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了別處。那女子果然一路跟了上來,只是在一處甚是華麗的宅院前頭,郝澄抬頭瞧了一眼府上牌匾,碩大兩個字,李府。那女子停下腳步,敲了朱紅大門。片刻便有兩個仆婦開了門,還恭恭敬敬地和她請安。看來果然是她多心了,郝澄等那女子被迎進(jìn)去,自個也折出了巷子,按原路返回,去集市上采購了一批廚具和吃食,和店家商量,讓對方把這么些東西,送到她住的地方,又去了趟鐵匠鋪,催催自己要的爐子和鍋子的進(jìn)度。晉國廚子的身份并不高,但是對商人卻十分推崇。她作為讀書人,要是去酒樓洗手做羹湯,只會讓人瞧不起。但要維持生計自己開鋪子,又是自力更生的典范。明明做的都是些為人炒菜炒飯做點心的活計,在名聲上卻有很大的差別。郝澄手里的余錢在這個地方也開不起什么大鋪子,她都考察過了。這明州城面食特別多,各種小吃都有,包子啊之類的特別多,灌湯包更是絕了,很多有名的包子店已經(jīng)有了忠實顧客。盡管饅頭包子做起來沒有那么多煙火氣,但她并不準(zhǔn)備和那些人搶生意。好在這里做煎餅的人不多,而且品種還少。郝澄以前讀書的時候,大學(xué)城外頭一圈美食攤子,土家醬餅、武大郎燒餅、雞蛋灌餅還有各種薄餅。各種餅都有顧客固定的群眾,她只要做個這里沒有的,保證能夠搶到客源。郝澄在為自己的掙錢大計做籌劃,那個跟了她一路的女子又在她離開后沒幾分鐘便出了李府的大門。這次她更加警惕小心,在郝澄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愣是跟著她走到了郝澄租的那房子。等著郝澄推開門進(jìn)去,她才轉(zhuǎn)了個彎,進(jìn)了隔了這地方一條巷子的城主府邸。一進(jìn)去就有人迎了上來:“怎么著,人瞧見了,覺得怎么樣?”那女子道:“我跟了她一路,她警惕性還挺強的,模樣還算端正,可是太瘦了點,也有點矮。”她比劃了下,補充道:“就到我肩膀這么高,而且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我覺得根本扛不住弟弟他一鞭子?!?/br>問她話的中年男子皺起秀氣的眉毛,他身邊和女子相仿的青年女子道:“那也比你在軍營里給小弟相看的那些女人強啊,我覺得書生好,書生讓著小弟,不會和他打起來。”那男子也附和:“我覺得你二妹說的對,軍營里那些女人是壯,可她們喜歡那種溫柔小意的男子,咱們家小魚兒肯定和她們合不來?!?/br>“可弟弟不是說,那些女人連他都打不過,他不要那種窩囊廢妻主?!?/br>作為喬榆次姐的喬木翻了個白眼:“你軍營里的照樣三招內(nèi)被咱們家弟弟給撩翻,雖然疼弟弟,一家里一個武力值高的就夠了。你要真想找個小魚兒那樣的女人給他做妻主,他們家還不得三天兩頭掀了房子啊?!?/br>“那咱們要給小魚兒相看,他不高興怎么辦?”和喬榆容貌五分相似的男子道:“前些日子回來,小魚兒不是說碰到個有意思的人嗎?難得他覺得一個女子有意思,還是和他年紀(jì)相仿的。這么好的機會,咱們怎么能錯過。小魚兒年紀(jì)也不小了,他不cao心這種事情,咱們自然得為他cao心。”作為長輩,最后還是他一錘定音:“喬樹已經(jīng)引起人家注意了,喬木你腦子活泛,今天起就搬到那女子附近去,反正咱們那里有房子,一定要好好觀察,要是合適,就制造小魚兒跟她機會!這事情先瞞著你弟弟,都聽見沒!”喬木給自己爹爹捶捶肩膀:“放心吧,爹,我保證把事情完成得漂漂亮亮!”在家里頭和面的郝澄突然連著打了好多個噴嚏,估計是著涼了,她先去添件衣服,今天的點心還得好好做,明天她還得去拜訪鄰里打好關(guān)系呢。第20章020“主子,您嘗嘗這個,京城新出的點心,甜而不膩的,表皮酥脆,興許您會喜歡?!笔孢m的馬車?yán)镱^,模樣清秀的小廝半跪在男人面前,極其小心翼翼地端上一盒做的精致的點心。另外一個同樣容貌秀美的小廝則跪坐在他身側(cè),力度恰到好處地給男人捶著腿。自從聯(lián)系上作為親王世女的表姐,江孟真的日子好了不是一心半點。他慣用的梳妝盒被送了來,在宅子里伺候他的幾個小廝,連著負(fù)責(zé)他安全的兩個影衛(wèi),也一并被送了過來。吃穿有人伺候,連馬車內(nèi)部都被改造了一番,雖然外頭瞧著還是樸實無華,里頭卻是鋪了軟墊、熏了香爐,還安了把躺椅,走在顛簸路上也不晃悠。他處理事情累了,還有人負(fù)責(zé)按捏筋骨,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宅子里來的舒適,不過比起郝澄的那件小破屋,肯定要舒服許多。閉著眼享受的江孟真眼皮都沒掀一下:“拿出去賞了?!?/br>“這點心是世女特地吩咐送過來的。”容顏十分秀美的墨青迅速含了淚,一副楚楚可憐弱不勝衣的模樣。替江孟真捶腿的小廝的竹綠開口呵斥:“主子不是世女,欣賞不了你這幅嬌弱樣子。讓你出去賞了就乖乖的做,裝可憐給誰看,還不快些滾出去?!?/br>他是當(dāng)年跟著江孟真一同嫁進(jìn)將軍府,甚得江孟真信任,也是一等小廝,自然有資格訓(xùn)斥作為三等小廝的墨青。江孟真沒吭聲,墨青便收了眼淚,咬著嘴唇捧著那點心盒子出去了。等送點心的墨青出了馬車,去了后頭,江孟真才開口:“你倒是長了張刀子嘴。”竹綠換了一邊揉捏:“奴是刀子嘴豆腐心,還不是因為主子心腸好,我要是不潑辣些,豈不是讓您被這種小浪蹄子給欺到頭上。也不知道哪根筋長錯了,到您面前也敢賣弄風(fēng)sao。這好歹是那位早沒了,不然瞧他這模樣,怕是能把人勾得魂沒了。也不知道世女如何想的,竟挑個這般混賬人來。”他家主子雖然對女人無心,可那是老主子和他提都不想提的前少妻主害得,江孟真對男人更沒有興趣,怎么瞅也不可能是個斷袖。“表姐興許是覺得他伺候的好,橫豎不是我的人,回京把人還回去便是。”江孟真低低笑出聲,一句話便轉(zhuǎn)了話題,“這幾日我不在府上,京城情況如何?”他那位冰心表姐雖說聰慧,但也不好管他這個出嫁外男的事情,送來的信箋里信息也未免太少了些。竹綠嘆了口氣:“主子不在府上的時候,老太君便一直想把管家的權(quán)給奪回來,咱們府上也沒個能抗的住老太君的,任管家不情愿,只能把權(quán)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