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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滿足的,只是這事情,我覺得還是每日做比較好?!?/br>質量不行數(shù)量來湊嘛,江孟真顯然比先前有進步,做著做著說不定他就很行了呢。郝澄說這話的時候還有幾分心虛,怕江孟真看出來又要不高興。結果她等了等,也沒等來回應,定睛一看,江孟真竟趴在浴桶邊沿睡著了。郝澄啞然失笑,等到水溫降了下來,便抱了江孟真出來,為他擦干了身體。等到她自己也沐浴完在這人身邊躺好,后者又不自覺地纏了上來。京城差不多快進入盛夏,雖說昨日下了一場雨,但還是有幾分熱的,郝澄身體溫度很高,江孟真一纏上來,眉頭便不自覺在睡夢中皺緊,但他只皺了一下眉,便將她纏得更緊了。郝澄瞧著他的模樣,心下不自覺溫柔幾分,輕輕地在他的眉眼處印下了一個吻,也安然睡了過去。方余的事情她已經(jīng)想好了,仇還是親自報起來比較爽。而且生米恩斗米仇,方余是有手有腳的成年人,自己也很有主見。她不會插手太多,但能幫的也會幫忙。不過想到江孟真對方余的態(tài)度,她又有些發(fā)愁。像今日這種搪塞過去肯定是不行的,方余現(xiàn)在身上除了她贈的那枚玉佩什么都沒有,總不能在人家傷勢未好之前趕入出去。夫郎肯定是最重要的,但是朋友也很重要。人生難得一知己,她也不想在方余面前做了保證,過幾日又一臉為難地趕人家出去。想了好一會,郝澄也沒個頭緒,橫豎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晚了,她干脆也不想了,攬過江孟真的身體,貼著對方冰冰涼涼的皮膚睡了過去。第64章次日的時候郝澄一起來便為江孟真畫眉,她沒有那么心靈手巧,學不會這里男兒家梳的那種繁復至極的發(fā)型,不過畫眉是前世就會了的,只是許久不曾畫過,畫起來的時候手法顯得還有些生疏。江孟真瞧著鏡子里的自己,無意地感嘆了一句:“妻主的手藝這般好,若非你手巧,我?guī)缀跻詾槠拗魇菫榕匀水嫅T了的。”郝澄在膳食方面的手藝沒得說,刀工也極好,這初次為他畫眉便畫得像模像樣,手一點都未曾抖過,想來和這方面也有關系。郝澄動作停頓了一下,笑道:“興許上輩子咱們兩個就是妻夫,我早就為夫郎描眉了千百遍呢。”江孟真便眼眸含笑,看著郝澄的眼神也是情意綿綿,到底是新婚妻夫,正值蜜里調油的時期,一大清早的膩膩歪歪的她們兩個也不會覺得不自在。等到江孟真看起來心情愉悅的時候,郝澄便提了方余的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江孟真還聽著好好的,雖然不甚感興趣的模樣,倒也沒有流露出什么厭惡之意。但在她講到那枚被方余護得好好的玉佩的時候,他又突然變了臉:“你要為她養(yǎng)傷我沒意見,也不介意你在她身上花銀子,但她必須搬出府去,不能住在咱們府上。”郝澄實在是不解他的態(tài)度:“住在府上總比住在外頭安全,而且我先前應允了方余她留在府上養(yǎng)傷。咱們府上那么多間空屋子,我也沒把她安排在咱們的院子里,你為何非要把她趕出去?”對江孟真的做法她也是甚為不解,解釋了好幾回,他還是這副態(tài)度,郝澄也難免有幾分不高興:“方余是我難得的朋友,她現(xiàn)在受了傷,在咱們府上只是暫時逗留,我和她說好了,讓她養(yǎng)一個月,一個月之后便是秋闈。到時候她有了落腳的去處,自然會搬出府去。”她頓了頓,容色間竟有幾分難得的冷酷:“我看重你,便連帶著看重你的家人,看重你的一切。我難得這么一個朋友,你若是真愛我,想必也會看重她。我也不要求你幫她什么,你就不能為了我,應了我這一回嗎?”她這話是因為情急之下,說的有幾分重了。她話音剛落,江孟真的呼吸便急促起來,眼眸也陡然變得幽暗深邃,他緊緊盯著郝澄,不錯過她面上的半點神情變化。語氣失望中帶了幾分憤怒:“我不是說了,她不能住在府上。這是我們兩個的家,要旁人住進來作甚么。我名下有好幾處宅子,你隨便選一個,讓她住出去便是了。你自個是對她沒有什么想法,可是她呢,她若是對你有意呢?”他頓了頓,胸膛因為氣憤的緣故還劇烈地起起伏伏:“你方才也說了,她被那么多人打,還要護住那玉佩。豈不是把這東西當作了你們的貼身信物?我送你那么多配飾,也不見你哪件是貼身放在身上的,怎么她只送了一個破舊的護身符,你就當寶貝一般地擱在身上。你若是真的對她無意,為何非要留著她在府上!你處在我的位置想想,若是我有個好友對我有意,他受了傷,你會同意讓他留下來嗎?”能夠幫方余的忙,已經(jīng)是江孟真看在郝澄的面子上做出的大讓步了。雖說他面上看著圓滑討巧,但心眼真真算不得大。對待自個不喜之人,向來是面上與人交好,然后笑瞇瞇地把人賣了,還讓人感激涕零地幫他數(shù)錢。郝澄算是他第一眼看的順眼的,而方余其人,他天生應當是與這人犯沖。若非有個郝澄在,他不對那個姓方的女子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里會違背自己的心意去幫她。他這般退讓,郝澄卻還說出那等令他心中發(fā)寒的話,這無論如何,也不能教他繼續(xù)心緒平和。先前是覺得她可能對方余有意,現(xiàn)在竟然歪到方余對她有意來了。那日她在牢里的時候,方余還講過她小時候對一個男孩子有情,先前為了開解江孟真,這些事情她也都和他說過了。結果呢,現(xiàn)在江孟真的想法歪得越來越厲害了,她握手為拳,繼而又松開,甩下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北惴餍涠?。她身影消失在門口,原本擱在桌子上的茶杯便落到地上,一聲脆響后,便摔成了七八瓣碎片。站在旁邊伺候的侍人連忙用手去揀江孟真跟前的碎片,生怕做主子的不小心,待會踩在上面受了傷。目睹了事情經(jīng)過的一等小廝青竹連忙來安撫自家主子:“您別生氣了,家主她也不是真的要氣您的,她可能就是一時間激動了?!?/br>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這對甚是和睦的妻夫吵架,也是頭一回看到江孟真這般情緒外露。作為一個合格的貼身小廝,他自然要安撫自家主子,不能讓他們兩個到時候繼續(xù)吵下去。江孟真這會冷靜多了,只是眉眼間還帶著幾分抹不平的怒意,他問青竹:“你說說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有什么地方說得不對了,她竟然為了個外人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