻已經(jīng)哭得花了。江小樓微微一笑,吩咐人取來梳妝的用具,親自替慶王妃洗了面,重新勻上胭脂,又替她將有些凌亂的發(fā)輕輕地挽好,這才繼續(xù)說道:“笑一時并不難,難的是如何笑一輩子。世上多的是用言語刺激你的人,他們越是刺激,證明他們越是心虛。只有心懷怨恨、圖謀不軌的人,才會如此掩飾自己的居心。如果你被氣得跳腳,或是就此一蹶不振,豈非正中人家下懷?這個位置,她叫你讓,你就偏不讓,偏坐個萬古長青,叫她等到老,等到死,等到發(fā)須皆白,等到歇斯底里、徹底發(fā)狂。所以,千萬莫氣?!?/br>說到最后,慶王妃不禁破涕而笑,慢慢地,她的情緒緩和下來,考慮良久,才問江小樓道:“剛才你說小竹……”江小樓微笑:“小竹不是已經(jīng)招認(rèn)了很多重要的消息么?”慶王妃完完全全地愣住,招認(rèn),小竹可什么都沒說呀!江小樓卻說掌握了足夠的證供,很可能糾出幕后的黑手,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妃,咱們接下來要——引、蛇、出、洞?!?/br>------題外話------上次請大家猜測的原型是隆?;屎?,有孩紙猜對了。感謝ashash111、glx786513722和大家投給我的鉆石和鮮花,在一再客串慘烈犧牲后,你們依舊前仆后繼,我甚為欣慰。☆、第97章峰回路轉(zhuǎn)順妃婷婷裊裊走進(jìn)書房,慶王看到是她,目光柔和了幾分:“來,看看我的新畫。”慶王此刻心情大好,將書桌上的一幅圖推到她眼前:“這幅畫我花了半年時間才完成,你瞧如何?”順妃端詳了片刻,點頭笑道:“王爺胸有千壑,下筆有神,筆下的虎形象酷肖是自不待言的,重要的是得虎之天性。猛中剔兇就勇,威里削暴安良,這一幅群虎圖……虎散步時的安詳,獵食時的專注,甚至舔犢時的溫情都一一展現(xiàn),真正達(dá)到形神具妙的境界?!?/br>慶王很是得意,將筆遞給順妃道:“來,你為我題詩一首?!?/br>順妃原本十分喜*在慶王的書畫上題詩,可是今天她提起了筆,卻又有些猶豫地放下,看著慶王道:“王爺,還是您自己來吧。”看到這一幕,慶王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順妃身后的萍兒道:“王爺您有所不知,順妃娘娘今天好意帶著王爺賜的雪參去了王妃那里,結(jié)果卻……”“萍兒,不得胡言!”順妃連忙斥責(zé)她,一副急于遮掩的模樣。慶王的臉色卻陰了下來:“她又給你氣受了,是不是?你也太實心眼了,這雪參我是送給你的,干嗎要跑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瞧她那模樣,整日里把臉拉得老長,好像別人虧欠她多少似的。我都不*去見她,你還眼巴巴地跑去干什么?”順妃滿眼委屈,臉上卻強(qiáng)作笑意,溫柔地道:“王爺,不輪如何她是您的正妻,夫妻結(jié)發(fā)乃是前世的姻緣,是我害得王爺與王妃并不相親,王妃心里恨我,也是在所難免,我不怪她?!?/br>“可是這些年來你已經(jīng)把能做的都做了,拼命想要求得她的原諒,是她自己不領(lǐng)情、不識趣!尋常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我不過是納了一個側(cè)妃,又有哪里對不起她?”慶王完全忘記了,寵妾滅妻在他身上得到了極大的體現(xiàn),若非慶王妃為人容忍,這些年來始終周全他的顏面,慶王府的聲譽(yù)一定會受到很大影響。順妃感動得眼眶微微濕潤:“王爺,您是懂得我的,我不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我早已向王妃說明,只要能陪在您的身邊,我可以不要側(cè)妃的尊位,哪怕只是為奴為婢,我也心甘情愿的……”慶王當(dāng)然很明白,順妃不是那種追名逐利的女子,她雖然是府中教習(xí)的女兒,卻自幼飽讀詩書,精通琴棋書畫,充滿智慧和靈氣,雖然比她美貌的女人多得是,卻極少有她這般聰慧體貼、善解人意的。她明明有才情,卻從不恃才傲物,不管什么時候他回頭,見到的都是她溫柔體貼的笑臉,比之木訥的慶王妃,順妃更有思想,更有深度,更能了解他的心意,這才是他的寵*經(jīng)久不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