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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就擱在桌子上,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便把在那里叼著個煙袋的李學(xué)士給抱了起來。郝澄力氣大,李學(xué)士個子瘦弱又矮小,一下子就被她懸空抱了起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郝澄就帶著她開始轉(zhuǎn)圈,驚得李學(xué)士哇哇亂叫,直拿著煙袋敲郝澄的手:“啊啊啊!你瘋了,還不快點把老婦放下來?!?/br>郝澄興奮勁過了,才把她放了下來,頗為不好意思的道:“學(xué)士一時激動,失態(tài)了。”李學(xué)士驚魂未定地靠在椅子上,趕緊吸了口水煙壓壓驚:“你才取得了這么點成績就這個樣子,下次你要是再升官,還不得把老婦拋到天上去啊!”郝澄撓了后腦勺,頗為不好意思地保證道:“學(xué)生下次一定記得穩(wěn)重,不會再不吭聲就把您舉得這么高了。”李學(xué)士尖聲重復(fù)道:“還有下次?!”郝澄忙道:“不會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動您了。”李學(xué)士靠在椅子上又歇了一會,只夸了郝澄一句,便趕去她去繼續(xù)完成先前寫了一半的東西。不過被她罵了這么多次,深諳李學(xué)士本性的郝澄已經(jīng)感到很欣慰了,因為升官的喜悅,她幾乎是以飛一般的速度完成了要寫半日才能寫完的文稿。一等到回了府門,郝澄便主動湊了上去,然后把手中的文書遞給了江孟真。后者接過文書,問:“這是什么?”郝澄催促他自己打開:“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br>江孟真將裝著文書的信封拆開,從里面抽出來調(diào)任書,看到里面調(diào)任的內(nèi)容和原因之后,唇角也不自覺向上揚了幾度,夸贊郝澄道:“妻主這般聰慧,有這番成績沒什么好奇怪的。你方才說方余也高升了,過幾日請她過來用個晚膳吧?!?/br>郝澄點點頭:“除了方余,我還想請一個人,夫郎覺得行不行?”江孟真道:“你想請誰,要安排在和方余一起嗎?”郝澄沉吟道:“還是分開請吧,我想請翰林院的一位前輩,也就是李學(xué)士。若不是她指點我良多,又一點也不貪墨我的功勞,我絕對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得到升遷。”這翰林院實際上還是夜光看實力的地方,古往今來,那些倒賣官位的再怎么膽大,也不會染指翰林院。一是因為翰林院的人身份清貴,基本是意味著前途無量。而是這翰林院的舉子俱是各地選拔出來的優(yōu)秀人才,都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容貌家世可以偽裝,才華這東西卻是偽裝不了的。郝澄嘆了口氣:“翰林院中,方學(xué)士人雖然看似圓滑,也樂意提攜后輩。但她有一點,你做什么,功勞基本都是她的。像方余,她能夠在方學(xué)士的提攜下得到正七品的編修位置,那她為方學(xué)士創(chuàng)下的功勞,肯定是足夠讓她連升三級。”像翰林院這種地方,一心想要鉆研的人反而升職慢,像李學(xué)士雖然頗有才華,但脾氣古怪,也不擅長什么人際交往?;实劭粗厮牟湃A,才將她擱在翰林院里,便是方學(xué)士,對著比她地了一級的李學(xué)士也是十分禮讓,足見李學(xué)士實際地位不過即便是知道這一點,也很少有人能夠忍受得了李學(xué)士那臭脾氣便是。這也是因為她看李學(xué)士投緣,不然的話她也不一定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江孟真聽她說完:“那自然是單獨請比較好,李大人喜歡些什么你可知道,咱們準(zhǔn)備些謝禮贈與她吧?!?/br>“夫郎說的是,我正有此意,金銀這些俗物她肯定不收的,老師喜歡抽煙,我們?yōu)樗郎?zhǔn)備個玉石的鼻煙壺吧,東宋的孤本若是能尋到也好。這些事情我做不來,還要勞煩夫郎為我費心了?!?/br>江孟真盈盈一笑:“也不是什么難尋的東西,她對夫郎有知遇之恩,那對我而言自然也有恩,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說完這個,江孟真將那文書放在一旁,又道:“還有一件事,你不是想寫書嗎,我是自己摸索,寫了一些技巧出來,就擱在書房里,那本藍(lán)色的小本子。不過我寫這方面不多,男子和女子思維方式也不相同。我請了個先生來府上,可以讓她指導(dǎo)一番,你先見見她,若是覺得她講的東西對你有用,咱們就多留她住些日子?!?/br>郝澄問他:“你請的是誰?”“于錦?!?/br>聽到這個名字,郝澄覺得耳熟,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激動起來:“是那個寫的于錦?!”這本書算是這個世界她很喜愛的話本了,于錦的書她也全看了,還特地拿了本本子記錄讀書心得。她一直很喜歡這個作者,可惜一直沒有什么機(jī)會見面。“你怎么會想到把她請來的?!苯佣B三的好消息砸到郝澄頭上,她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你不是說你最喜歡看她的書,正好她和書坊有過幾次合作,請她過來也不是什么難事?!?/br>郝澄搖搖頭表示不贊同:“若是你無心,也不會請她過來。”正是小事和細(xì)節(jié)才能表明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用的心思。她雖然喜歡于錦的書,但在江孟真的面前提到她的次數(shù)并不多,若非真的在意,江孟真也不可能注意到她的只言片語,且牢牢記住她的喜好。她定了定神:“那我能問問,現(xiàn)在于錦本人在哪嗎?她本人叫什么名字?”江孟真笑道:“她真實的名字是甄敬,我沒說錯吧。人在松竹亭,已經(jīng)等候你一個時辰了?!?/br>聽到偶像等待自己一個時辰反應(yīng)應(yīng)當(dāng)是什么,反正郝澄是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地塞到江孟真手里:“那夫郎幫我保管這些,我先過去等等看看她的情況?!?/br>說罷她就腳步匆匆地往松竹亭走,畢竟與她而言,于錦也算是她的偶像之一了,不管是哪個年代,粉絲聽說能夠見到偶像,總是無比雀躍期待的。只有粉絲等偶像的,哪有偶像等粉絲的呢。她急匆匆地繞過九曲回廊,走過湖心亭,踏著平坦寬敞的青石板,腳步十分急促地走向目的地,臨到快到松竹亭的時候,她甚至還一路小跑起來。等到還有不到十步的距離,她又戛然止住了步伐。近鄉(xiāng)情更怯,真要見到人了,她反而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江孟真跟在郝澄的后面,從最近的小路繞了過來。他遠(yuǎn)遠(yuǎn)看著郝澄走了上去,然后躊躇了許久,鼓起勇氣和在那里等候許久的筆者于錦交談起來。看著兩個人相談甚歡,他也微微笑了起來。原本他是為了郝澄開心的,若是能夠預(yù)料到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于錦邀請到家里來。第79章能夠見到自己喜歡的作者,郝澄自然是十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