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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止住他的話,快步進了大廳。她走到雅室門口,深吸一口氣,這才推開門進去。“為什么不去送葬?”謝連城轉(zhuǎn)過頭來瞧見江小樓,目中似有淡淡流光閃過:“小樓,如果我去了,只會破壞父親的葬禮,你明白嗎?”江小樓心頭卻替他不忿:“是不是親生血脈,真有那么重要嗎?”謝連城整個人是站在陽光下的,光影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卻給他添了幾分復(fù)雜莫辨的陰影,他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開口道:“這不過是有心攻訐的借口而已,又有什么好在意的?”江小樓微微一笑:“今天陽光很好,咱們?nèi)ソ纪馍⑸⑿陌??!?/br>江小樓這個人表面上溫文爾雅,其實骨子里甚是冷漠,得她關(guān)心的不過寥寥數(shù)人,自己能得她一時半會的關(guān)懷,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謝連城便轉(zhuǎn)頭吩咐懷安,道:“去備車?!?/br>懷安應(yīng)了一聲,動作麻利地出門去備了馬車。馬車一路穿過繁華的街道,出了城門。沿途出城踏青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文人雅士,攜著風(fēng)流美人,一路高談闊論。馬車越走越遠,停在了京郊一座名為綠平的小山丘前。謝連城主動下了馬車,靜靜沿著石頭臺階上了山。一路上樹木蔥郁,景致盎然,他的目光卻只是筆直地望著前方,神情也很是蒼茫,不知心頭在想些什么。江小樓只是靜靜地陪著他,并無一句多言。她不知道謝連城要走去哪里,但她知道此刻他的心境不好,至少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樣輕松愜意。恰在此時,江小樓只覺眼前寒光一閃,立刻見到一枚細長的亮點破空而來,筆直朝著她的咽喉而來,身后的楚漢壓根來不及救援,謝連城卻一下子將江小樓裹進懷中,瞬間避開了這鋒芒。二十余名黑衣人蜂擁而至,謝連城冷聲吩咐:“楚漢,守好了!”他放開江小樓,筆直沖著對方而去。眼前劍光猶如滿天星光,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江小樓只見到無數(shù)劍光飛舞,而那個尋常淡漠如玉的謝連城,一身青衣已經(jīng)隱沒在了殺手之間。謝連城的動作極快,一人的長劍還在半空,他的手指已經(jīng)擰斷了對方的咽喉。一人的冷箭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他的胸膛,下一刻他已經(jīng)落在對方身后。一人剛剛抽出腰間短劍,忽然間脖子就已斷成了兩截。江小樓從未見過這樣的謝連城,他永遠是那么溫和,那么淡漠,似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怒氣,也沒有任何人值得他動手。然而對待眼前這些殺手,他幾乎是一擊斃命、毫不留情。這是一種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根本沒有絲毫的防御,不停地攻擊。明明自己的身上不斷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卻壓根無視這一切,目中的冷漠彌漫開來,毫無感情。黑衣人壓根不打算留下活口,即便謝連城武功極好,他們依舊是悍不畏死地?fù)淞诉^來。今天的謝連城并不是往日里那個儒雅的公子,他身上似乎有一種狠勁,凝神靜心,蓄勢待發(fā),身上凌厲的殺氣一點點從骨子里滲透出來。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jīng)奪了一把長劍。江小樓只見到那抖動的劍光,如同一條瀟灑的銀龍,盤旋出異樣的光芒。一個,兩個,十個……氣焰囂張的黑衣人都倒了下去,大朵大朵的血花于草地上片片盛放。謝連城的每一次擊殺,仿佛都在預(yù)示著他內(nèi)心此刻充盈的痛苦,仿佛在告誡所有人,誰也無法真的將他擊倒。禮讓謝倚舟,唯一的原因只是不想讓謝康河傷心,否則區(qū)區(qū)一個謝倚舟,何談讓他彎腰!他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非常蒼白,幾近透明。他的一雙眸子,永遠都是那樣溫柔,從來也沒有如今的寒芒。原本以為他天性如此淡漠,可直到今天江小樓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謝連城是陌生的、壓抑的,或者——他始終隱藏了真實的自己。整個石階上充滿了血腥氣,原本活生生的人都變成了死尸。沒有人能想象謝連城這樣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居然有這樣的武功,也沒有人能夠形容他殺人動作的快速與冷酷。最后一個黑衣人露出驚恐之色,死死瞪著謝連城,握刀的手漸漸發(fā)抖,隨后他飛快地向謝連城撲了過來,刀光已閃電般向他劈下。小蝶驚呼一聲,楚漢已經(jīng)預(yù)備上前幫忙,然而片刻之后這黑衣人就仰面倒下,他的胸口多了一個血流不止的血窟窿。謝連城意識像飄浮在半空中,只覺身上忽冷忽熱,混沌不清。全身所有的骨頭就如快要散架一般痛苦難耐,所以他不停地殺戮著,任由那些鮮血濺到他的臉上,似乎在經(jīng)受一場血的洗禮。當(dāng)所有人都倒下之后,他也轉(zhuǎn)過頭,向著江小樓一步步走過來。原本俊美絕倫的面孔染上了通紅的鮮血,整個人如同浴血的修羅,帶著一種死亡的可怕氣息。小蝶不由自主抓住了江小樓的袖子,心頭難掩驚恐。謝連城走下一級臺階,突然彎下腰,猛烈地嘔吐起來。江小樓看著他,目中涌現(xiàn)出強烈的同情之色。她只想知道,他的身上究竟隱藏著多少危險,多少秘密。當(dāng)謝連城倒下去的時候,楚漢及時扶住了他,隨后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已經(jīng)昏迷過去,不由道:“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江小樓看著一地死尸,扶額嘆息道:“派人把尸體全都送去京兆尹衙門。”“是?!?/br>按照大周律令,在受到匪徒襲擊的時候自衛(wèi)殺人是不犯法的,但一下子碰到這樣大規(guī)模的刺殺行動,估計京兆尹會頭痛好一陣子。江小樓望著謝連城,卻又問道:“我一直以為你家公子不會武功。”楚漢嘿嘿一笑:“我家公子自小文武雙全,你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問起吧。”誰會想到一個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貴公子藏有這么凌厲的殺招,與他的武功比起來,當(dāng)初震懾江小樓的顧流年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如果是從小練武,那謝連城一定是師承名門,可見有人在暗中花費了無數(shù)心思在培養(yǎng)他……謝連城迷糊之中,仿佛有人把他扶起來,似乎在把脈,灌藥。他只是覺得身體很輕,輕得仿佛要飛上云端,然后他慢慢聞到一種梔子花的清麗香氣。耳中慢慢傳入很多的聲音,剛開始很模糊,慢慢變得清晰。那道清新的香氣也消失了,原本飄飛的靈魂被迫回到了自己的軀殼之中。謝連城口中不由自主發(fā)出一聲呻吟,痛苦從四肢百骸涌了上來。“公子,你醒啦?”懷安驚喜的聲音響起。謝連城緩緩睜開眼睛,掙扎著要從床頭坐起來,懷安連忙道:“公子,千萬別起身,你受了傷!”“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剛過丑時,太無先生來看過,說那些人在劍上淬了毒,若非你體內(nèi)本身就有……您可得多休息,再不能勞累了。早知道那幫雜碎暗中埋伏,我也跟著上山保護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