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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擔(dān)心,便請那譯官,若是月不落帝國的王子恬不知恥,便斗膽幫罪臣一回。”他這是在給替他辦事的譯官開罪了,雖然這么說活罪是免不了,但好歹能免了死罪。他接著道:“臣腹中孩子快要出世,作為一個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沒了母親。而她的母親在異國他鄉(xiāng)也定然不會歡愉,為了保全這個家,臣也是無奈之舉。太君后、陛下和君后也為人母父,定能體諒這骨rou分離之痛?!?/br>情理上這確實說的過去,而且真被活生生拆散也確實很可憐,畢竟他們沒有一點過錯。那月不落帝國王子的要求,于她們而言,也是無妄之災(zāi)。作為男性,太君后和君后更感性些,面上已有動容之色?;实垭m然也有所觸動,但更多的還是對江孟真的不滿:“若是不忍這骨rou分離之痛,便能欺君,我大晉豈不是要亂套。那駐守邊疆的好女郎們,不也是與家中老父妻女相隔,也為了晉國做了犧牲,沒有國,哪里來的家?!”皇帝說的極有道理,但江孟真正等著這一句:“邊疆的將士為了保衛(wèi)我們國土,這是心甘情愿。若是該人因為分離而怨恨今上,為此通敵叛國,此種兵士還不如不要。成親和駐守邊疆不同,陛下若是想讓妻主應(yīng)允那蠻夷王子無恥要求,妻主定然心中有怨恨,若妻主與那王子成一對怨侶,那王子借機發(fā)作,豈不是違背了陛下初衷?”皇帝被他這一套一套的說的有些愣怔,但她又道:“我瞧那王子甚是美貌,你怎么就如此篤定,你家妻主不會變心?”她說王子美貌的時候,一旁的君后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郝澄連忙上前補刀:“若是陛下賜婚,微臣不敢抗旨。但要臣違心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臣寧愿去死?!?/br>皇帝被她氣到了,不怒反笑:“你這么不怕死,那你就當場死給朕看!”一旁的君后和太君后為這兩個人說軟話:“她們也是伉儷情深,這種事情,確實是不好強求的。而且這事情傳出去,晉國的皇帝為了所謂的合約,把自己的大臣給賣了,還強行拆散了一對恩愛妻夫,話確實不好聽?!?/br>其實古往今來,大部分和親都是犧牲男子這方利益的。如果這是那月不落帝國的公主向他們要個大臣的美妾,那肯定是毫不猶豫的給出去。如果是要皇帝的男人,只要是她碰過的,地位稍微低些的都不會給?,F(xiàn)在這種情況,是那什么王子要人家的妻主。而且這妻主是娶了正夫的,王子肯定不可能做妾侍吧,他要是留下來?;实圩尦甲訝奚幌拢尳险鎻恼蚪党善椒?,這還說得過去,可那王子是要把人帶走,做臣子的還抵死不從,那場面確實難看了,也的的確確影響皇帝和晉國的清名。皇帝心里其實也能體諒自己這對臣子一些,面上卻還是過不去:“那再怎么樣,這也不是她們欺瞞朕的理由!”江孟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道:“罪臣有些東西要呈給陛下?!?/br>說著,他便從袖中取出一卷絹布,由皇帝身邊的女官接過遞了過去。皇上勉強賣面子看了一眼,看第二眼的時候,臉上便凝固了神情,等到看完之后,皇帝才問他:“你當真舍得?”江孟真看了一眼郝澄:“只要陛下能夠饒恕臣和妻主,自然舍得?!?/br>皇帝眼中總算有幾分笑意,但她面上還是不顯,輕咳兩聲后,便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念在你們情比金堅的份上,這次朕便饒恕你們兩個,但朕也不想再見到你們兩個,擇日起,郝澄就不用來上朝了,到泉州去吧。”君后也不知道皇帝到底看了些什么,不過他曾經(jīng)承了江孟真的情,當下求情道:“樂平縣主他還懷著身孕呢,路上不能奔波?!?/br>皇帝不以為意道:“那他就留在京城,等孩子生了再過去不就成了?!?/br>江孟真看了眼太君后,又看了眼郝澄,垂下頭來,撫了撫肚子,一副可憐至極的樣子。太君后又說了幾句軟話:“我想個折中的法子,你不樂意見到這個什么郝大人,就讓她休假在家吧,任命狀寫長些,等她孩子滿了月,再讓她們一家人過去,一家人應(yīng)當是待在一起的。”皇帝得了好處,又有太君后給臺階下,勉勉強強應(yīng)了,仍舊敲打到:“若有下次,絕不輕饒,還不謝過太君后!”江孟真道:“謝太君后,謝君后!”郝澄跟在江孟真后面將話復(fù)述了一遍,不能在京城述職,她也說不上太失落,只要一家人能夠好好的待在一塊,這點事情根本不算什么。等到告了退,她又小心翼翼地攙著自家夫郎上了自己的馬車。在馬車離開宮城后,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方才給陛下看的,那是什么?”第100章她實在很是好奇,自家夫郎到底遞了什么上去,才令皇帝一瞬間改變了主意。江孟真說得輕描淡寫:“一部分咱們家的家產(chǎn),一份陛下一直很想要的寶藏藏寶圖,還有一份關(guān)于月不落帝國這次的和平合約相關(guān)的資料。”就是因為他能夠篤定,月不落帝國不會因為郝澄的小事,中斷和晉國簽訂和平條約,他才敢讓那兩個譯官臨時將那句話改了。郝澄沒有問具體資料是些什么,只道:“那藏寶圖是誰留下的,可是真的有寶藏在?還有你給出去的家產(chǎn),大概值多少銀子?”要是皇帝發(fā)現(xiàn)寶藏圖是假的,她總擔(dān)心皇帝又會惱羞成怒。江孟真道:“就是傳說中前朝大jian臣閻嵩的留下的家產(chǎn),藏寶圖是因緣際會到我手上的,橫豎是個燙手山芋,還不如拿出去給陛下做了人情?!?/br>想根據(jù)藏寶圖尋寶,肯定是要經(jīng)歷重重險阻,江孟真并沒有興趣冒這個險去求那份飄渺的寶藏,而且這東西擱在他手上,只會給他的家人帶來麻煩,給皇帝反而是好的選擇。“至于你說的家產(chǎn),大概是三百萬兩白銀,妻主放心,給出去這銀子,我名下那些產(chǎn)業(yè)也少不了。”他給出去的不是三百萬兩實打?qū)嵉你y子,而是值這么多錢的幾處鋪子,那都是朝廷很眼饞的幾處聚寶盆。郝澄被這數(shù)據(jù)給驚了一回,她知道江孟真有錢,沒想過家里會這么有錢。但驚訝過后,她又有些憂心忡忡地問:“國庫最好的時候一年也才余下三百萬兩銀子呢,咱們會不會拿出去的太多,更惹了陛下猜忌?”她可沒有忘記歷史上那些在皇帝面前炫富的商人,凡是比皇帝有錢的,那下場都會死得很慘。江孟真搖頭道:“妻主放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