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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戳,左萱痛得哎喲一聲:“你要死啊,這可實(shí)打?qū)嵉难鞑恢?,你這丫頭心腸也忒狠了!”“我只讓你做個樣子,誰讓你石頭腦袋真的去撞了,那一下咚得一聲,把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你真心要尋死——”江小樓緩緩?fù)鲁鲆豢跉?,不由?zé)怪道。“不逼真怎么能哄的大家相信,你看見沒……所有人都信了我的話!”左萱得意地?fù)P起嘴角,只覺得心頭那口怨氣慢慢抒了出來,兩個字,暢快!“你們這兩個死丫頭,真?zhèn)€把我嚇得心跳都停了!”一道聲音陡然響起,左萱嚇得幾乎從床上滾下來,江小樓連忙扶住她,這才瞧見滿面笑意的慶王妃走了進(jìn)來。左萱的心落回原處,不由拍了拍自己心口道:“王妃,你進(jìn)來不聲不響,才把人嚇著了?!?/br>慶王妃不由搖了搖頭:“這主意真是冒險,拿自己的名聲和性命去賭博,虧你們倆想得出!”左萱一怔,此刻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神情也恢復(fù)了往日里的平靜,幽幽地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跟王爺王妃都沒有仇恨,跟赫連勝又是水火不容,誰也不會信我去給你們下毒的……”江小樓早已吩咐楚漢調(diào)換了柿餅,慶王吃下的柿餅里面的確含有砒霜,可是分量極少,不過就是讓人上吐下瀉幾天,絕死不了人。一則借由這件事對付赫連勝,二則……教訓(xùn)教訓(xùn)慶王,讓他自食惡果,嘗嘗什么叫痛徹心扉,生不如死。江小樓道:“如今還不算大功告成,咱們還應(yīng)該做另外一件事。”左萱訝異:“做什么?”江小樓目光含著一縷淡淡的笑:“當(dāng)然是好好照顧王爺,希望他早日醒轉(zhuǎn),才好把戲下半場演完啊?!?/br>三天后慶王才蘇醒過來,只是依舊上吐下瀉,腿腳發(fā)軟,只能躺在床上,翩翩整日里哭哭啼啼,守在旁邊唉聲嘆氣。慶王聽說赫連勝就是下毒之人,足足愕然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這怎么可能,證據(jù)在哪里?”翩翩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十足悲傷模樣:“王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您還想著那個逆子么?除了二少夫人的指證,還有二公子身邊的一位侍衛(wèi),他親眼瞧見二公子在柿子餅里頭下毒,護(hù)衛(wèi)們在廢棄的筆筒里發(fā)現(xiàn)包過砒霜的紙,本準(zhǔn)備悄悄運(yùn)出去丟掉,那黃紙早已經(jīng)被撕成一條條的……就連他最寵愛的小妾也說他常常在夢中咒罵您和王妃……”慶王臉色一片青白,眼下的肌rou隱隱顫抖個不停。慶王妃見狀,只是柔聲勸說道:“王爺,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br>慶王只覺得一口毒氣慢慢在心上縈繞、包圍,心口僅剩下的信任、期待,逐漸一點(diǎn)點(diǎn)腐爛,最后連半點(diǎn)兒都不剩了:“我真不敢相信,勝兒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br>慶王妃嘆了口氣:“我情愿相信他要?dú)⒌娜耸俏?,王爺不過是無意中誤食了柿餅而已。”慶王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皻⑽疫€是殺你,又有什么區(qū)別?此人怨怪之心不死,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錯,生子若此,家門不幸啊!”慶王妃一眼望去,只覺慶王的臉色越發(fā)灰敗,神情也顯得極為頹唐,不由心頭冷冷一笑,面上卻無比惋惜:“王爺,赫連勝已經(jīng)被看管起來了,您要見他嗎?”慶王壓抑著心底壓抑的情緒,沉聲道:“讓人把他帶上來?!?/br>赫連勝進(jìn)入屋子,面色無比誠摯,滿腔冤屈一下子涌上來,憤恨到了極點(diǎn),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死死拉住慶王的衣擺:“父親,兒子可以對天發(fā)誓,那毒的確不是我下的——”慶王只是面色死寂地望著他,眼底一絲情緒都瞧不出來。赫連勝滿面驚慌不安,忽然就升起了一種恐懼:“父親,那護(hù)衛(wèi)早已被江小樓和左萱收買了,他是故意在冤枉我?。 ?/br>“你的妻子冤枉你,護(hù)衛(wèi)冤枉你,連你最寵愛的小妾都冤枉你了——你還真是冤枉啊?!睉c王悠然一聲長嘆,目光直愣愣地望著赫連勝,不知內(nèi)心在想什么。赫連勝重重在地上叩頭,接連磕了十?dāng)?shù)次,砰砰砰砰地聲音響徹整個屋子,慶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毫無半點(diǎn)動容。一個人若是失望到了極點(diǎn),也就絲毫不會感到悲傷憤怒了。然而赫連勝只是抬起頭,額頭上一片青紫,眼底涌現(xiàn)淚水:“父親,兒子這一次真是被冤枉的,絕無半句虛言,怪只怪我自己不查身邊竟有如此jian險小人,我已經(jīng)飛書給大哥,他有信一封,懇求父親看了信再說!”慶王妃面色微微一變,赫連勝果真取出一封信遞給慶王。慶王展開信封看了兩行,卻又慢慢地放下了信箋,嘆了口氣:“你大哥在外面拼死拼活、為國盡忠,你卻在這里胡作非為、做盡蠢事,他求我看在他的份上,饒了你?!?/br>赫連勝望著慶王,額頭上的青紫觸目驚心,眸子里也是淚光一片:“父親!我是你的親生兒子,過去我的確做錯了許多事,但這回我真的沒有下毒,只求你看在大哥的面上相信我——好不好?”慶王看了他一眼,神色復(fù)雜到了極點(diǎn),慶王妃的心瞬間拎了起來。在一片死寂中,慶王終于慢慢吐出了幾個字:“好,我相信你?!?/br>聽到慶王這樣說,赫連勝不由暗地里慶幸這封信來得及時,他立刻道:“多謝父親的信任,兒子必不會辜負(fù)你!”慶王卻捏緊了手中的信紙,金陵郡王赫連允是他的長子,自小文治武功,無一不精,上了戰(zhàn)場后更是驍勇絕倫,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一手箭術(shù)冠絕當(dāng)今,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長子不但性子穩(wěn)重,更為慶王府掙得無數(shù)榮耀,如果將來有一天,親弟弟弒父的罪名傳出去,皇帝會怎么看他,文武百官會怎么看他,他光輝燦爛的人生定然會留下一個污點(diǎn),永生不可磨滅。赫連勝哪怕罪該萬死,也不能因為他毀掉赫連允的人生……所以,哪怕心頭氣得快要噴出一口血來,他也必須強(qiáng)行忍住,往死里忍!在赫連勝的欣喜和慶幸中,慶王突然說道:“再過半個月,越西的使者將會來我朝與我們締結(jié)和平條約,到時候我會作為代表接待這些使臣,你精通越西風(fēng)俗,也隨同參加吧。記住,這是我給你最后的一次機(jī)會,千萬不要搞砸了。”赫連勝心頭一跳,難以抑制地露出一絲笑容:“是,父親?!彼鹕碇畷r,仿若不經(jīng)意地看了慶王妃一眼,嘴唇微微勾起,難掩心頭嘲諷得意。慶王妃冷冷地注視著他,面上沒有絲毫動容。待他退了出去,慶王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口氣似乎要吐出心中的郁結(jié),然而過后他卻覺得心口越發(fā)憋悶了。慶王妃暗暗嘆息,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還是一臉失望。當(dāng)朝云來上茶的時候,她的手大力的捏著茶盞,仿佛恨不得將青瓷掐碎才好,緊得手背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