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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拖了出去。從始至終赫連勝沒有瞧她一眼,他只是望著慶王,眼神認真到了可怕的地步:“父親,若你再不將江小樓趕出王府,這樣的事情絕不會是最后一次?!?/br>慶王心頭怒火飛竄,心頭無比懊悔。赫連勝文武雙全,才華橫溢,一直是他的驕傲,可是今天他失望了,非常的失望。他隱約覺得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那么可笑,從前他討厭慶王妃,便總是疏遠世子親近這兩個庶出的兒子。他以為他們文武雙全,將來可以為慶王府爭得榮耀??涩F(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文武雙全掩飾不了內(nèi)心的冷酷,才華橫溢掩飾不住品性的卑劣。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他太過寵愛順妃,給了他們不切實際的希望。一旦希望破滅,他們會發(fā)瘋、發(fā)狂、不可理喻。慶王長長嘆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異常疲憊,道:“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立刻就滾!”安華郡王面上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笑影,眼底的殘酷冷漠卻隱隱流動:“父親,我會向你證明我是對的,我會親手割下那賤人的頭顱,祭奠我娘在天之靈!”------題外話------看看你們的留言,完全就是在刷屏啊……一點節(jié)cao都木有了……德馨太子的原型是趙匡胤,至于當今皇帝的原型則是趙匡義,風雪之夜是斧聲燭影的故事,當然接下來的故事不會順著歷史的軌跡走`(*∩_∩*)′☆、第116章大將裴宣當醇親王走出慶王府的時候,太子正微笑著站在門口。“連城,過去我一直聽皇祖母說起你,卻始終沒有機會與你見面,今天雖然不是正式的場合,但咱們也算是遇上了,不如到太子府來,我有意與你長談一番。”醇親王眼瞳深邃無底,叫人看不清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語氣也是無比平和:“殿下,明日我定然造訪?!?/br>太子含著親切的微笑,攜著美貌的太子妃登上車駕而去。醇親王站在臺階上目送著太子的車駕遠去,直到那馬車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身后有人輕聲我弄到:“你真的要去太子府嗎?”江小樓站在門口,清麗嬌艷的面上被紅燈籠映出淡淡的暈紅,眼里的神情十分認真,一陣風吹來,拂過她的發(fā)梢,帶起烏黑的發(fā)絲,讓獨孤連城不由自主想到滿塘的荷葉,繁華綺麗中卻又露出一絲動人心扉的清澈。獨孤連城笑容非常清淡:“既然人家誠心相邀,我若不去豈非不識抬舉?!?/br>江小樓定定望住他良久,才極快地笑了一下:“太子心胸狹窄且無容人之量,你若去了怕是沒命歸來。”“你是擔心太子會對我下手?”一切與他的性命相關(guān),獨孤連城臉上的神情卻云淡風輕。江小樓笑容漸漸染上了一絲沉郁:“你的身份實在特別,希望你死的人只怕有如過江之卿,想想那天的刺殺——可是非得將你置諸死地的狠勁兒?!?/br>獨孤連城微微勾起嘴角,眼底忍不住含了一絲笑:“我沒事,謝謝你的關(guān)心。”月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那一雙深潭似的眸子閃爍著動人的光澤:“既然是我選擇的命運,我就不會逃避,就像你一樣,如果別人讓你放棄報仇,你會答應(yīng)嗎?”江小樓微微愕然,然后,便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是,你說得對,這是各人的命運,誰能阻擋命運的腳步?但我希望,你別那么輕易被太子打倒,難得有一棵大樹可以乘涼,你要活得長長久久、健健康康?!?/br>獨孤連城心口猛然緊縮了一下,已忍不住笑起來,笑容如同宛轉(zhuǎn)流動的春風:“好,我答應(yīng)你?!?/br>太子府夜色越發(fā)深沉,八寶琉璃盞高高懸掛,五彩的光芒透著窗欞照進來,整個大殿一片亮堂堂的。窗外斜斜伸出一株白梅,比雪色更加耀眼。一只飛蛾撲進了大殿,一下子撞在灼燒的紅燭智商,瞬間燃成灰燼。太子面色陰沉地捧著手中茶盞,眼里有著奇異的冰寒。太子妃唇上淡淡補了口脂,顯得紅潤客人:“殿下是因為醇親王而覺得不高興?”太子微微嘆息,語氣十分緩慢:“愛妃應(yīng)該很清楚醇親王的來歷,父皇對他如此愛重……這人留在朝中只會引來無盡麻煩?!?/br>太子妃面上卻是一派不以為然的淡淡笑意:“殿下,您是太子,是大周未來的天子,何必與他一個小小的親王計較。陛下既然接納了他,您也應(yīng)當擺出一副寬容的模樣與他來往,一方面寬父皇的心,另一方面也顯示您的高義?!?/br>太子擰起眉頭,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你哪里知道輕重!”窗外的風一聲大過一聲,白梅的枝葉不斷發(fā)出沙沙的聲音,猛烈地拍打著窗欞,仿佛有人馬上就要闖進來。“殿下莫非還有什么難言之隱?”太子妃的耳上戴著長長的碧玉耳墜,幾乎把她的半邊臉都映出淡淡的綠光。太子抬頭看了一眼容色端莊的太子妃,自從謝瑜死后,太子倒是對正妃親近了幾分。畢竟那些不過是一時寵愛的小妾,只有太子妃才是他榮辱與共的妻子。“這事我只向你說起,切不可向外提起,明白了嗎?”太子妃難得見太子神色如此鄭重,濃暈的眼睫眨了眨,語氣格外認真:“太子放心,您的秘密我怎敢泄露出去?!?/br>高燃的紅燭仿佛帶著一層寂靜的火焰,在太子的眼底熊熊燃燒,轉(zhuǎn)瞬卻又恢復(fù)成一派空寂的色彩,仿佛他的神志已經(jīng)飛出了屋子,不知飄向了何處,而他的聲音也顯得格外幽深:“記得那一年,我在皇祖母的宮中玩耍,失手打碎了一只她最心愛的玉瓶,恰好聽聞外面有腳步聲,我心中很是害怕,于是便悄悄地藏了起來。當我藏在塌下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皇祖母和父皇進來了。當時他們談了很久的話,很多都模糊了,只記得皇祖母問父皇說,你何以能得天下?父皇說,這是因為祖宗和太后的恩德與福音。我原本昏昏欲睡,只覺無趣,可皇祖母卻反駁他說,你能夠得天下,只是由于德馨太子將皇位讓給了你。若非是他死的早,皇位豈能到你手中?”太子妃聞言不由眼皮一跳,她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會將過去的一切記得這樣清晰,德馨太子是曾經(jīng)的儲君,縱然他文武雙全,眾望所歸,卻因為身體孱弱,還是在沒即位之前就去世了,所以這皇位才能輪得到當今圣上。按照這樣來說,皇太后的話半點沒錯。太子眼底像是浮了一層薄冰,語氣也染了寒氣:“后來父皇便連連稱是,緊接著太后又說要父皇吸取教訓(xùn),并且要將皇位歸還給德馨太子的兒子?!?/br>這話一說,仿若有一把銀刀子猛然刺入心扉,太子妃立刻站了起來,面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失聲道:“殿下!”太子眉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