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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還帶著傷,服用這山參確實能夠補身子。只是郝澄記得清楚,這男人被她撿上來的時候身無長物,哪里會有六百兩銀子來買她的山參。她剛要開口,她身后藥店的店小二便面露不滿:“這山參是她要先賣給我們的?!?/br>沒人要的話,她可能還會矜持一會,等郝澄自個回來降價,畢竟這鎮(zhèn)上能夠吃下五百兩山參的藥坊也就她們一家??蛇@突然出來一個和她們搶生意的,她自然就落了下乘。不等她再說話,郝澄盯著這出來攪局的男人道:“公子要出六百兩銀子買我這一支山參,自然是好,不過我能先見錢嗎?鄙人習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br>她本是等著店小二把她叫住的,如果對方不挽留,大不了她就多些路去臨鎮(zhèn),總能找到合適的買家。不過她寧愿少掙點錢,畢竟她還想在這里落戶,估計免不了還要在這家藥坊做生意,她也愿意讓店家一點利。這男人如果是真有錢,能買她手里的山參還好,要是只是來搗亂,她也不會就這么輕飄飄放過他。店小二也注意到了這男人衣著十分樸素,可這人走進來的時候,氣質(zhì)實在不凡。掌柜的早就教導(dǎo)過她們,絕對不能僅憑著衣著看人。不過這賣山參都這么說了,她也不說話,就站在藥柜前頭看熱鬧。江孟真從郝澄給他的那個小布包里掏了掏,掏出來一把金葉子:“這里取十二枚金葉子,你要去錢莊換,可以換成六百兩的銀票。”晉朝的金子一兩可以兌換十兩的銀子,不過這種做工精巧且有特定圖案的金葉子要更值錢些,一片能抵得上五兩金子。郝澄瞧見他的目光便多了幾分驚訝,她很清楚自己往那個小布包里放的東西,就只有那些干糧水囊還有塊干凈的帕子,這人哪里來得這么多的錢。她顯然忘了江孟真摔下來的時候還有衣服,出門在外為了以防萬一,他穿的衣袖內(nèi)襯是縫了裝金銀的口袋的。銀票容易被水泡爛,他就在口袋里擱了一把金葉子,大約三四十片,值近兩千兩的銀子。郝澄給他包袱的時候連著衣物一同給了他,他原以為是郝澄見財起意才把他趕出去,結(jié)果翻過衣物,發(fā)現(xiàn)里頭財物仍然在,口袋縫得好好的,金葉子一片未丟。他這才肯定郝澄是個好人,更是個短期能庇護他的好對象。等郝澄離開了,他也便問了旁人去了郝澄來的這個鎮(zhèn)子。這金葉子事情,當著外人的面她是不好問的,這人肯出六百兩買,她自然是樂意:“既然如此……”郝澄方要開口,藥坊的掌柜便道:“既然如此,這位女君便將這山參賣給我們藥坊,我們肯出六百一十兩銀子,出的是銀票再加十兩現(xiàn)銀。做生意要講究個先來后道,畢竟您是先和我們談的?!?/br>那山參方才她也瞧見了,值個七百兩銀子不能再多了,藥坊也是得掙錢的,橫豎這山參是這人采了送上來的,沒花她們半點工夫,過道手也有九十兩甚至更高的利潤。這筆錢她自然是想掙的,只是如今誠意擺出來,就看郝澄肯不肯給藥坊這個面子。江孟真還想說些什么,郝澄卻轉(zhuǎn)過身,將那紅布裹著的山參拿出來,擱在面前的柜子上:“既然掌柜的如此有誠心,那這山參我自然是賣給藥坊?!?/br>這筆生意做得急,郝澄拿了銀子便走。那藥坊的掌柜笑吟吟道:“這山參賣給公子十五片金葉子,公子可買?”她瞧這公子腰腹處衣料有暗色,應(yīng)當是受了傷才求山參補身子。十五片金葉子就是七百兩,她這要價可不高。江孟真只看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等賣參的和買參的都走了,邊上店小二多嘴了一句:“您這不明擺了宰他,他肯定不要,您干嘛多問這么一句。”掌柜著撥動算盤珠子:“這你就不懂,如果他真缺,別說七百兩,八百兩他都會出。即便他不要,也要膈應(yīng)他一回,誰讓他耽擱咱們做生意,讓我們少掙了錢?!?/br>店小二大悟,一副受教模樣。那邊江孟真追得匆匆,捂著腹部一路小跑地追了過去。郝澄原本走得急,畢竟拿了錢她還有很多東西想要添置。至少要先去她先前看中的一處宅院,向牙行把房子買下來。可這人跟得這么緊,她也不好當著他的面做買賣,便在一處偏僻拐角猛地停了下來:“你跟著我做什么?”她停下來還有一個原因,對方身上還有傷,走得這么急,身上的傷口估摸著都要裂開。好歹是她救上來的一條命,他這么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她也會氣惱,氣自個白浪費一番心力。江孟真在她面前站好:“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時間,我會支付住宿和飯錢。不會耽擱很久,那些金葉子用不完的,我也會悉數(shù)留給恩人作為報酬。”添一個人也多不了幾個錢,那金葉子可不是小數(shù)目,一時間郝澄有點心動。不過她無權(quán)無勢的,最怕招惹上什么大麻煩,要是有錢沒命花,她要那錢也沒什么用。她疑道:“你既然有錢,大可自個找個宅院,那么多錢財,住這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也能住上幾年,何必與我搭伙過日子?!?/br>江孟真態(tài)度誠懇,然后給郝澄發(fā)了一張好人卡:“我身邊并未有證明身份的文書,要聯(lián)系上家人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我孤身一人,在外難免有所不便,恩人是好人,我自然信你?!?/br>她看起來就這么良善老實?可這人分明一開始對她防范心極其的重。郝澄猶豫,又向江孟真拋出一個難題:“那你準備打算怎么解釋你的身份?”“就按先前恩人說的,遠方表哥來投奔,半路遭了山賊?!庇H戚投奔,又擺明了不住同一間,那說閑話的人自然會少些。不過郝澄家中只她一個,又未曾婚配,如果是在誰都不認識的地方,還可以以兄妹相稱,在這杏花村免不了要讓人說閑言碎語,她的顧慮自然比較多。她對江孟真說的解決方式顯然不是很滿意,而且錢財她倒不貪圖他的,只是她不愛養(yǎng)閑人:“你還是另外找人,有那么多錢,總能找到稱心的護衛(wèi)?!?/br>“我很有用的!”江孟真忙道,他喜歡和聰明人相處,因為對方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只是這人聰明了,也沒有他想的那么好糊弄。郝澄挑挑眉:“你有什么用?”飯又不會做,家務(wù)活看起來也干得不好,身上還有傷,都得她照顧。她收留這么個人,只是給自己找了個大少爺伺候。她不是很習慣被人伺候,可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