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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她也不想成為皇后的眼中釘,但是她欠獨孤連城太多,這一回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非得陪他去闖。她微微笑了下:“勞累母親替我擔(dān)心,這一局雖然險象環(huán)生,最后卻能平安無事??梢娢腋4竺螅咸毂佑?。”慶王妃點點頭,卻是輕嘆一聲:“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見到慶王妃如此憂心忡忡,江小樓有心安慰,話還未曾出口,小蝶已經(jīng)送了一張信箋過來。她展開一看,面上露出一絲驚訝。“怎么了?”“楊夫人在信中請我盡快趕去閣老府?!?/br>江小樓吩咐人立刻準(zhǔn)備馬車,飛快向閣老府疾馳而去。待下了馬車,楊夫人竟然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瞧見她來了連忙迎上來,難掩眼底焦慮:“來了就好,快去勸勸他吧,這個老頭子性情如此執(zhí)拗,我怎么說他都不肯聽?!?/br>江小樓聞言點了點頭,跟隨楊夫人入了內(nèi)宅。剛走到閣老臥房門口,就聽見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響起,她心頭打了個突,快步走了進去。楊閣老躺臥在椅子上,面色青白,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模樣,呼吸也像深重的風(fēng)箱,呼哧呼哧的響著。這位老大人身子骨素來硬朗,從未有過這么虛弱的時候,江小樓放緩了腳步,行至他的身側(cè):“小樓見過閣老?!?/br>楊閣老看她一眼,也不起身,只是擺了擺手道:“是你呀!唉,都是夫人的不是,我說過多少回了,不過是一點小病,何必大驚小怪的?!?/br>楊夫人跟進來正巧聽見這一句,立刻嗔怪道:“這數(shù)十年來你哪一天誤過朝會,如今都七八日上不了朝了,還說是小??!”楊閣老似乎想要開口爭辯,想了想?yún)s又忍?。骸凹热粊砹耍蔷妥聛砼阄伊牧陌?。”楊夫人親自端了一杯茶送到閣老的手上,他的手卻在不停顫抖,好容易才用左手按著右手將水送進口中。哆哆嗦嗦喝完茶,他似是喘了一口大氣,緩和了一下才向江小樓道:“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江小樓望著連喝水都費勁兒的楊閣老,面上卻浮起一絲溫柔的笑意:“難道一定要有事才能看望閣老嗎?”楊閣老看著江小樓滿是狐疑。這些日子以來,楊閣老看得也很清楚,小樓這個孩子接近自己乃是別有所圖。她一而再再而三,不過是要借助自己的力量站穩(wěn)腳跟罷了。但世上有一種人,不論她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會覺得她可惡。她不坑你、不騙你,做什么都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并且將利益得失分析的清清楚楚,絕不會故意欺瞞。正是因為如此楊閣老才會很喜歡她,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學(xué)生一樣看待。他呵呵笑了兩聲:“如此說來今日是特地來看望我的?”江小樓目光變得更柔和:“母親聽說閣老病了,特意讓我送一只好參來?!?/br>“替我謝謝王妃的一片好意?!睏铋w老說完這一句,又重重地咳嗽了起來,他的手下意識地?fù)嵩谛目?,顯然是有些喘不上氣來。楊夫人連忙道:“你慢點說!”楊閣老喘息了一陣,才緩和下來:“你瞧,年紀(jì)大了就是這樣,不過是受了點風(fēng)寒就爬不起來床了,這兩天稍微好一些,明日我就可以上朝了?!?/br>江小樓和楊夫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緊張與不安。她深吸一口氣,微笑著道:“閣老,您年紀(jì)也大了,該是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每日里上朝處理國事,容易大動肝火,對你的病情很是不利,依小樓看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被楊閣老打斷了:“你也是來勸退的?”江小樓眼神清亮亮的,直言不諱:“是,小樓是來勸退的?!?/br>楊閣老似乎有點不敢置信:“你怎么跟這老婆子一條心,如果我離開了京城,還有誰要護著你!”江小樓緩緩伸出手來,握住了楊閣老的手,神情格外認(rèn)真:“閣老,你我名為師徒,我卻將你當(dāng)做親生父親一樣看待。小樓命途多舛,無依無靠,若非閣老扶持,斷然不會有今天。得人恩果千年記,小樓永遠(yuǎn)不會忘記閣老對我的關(guān)照與愛護,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那樣自私。”楊閣老怒瞪著楊夫人道:“你和她又說了什么?”楊夫人滿臉委屈:“我能說什么?是小樓聽說你病了,便執(zhí)意要來勸你,她是一片好意?。 ?/br>楊閣老生起氣來,吹胡子瞪眼道:“誰說我年紀(jì)大了,我一頓還能吃三碗飯,力氣也大得很——”話音未落,他竟突然咳嗆了起來。楊夫人趕緊上去拍著他的背,心疼地抱怨道:“都這把年紀(jì)了,火氣還那么大!國家也不是你一個人撐起來的,沒了誰都得照樣過,可是你若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又該怎么辦,為何就不肯替你這位老妻好好想一想?”楊閣老愣住,看著楊夫人一時無言。江小樓看準(zhǔn)時機,勸說道:“大夫七十而致事,您已經(jīng)到了年紀(jì),如果執(zhí)意抓住官位不放,只怕別人又要以此為借口攻訐了?!?/br>大周的官員七十而致事,楊閣老已經(jīng)過了年紀(jì),但他是三朝元老,只要一日不主動提出奏疏,皇帝當(dāng)然不好意思開口趕人。官員致事其實是仕途生涯的必然歸宿,也是尋找之事。但是身在權(quán)利場中,想要抽身談何容易。楊閣老身份、地位樣樣皆有,還有無數(shù)人的敬重和仰慕,現(xiàn)在要他放棄這一切、卸甲歸田,只怕他心里終究有些放不下,實屬人之常情。當(dāng)今太子與三皇子爭權(quán),如果引發(fā)兵禍,黎民百姓都將置身于水深火熱,他不是舍不得自己的權(quán)位,而是擔(dān)心自己走后朝廷會亂成一團。楊閣老輕輕嘆了口氣:“我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恐怕朝中也有不少人希望我早點滾蛋??伤麄冊绞沁@么干,我越是要死撐著,非得看到海清河晏、歌舞升平那一日!”江小樓搖頭道:“閣老,誰也阻止不了皇子的爭斗,您府上近日很不太平吧,太子和三皇子輪番上門,您還要繼續(xù)留下去嗎?如果將來不幸卷入儲君之爭,您一世清明又該怎么辦?”這句話一說,楊閣老愣住。他骨子里是清高的人,又是文壇泰斗,如果硬生生被皇子們拉下水,這輩子的清譽都會毀于一旦。左思右想,他終于動了心:“好,那我就先向陛下告假養(yǎng)病吧?!?/br>見他話頭有所松動,楊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向著江小樓感激地一笑。送江小樓出來的時候,楊夫人拉著她的手道:“我們離開京城之后,你一個人要多加小心?!?/br>江小樓只是微笑:“夫人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傻丫頭,你的處境我們怎能看不出來,老頭子執(zhí)意不肯離開京城,也是因為擔(dān)心你呀!如今你悖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沒發(fā)現(xiàn)別人看你的眼神都變了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