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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來了,又斥責(zé)道:“怎么還讓正君待在這,還不把人送進(jìn)廂房,放床上!”郝澄整個人都慌慌張張的,本來想去抱江孟真,還是阿公攔著她,讓兩個特別強壯的男人把江孟真擱到床上去。郝澄想跟上去,被人以會驚嚇到正君為由,“哐當(dāng)”一聲,用一道門將她隔離在了廂房之外。郝澄完全沒有經(jīng)驗,阿公也不是說晦氣,而是說擔(dān)心她會驚嚇到產(chǎn)夫,也不敢擅闖,整個人就開始在房門前來回走,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時間仿佛過了很久,里面還沒有嬰兒啼哭的動靜,她都要忍不住闖進(jìn)去了,就聽得里面突然就沒了聲響,然后“哇”的一聲,就從房門內(nèi)傳了出來,與郝澄而言,簡直是天籟之音。第101章郝澄心弦一松,這下也不顧護衛(wèi)的阻攔了,興沖沖地往里頭沖,房間里血腥味極其重,到處都是鮮紅的血,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片里的災(zāi)難現(xiàn)場。她第一的反應(yīng)不是看孩子,而是看江孟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躺在一片血泊中,身下是羊水和血液混合的污漬,他靜靜的躺在那,雙眼緊閉,面上也沒有任何血色。郝澄當(dāng)下腿就軟了,高齡生子、大出血、難產(chǎn)死這些可怕的詞語一股腦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她艱難地挪了過去,也不嫌地上都是臟污,雙腿一下就跪在了江孟真的床邊。當(dāng)下便嚎了起來:“孟真,孟真你醒醒啊?!?/br>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她死活也不要江孟真生孩子啊。以前她的世界女人生孩子就很兇險了,這個世界改成男人,那男人更兇險。旁邊的產(chǎn)公本來要抱著孩子向她道喜的,結(jié)果這當(dāng)家的竟然不顧形象的掉眼淚,還在產(chǎn)夫身邊嚎了起來。嬰兒本來止了哭聲的,聽了自個親娘哭號的聲音,也哇哇大哭起來,一時間,這充斥著血腥味的產(chǎn)夫變得比慘現(xiàn)場。郝澄喊江孟真不醒,眼淚掉得更厲害了,結(jié)果一只手突然打了郝澄一下,很輕的一下,一點也不痛。還有一個她無比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來:“好吵啊,我想睡會。”郝澄一下全身都僵住了,她也顧不得哭了,去看江孟真的樣子,對方果然半睜著眼,不過很短的一瞬間,他又閉上了眼睛。郝澄連忙去探江孟真的鼻息和脈搏,呼吸有!脈搏有!她又貼在江孟真的胸膛上,心臟跳動也十分有力。一旁的產(chǎn)公真是哭笑不得,到郝澄旁邊解釋道:“貴正君是因為太累所以睡過去的,他的孕紋開的很大,孩子的身子也比較小,過程非常順利,傷口也縫合的很好。我接生過那么多個男子,還從來未聽說過男人生子會出什么事情呢?!?/br>郝澄先前其實也在書上看過這個世界男子生孩子的過程,雖然存在什么產(chǎn)公手藝不行,導(dǎo)致事后出問題的。還有些孕紋口子裂開的太小的,但那都是極少數(shù)。而且這種時候,她就想著前世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想不來這些,一時之間,也就想歪了。一時間的窘迫自然是難免,不過郝澄只大囧了一回,就笑起來,鬧這種烏龍也沒什么,只要江孟真好好的,比什么都強。見她笑,產(chǎn)公也笑,產(chǎn)公抱著裹在襁褓里的小孩給郝澄看,道:“祝賀您,貴正君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女兒,您看這小孩長得多漂亮。多像您?!?/br>郝澄看那孩子,小寶寶的頭上有很稀薄的胎發(fā),軟軟的貼在腦門上,淺黃色,像入秋的雜草。她又看小孩的臉和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是皺巴巴的,紅紅的,像個皮猴。哪點也看不出來白胖漂亮啊,而且小孩眼睛緊緊閉著,五官看上去也皺巴巴的,真不知道產(chǎn)公從哪看出像她了。不過雖然沒生過孩子,上輩子從電視和上,郝澄還是知道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她還是非常高興地賞了兩個產(chǎn)公。紅包是一早準(zhǔn)備好的,十分豐厚,產(chǎn)公接了紅包,擱在手上輕飄飄的,拆開一看,是張百兩的銀票,當(dāng)下眼睛都笑沒了,嘴巴抹了蜜一般都說好話。郝澄又問產(chǎn)公:“能不能把我夫郎挪出去,產(chǎn)房這么臟,他喜歡干凈。”產(chǎn)公點頭:“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要注意,給貴正君擦身子的時候,要用半干不濕的那種巾帕擦拭,不要直接用濕的,剛生完孩子,頭兩天是不能沾水的。”能動就好,江孟真那么愛干凈,她實在是不能想象他要忍受自己待在這種地方的樣子。郝澄都這么說了,當(dāng)下便有人麻利地?fù)Q了沾了血污的床單,又換了江孟真身上的衣物。擦拭身子的事情本來是由竹青這些人來做的,不過郝澄堅持讓她來。她看到江孟真的肚子上有一條很長的線。看她在那線上的眼神停留的久了一些,一旁的產(chǎn)公及時解釋:“這是羊腸縫的,不是我自夸,這次絕對是我縫線縫的最好的一次,一個月后,絕對不會留疤。郝澄“哦”了一句,小心翼翼地給江孟真擦身子。她手勁還挺大,怕控制不好力度,特別的小心謹(jǐn)慎,擦得也就特別的慢,還是竹青看不下去,大膽地一把搶過郝澄手里的帕子:“家主,你這么擦,我家主子怕是要著涼受凍了,還是我來吧?!?/br>為江孟真好,郝澄也沒有計較他的冒犯。果然竹青手腳麻利,很快就給江孟真把身上的臟污都擦拭了干凈,還迅速給他換了身干凈寬松的衣服。等江孟真被小心翼翼地搬出來,哭累睡著了的寶寶被放置在大床邊上的搖籃里,郝澄又追在產(chǎn)公后頭問產(chǎn)夫的各種注意事項。“他剛生了孩子,是不是一個月都不能見風(fēng)的?”上個世界女人來大姨媽生孩子,生完孩子要坐月子,不知道這個世界男的要不要。產(chǎn)公很是震驚:“您這些東西都是聽誰說的,還待一個月不能見風(fēng),那不是要把人給悶死?下了床就能走動了,就是注意一下,我先前說的,頭兩天是不能沾水的。第二件事,近期不要吃什么刺激辛辣的食物,酒也不能喝,還有牛羊rou啊這種發(fā)的食物也最好少吃,等他肚子上的傷口好了,就不用忌口了。”郝澄虛心點頭,在小本本上也都記好了。等到記完了,她又回去守著江孟真和孩子,當(dāng)然除了她之外,還有經(jīng)驗豐富的奶公負(fù)責(zé)照顧孩子。因為怕嬰兒啼哭吵到江孟真休息,她又讓人把搖籃抬到隔壁的廂房去,自己看了江孟真一會,眼皮也打架打得厲害,干脆褪了鞋襪和外衣,爬上床去,和江孟真并排靠在一起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