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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浪費時間了。你這樣追著我,我倒覺得知微閣的人或許說得沒錯,我當(dāng)真是微生王朝的禍害。”“憑闌……”她豎掌打斷他:“我一開始不明白,為什么喻南非要幫我不可。我知道一定有原因,卻實在想不出,我初到這里,究竟有何可讓他利用的?,F(xiàn)在我明白了,他要利用我掣肘你?!?/br>微生玦笑得幾分苦澀:“我倒寧愿你笨些。”“之前是我不知道,現(xiàn)在既然想明白了,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為我陷入被動。你幾次救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也希望你信我一次,我能自保,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在這詭譎的異世活下去。”他默然,良久才輕輕道出一個“好”字,然后伸手入懷,拿出一個物件來笑了笑:“我人可以走,見面禮和聘禮卻須得留下。”江憑闌一愣,這小子還記著這茬呢?她接過東西一看,是個小巧而精致的玉墜,玉是上好的和田玉,精雕細(xì)琢成龍的模樣,尾端與首不相接,正是“環(huán)而有缺”。忽然便記起初見,那人回眸朗聲笑道:“在下微生玦,‘環(huán)而有缺’謂之玦?!?/br>她直覺這東西有些要緊,很可能是他身份的象征,收了似乎不好,但再看他此刻嚴(yán)肅的神情,又覺得,要是不收,他說不定一置氣就不走了。她只好將玉墜捏在手里:“無功不受祿,這么名貴的玉若是送我,我是不敢收的,不過倒是可以暫且替你保管,待你解決了宮里的麻煩,再來問我要回。”微生玦心里想著給出的東西怎么還有要回的道理,面上卻不動聲色:“看在你與我約定相逢之期的份上,便不計較你是保管還是收下了。我一會便走,不過柳暗與柳瓷得留下?!?/br>“你的護(hù)衛(wèi)自然要跟著你,留下做什么?”“我堂堂一個皇子,身邊還缺護(hù)衛(wèi)?”他笑,“留下來,自然是為了替我照顧好未婚妻的,這也是他們身為護(hù)衛(wèi)應(yīng)盡的職責(zé)。哦,對了,你們女孩子家那些不方便的事,可以跟柳瓷講,她是女兒身。”“……”事實證明,微生玦當(dāng)然是想多了。首先,江憑闌自小在男人堆里長大,并不覺得女孩子家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其次,所謂不方便的事并不在江憑闌這般鐵打的體質(zhì)上發(fā)生,在她眼里,月事跟練功是毫無關(guān)系毫不影響的兩碼事,雖然這古代的月事帶確實比現(xiàn)代簡陋太多。這練功的事,還得從微生玦走的那日說起。江憑闌得到消息,曲水縣那邊有了進(jìn)展,那日一早本想趁機(jī)溜之大吉,包袱都備好了,打開房門卻遇見兩只攔路虎,于是就沒走成。微生玦離開之前交代她,他已派了人去曲水縣照應(yīng)她的手下,讓她安心留在杏城,以免節(jié)外生枝,江憑闌也便不走了。一來,在這古代異世,微生玦派去的人確實要比她靠譜,二來,曲水縣離杏城與皇城都有些距離,她怕自己走遠(yuǎn)了,這邊出了什么亂子救援不及。喻南倒是無所謂她走不走的,反正她走,他也走,江憑闌因此更堅持按兵不動。不過,她是居安思危的人,按兵不動并不等于坐以待斃,閑來無事便在院子里活動活動筋骨。這一活動,便活出了事。庭有紅梅,薄雪覆兮。有美一人,攜枝舞兮。婉轉(zhuǎn)來去,風(fēng)姿綽約兮!廊有柳氏,瞪大眼兮。望美一人,驚而起兮。婉轉(zhuǎn)來去,可不正是柳家劍法兮!柳瓷站在長廊下,看著庭院里以梅枝作劍自顧自比劃著的江憑闌瞠目結(jié)舌:“她……她怎會我們柳家劍法?”“難不成這丫頭與柳家也有淵源?”“等等……”她似是看出了什么門道,用手肘推了推柳暗,“你看仔細(xì),這是柳家劍法,但又不盡然……與其說是柳家劍法,倒不如說是主子的劍法,是主子那日在擂臺上對陣那個夕霧時使的劍法!”話音落,兩人霍然抬頭。“沒錯,主子出手向來沒有固定的章法,對戰(zhàn)不同的敵人自有不同的招式,夕霧是高手,身手不在你我二人之下,主子當(dāng)日與她比試,是將柳家劍法改了那么幾式,當(dāng)時我在底下看著,還暗嘆主子這幾式改得絕妙?!?/br>“這么說來,她只在擂臺后邊隔著簾子看了一次便記住了?我柳家劍法招式本就繁復(fù),這一套尤甚,就連主子當(dāng)年都是看了三遍才勉強(qiáng)受用?!?/br>“這丫頭沒有內(nèi)力,也看得出來不曾握過劍,她能以梅枝將招式斷斷續(xù)續(xù)演練出來,想必全靠過人的記憶力?!?/br>“學(xué)武之人,過人的記性也是天賦之一,更何況她根骨極佳,祖父若還在世,看到這樣的苗子必然是要收歸門下的。”她笑了笑,“如今柳家只剩我一條血脈,你說,這個徒,我收是不收?”“你這丫頭倒機(jī)靈,今后你同主子的輩分可還怎么算得清?”“算不清便算不清吧,這個徒啊,我還真收定了!”收徒的過程很簡單,對話如下。“姑娘,我看你天賦異稟,根骨極佳,莫不如拜入我柳瓷門下,總有你名揚天下的一日?!?/br>“名揚天下倒不用,能跟你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不?”“小意思?!?/br>“能跟你主子一樣,隔山打牛不?”“沒問題?!?/br>“看見那個每天坐在石凳上喝茶的面癱了嗎?能從他手掌心里逃走不?”“這個……或可一試。”“那還等什么?現(xiàn)在立刻馬上,趕緊的!”☆、名師高徒柳瓷當(dāng)起師父來倒是一點不含糊,并不因江憑闌可能會成為自己未來的女主子而手軟,讓她扎一天的馬步,踩白日的梅花樁,都是家常便飯。江憑闌對此也毫無怨言,一一照做,師從柳瓷后,天天起早貪黑刻苦練功。她很清楚基本功的要緊,況且,比起她江家老爹,眼下那些訓(xùn)練方法已算是客氣的了。喻南也不阻止她,多數(shù)時候都在屋子里養(yǎng)傷養(yǎng)病,偶爾出來也是坐在石凳上喝茶,似乎當(dāng)江憑闌是空氣。沈老家主很早便吩咐過,東廂那邊,再大的動靜都不要去打擾,所以江憑闌在這里吃火鍋也好,砍樹搭梅花樁也好,沈家人都充耳不聞。至于沈書慈,聽說早就被氣走,去了舅母家。一眨眼便過去了一月有余,江憑闌日日摸爬滾打,不僅自己摸爬滾打,還叫上阿六和十七一起摸爬滾打。東廂已經(jīng)不是東廂,活脫脫變成了個練武場,最高的梅花樁高過房頂,就立在池塘邊上。江憑闌每天都要爬上去跟柳瓷過招,柳瓷浮在半空,她單腳立在梅花樁上,結(jié)果當(dāng)然是她摔下來掉進(jìn)池塘。第一天是一招就掉,過了幾天能接上個七、八招再掉,到后來可以接個二、三十招,不過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池塘里的魚每天都要受驚好幾次,不知是被這天氣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