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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妃見她如此傷心,忍不住怒色道:“赫連笑也實在是太大膽了,絞人嫁衣,壞人姻緣,虧她做得出來!”赫連笑幾次三番陷害江小樓的事,慶王妃還記在心里,原以為這婚嫁既然已經(jīng)定了,赫連笑也應(yīng)該放下自己的怨恨,老老實實在慶王府里頭待著,萬料不到她現(xiàn)在調(diào)轉(zhuǎn)了槍頭去對付赫連慧,竟然不惜剪碎別人的嫁衣,何等執(zhí)拗,何等惡毒!慶王妃連忙替赫連慧擦去眼淚,柔聲勸慰道:“慧兒,切莫哭了,母親一定替你想法子,如今距離婚禮還有大半個月,我會召集京城最好的繡娘,日夜趕工為你趕出一件嫁衣來,絕不會耽誤了婚期?!?/br>赫連慧聞言不由喜出望外,淚汪汪地道:“多謝母親?!?/br>慶王妃將她扶了起來,嗔道:“這是說得哪里話,你既然叫我一聲母親,我怎能看著你沒有嫁衣出嫁,哎,赫連笑也太過分,居然能夠做出此等惡事,王爺對她可有什么懲戒?”赫連慧凄然垂頭,道:“父親原先是打算重重懲罰,可念及大哥還遠(yuǎn)在邊疆,勞苦功高,所以便寬恕了大姐這一回?!?/br>聽她這樣說,慶王妃臉色微沉:“王爺心已經(jīng)長得偏了,永遠(yuǎn)也不會有明白事理的時候,算了,不去理會她就是,我會另外找人盯著丹鳳,不再讓她破壞你的好事。”赫連慧連忙擦去了眼淚,柔聲道:“母親切莫怪責(zé)大姐,此事她雖然有錯,然慧兒可以體諒她的苦心,母親試想一想,這樁婚事原本就是屬于大姐的,雖不是慧兒有意搶走,可在大姐看來事實就是如此,她原先無比怨恨小樓,如今這恨就同樣轉(zhuǎn)嫁到了我的身上。她怨我,怪我,責(zé)我,打我都不要緊,關(guān)鍵是她能夠放開心胸,不再嫉恨小樓,我也算為母親分憂了?!?/br>赫連慧到了這個份上,卻依舊格外關(guān)懷江小樓,慶王妃不禁十分感動。江小樓卻是輕輕一笑,眼神淡漠如冰:“云珠郡主可真是寬宏大量,想必丹鳳郡主如果知道了你的苦心,亦會對你十分感激的?!?/br>赫連慧語聲格外溫柔:“我不要她的感激,橫豎都是姐妹,也分不出你我,其實之前我已經(jīng)向父親稟報過,想要效仿娥皇女英,姐妹共侍一夫……母親,這話本不該女兒提出,沒羞沒臊的。但是看到大姐悲痛不已,女兒心中愧悔難安,這才厚著臉皮向父親提出這個建議,萬料大姐并不領(lǐng)情,反將女兒痛斥一頓,也許側(cè)妃是太委屈她了,可女兒絕沒有故意羞辱之意……”赫連慧實在太過柔弱、太過溫和,叫人看了心頭發(fā)軟、鼻頭發(fā)酸,慶王妃心中難過,拍了拍她的手:“母親自然知道你的苦心,等再過一些日子,我會想方設(shè)法在外頭替她謀一門婚事,斷不會委屈了她就是。如今王府是多事之秋,我還想借著你的這樁婚事,好好的沖一沖喜,快把眼淚擦了,莫再傷心?!?/br>赫連慧只是輕輕依入王妃的懷中,聲音更加溫順:“女兒一切都聽母親的?!?/br>恰在此刻,她無意中撞入江小樓的眼睛。那雙清澈、冷淡的眼睛正認(rèn)真地望著她,眼底分明帶著一分嘲諷。她卻輕輕勾起唇畔,將面孔倚入王妃懷中,視而不見。第二天一早,江小樓正在梳洗,小蝶急匆匆地進了房門,稟報道:“小姐——?!?/br>江小樓輕輕理了理袖口,語氣格外平靜:“赫連笑出事了。”“是,小姐,昨兒個半夜丹鳳郡主投井了!”江小樓望著銅鏡中的人,目光變得越發(fā)幽深,開口道:“走吧,咱們?nèi)デ魄??!?/br>一路行來,花園里、走廊上、拱橋邊,早已經(jīng)圍攏了一圈的人,所有的婢女仆婦們都在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傳遞著關(guān)于赫連笑的秘密。江小樓將流言蜚語聽入耳中,腳步卻片刻不停,直奔赫連笑的院子。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了,婢女哭哭啼啼地道:“昨兒個半夜小姐只說口渴,吩咐奴婢倒茶去,奴婢剛回來就瞧見小姐不見人影。四處搜羅了片刻,始終不見小姐蹤影,不得已才把整個院子的人都叫起來,又匆忙去稟報了王爺、王妃,忙了好一氣,才在井里頭發(fā)現(xiàn)了……”她泣不成聲,眼淚把衣裳都給打濕了。江小樓望向床上的赫連笑,她剛剛被人撈了起來,渾身都是濕淋淋的,身下的被褥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打濕,一張秀美的面容白煞煞的一片,雙眼卻還大睜著,臉上的肌rou已經(jīng)松弛下來,卻給人一種猙獰痛苦的錯覺。慶王惱怒地道:“連個人都看不住,真是一幫沒用的廢物!”他越說越是生氣,額頭上青筋突突地跳。慶王妃不由自主嘆了一口氣,昨日還覺得丹鳳郡主無比可惡,如今看她慘死,心頭卻不由自主涌起了憐憫:“這孩子真是太想不開了,傷人傷己,傷人傷己啊……”慶王冷冷哼了一聲:“是她自己沒有福氣,又怪得了誰?”說完他陰著臉道:“今天這件事不許任何人傳出去,丹鳳郡主是去別院養(yǎng)病了,而非投井自殺,如果讓我聽到外面有什么流言蜚語,小心你們的狗命!”一眾婢女mama連忙跪倒在地,丹鳳郡主畢竟是得到皇家敕封的郡主,她因為想不開死在了井里,事情一旦傳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大的紛亂,誰又敢胡說八道。所以每個人皆是垂了頭,一言不發(fā)。慶王鐵青著臉,拂袖而去。慶王妃則吩咐道:“趕緊替她收拾一下,下午悄悄送去別院,暫時什么也別說出去,待下月辦完了婚事,再行發(fā)喪?!?/br>赫連慧卻是紅了眼圈,恭敬地上前道:“母親,可不可以讓我留下來,再陪一會兒大姐。”慶王妃剛要開口,江小樓卻淡淡一笑:“云珠郡主不適宜留在此地,還是早些回去吧?!?/br>這話說得極為淡漠薄情,赫連慧眼淚便落了下來,看著江小樓道:“我不知到底是何處得罪了小樓你,以至于你處處與我作難,我與大姐從小一塊長大,雖提不上姐妹情深,倒也是骨rou至親,難道我會巴不得她死嗎?我只是想要陪陪她,送她最后一程而已,你又何必把我的心思想得那樣壞。”江小樓笑道:“你真是誤會我了,下月便是婚期,到底要講究忌諱,染了晦氣實在不妥,母親,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慶王妃聞言,深以為然:“你還是趕緊回去,好好備嫁,其他的一概不要你問了。”慶王妃都發(fā)了話,赫連慧縱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道:“是,母親。”深夜,赫連慧坐在一面蛇形紋地花瓣鏡面前,輕輕摘下耳畔的墜子,向著鏡中的自己微微笑了一下。這笑容無比動人,怯弱不勝之間,卻有一種叫人不得不憐愛、不得不折服的魅力。通常赫連慧在照鏡子的時候,無人敢輕易打擾,只是今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