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一開始還是瞄著人家眼睛來的,那么脆弱的地方,這要是彈珠真打著了,估計人眼睛就瞎了。每一個熊孩子后頭都站著一個邏輯清奇的熊家長,郝澄在一旁聽著都覺得簡直了。她瞧著江孟真臉色,顯然也是對江敏的偏心極其不滿。也難怪江孟真和自個親娘都處不來。畢竟他思維正常,而后者那就是神經(jīng)病嘛。早知道這江敏偏心,但沒想到是這么個混賬東西。她頓了頓又低聲道:“你若是覺得不舒服,咱們要不然先回去?”要不是顧及今天是她陪江孟真回門,不能隨隨便便甩臉子走人,她早就拉著江孟真直接走了。江孟真沒說話,只是秀美的面容上聚攏了一層冰霜,他瞧著郝澄的時候,那冰霜才融化些許,聽了郝澄的低語,只安撫她道:“別著急,我有分寸?!?/br>江孟真沒有立馬回擊,表現(xiàn)得就像是心虛。而有妻主幫腔,張氏的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如同老公雞護崽一般護在江岑面前,聲音一下子就軟了下來,眼圈也紅得厲害:“是啊,阿岑她再怎么不好,那也是你meimei啊,她才十歲,你都二十八了。我知道是我以前慢待了你,你怪我我也認了,可她是你親meimei啊,她不聽話,你大可以罵她,怎么能狠心下這樣的手!”張氏的表演可謂是唱作俱佳,好像三言兩語江孟真就成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他身邊的那些仆從顯然是深諳張氏言外之意,十分配合地紛紛投過來譴責和質(zhì)疑的眼神。郝澄不喜歡張氏,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也算有兩把刷子。他這姿態(tài),對她來說可能沒什么用,不過對江敏這種耳根子軟,還特別喜歡憐香惜玉的所謂大女子有效極了。邊上的江岑畢竟年紀小,智商好像也不大夠,看這場景,哭也忘了,打了幾個哭嗝,拽著張氏的袖子看著大人們表演。郝澄擔心地觀察江孟真的臉色,后者卻突然勾起唇微微一笑:“若是真是我meimei,我自然會忍讓。只是母親大人難道不覺得,阿岑長了十年,卻越發(fā)和您不像了嗎?”郝澄瞪大了眼,她今兒個不會是什么勁爆的家庭倫理大劇了吧。他這話的潛在意思,分明是說這江岑不是江敏的親生閨女!她下意識地比對了江岑和江敏的長相。得出的結(jié)論是,確實是不大像的,而且江岑和張氏也不是很像。江敏當下變了臉色:“你這話什么意思?!”第60章江孟真但笑不語,只視線凝聚在張氏身上,郝澄和江敏便又順著他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去看張氏。后者愣了一下,也不氣虛,反倒斥責江孟真道:“你胡說什么!”他也不裝柔弱了,轉(zhuǎn)過臉去怒瞪著自家妻主:“我日夜都和在一塊,妻夫十多年,沒想到只旁人一句話,你就動搖了對我的信任!”他這幅坦蕩蕩的態(tài)度,江敏立馬就氣虛了,但她也不會承認自己又什么錯誤,而是把責任都推到江孟真身上,斥責他道:“你都胡說些什么,還不快向你父親道歉!”江孟真面露疑惑:“我何曾說過什么對不起他的話了?”江敏一時語塞,他確實未曾明確的說張氏紅杏出墻,但他的話那么又暗示性,旁人怎么可能不想歪。思及此處,她不免對這個嫡長子又多了幾分厭惡。江孟真心思頗多,先前為她算計旁人也是她看在眼里的,沒曾想他竟然拿這心思拿來算計她這個親娘,簡直是令人齒寒。江孟真當然不可能道歉,也并未打算就這么讓事情結(jié)束,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我方才的話是什么意思,父親您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他慢悠悠地念了幾個詞:“十年前,松花巷,福緣寺,李蓮香。”郝澄聽得一頭霧水,只管盯著張氏面上的神情變化,對方果真當著她的面上演了一回變臉略絕活。原本張氏是中氣十足,因為憤怒,那氣血上涌,加上他保養(yǎng)得好,堪稱面如三月桃花。但江孟真寥寥幾語,刷地一下他就面白如紙,好似一個聽說自個得了絕癥,即將命不久矣的垂危病人。江敏眼睛也不瞎,看自家夫郎神色,當場便怒了:“好啊,敢情你方才在騙我!張欣,你與我講清楚,孟真她說的是什么意思。”這世間沒什么女子能夠忍受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江敏顯然也不例外。張氏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br>江敏卻怒道:“你不著急解釋,來人,把江岑帶去正廳,再讓人去采離果過來!”離果是晉國一種可以入藥的果實,還有一種特別奇妙的作用,就是可以拿來調(diào)配滴血認親的藥。江岑一下子人被江孟真身邊高大的仆從拎了起來,她先前被郝澄拎起來摔了一下,已經(jīng)對驟然懸空有了陰影。當即就哇哇大哭,一邊掙扎一邊向自個的娘親求助:“娘,你救我!”到底養(yǎng)了十年,江敏有些心軟。但一想起來她很可能是張氏背叛她的產(chǎn)物,她立馬又冷硬了心腸,背過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前面。她這反應落在江孟真眼中,他卻沒覺得又什么解氣,反而對江敏多了幾分不恥。她一直是這樣吧,耳根子軟,但一觸碰到自己的利益又狠心到極點,說穿了就是自私自利。只能說不愧是母子,這一點他的性格其實很像她。張氏一路跟在后頭,也不知道江孟真的話到底讓他想起來什么,他走起來竟是搖搖晃晃的,就如同秋日枯枝上的一片殘葉,風一吹便搖搖欲墜。郝澄看他身形,不免有幾分憂慮,低聲問江孟真:“那江岑難道真是?”后者朝她笑了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咱們跟在后頭看戲便是,看完了你就都知道了?!?/br>下人取來了一個金黃色表皮外形有些像檸檬的果實,江敏接過那離果,親手用刀子在上頭一劃,將離果的汁液擠進去一個碗中。緊接著拉過江岑的手,在她的手上一劃,一滴血珠便落到混合了離果汁液的清水中暈開。江敏又用另外一柄干凈的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她的血隨后也落了下來。郝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小碗,就見兩滴血在清水中混合在一起,然后漸漸的變成了淺藍色。郝澄搞不懂這什么意思,不過江敏的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她也大致能猜出這藍顏色的意思。雖然狗血橋段很好看,但這檢驗方法要是不靠譜,孩子也是無辜的,她問出聲來:“這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