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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陛下,大事不好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量本事,敢在天字號(hào)的牢獄里賣燒雞?”

柳瓷無奈把手中一盤燒全雞遞過去,“好吧好吧……大小姐,您最愛吃的雞?!?/br>
她抬手接過盤子,盤中的雞卻跟長了翅膀似的飛了,兩人都一愣,齊齊轉(zhuǎn)頭看去,便見對(duì)面那蓬頭垢面的男人張著嘴正要一口啃在雞上。

柳瓷怒了,一個(gè)掌風(fēng)拍過去,雞又飛起來了。那男人咕噥一句“小氣”,又是一個(gè)掌風(fēng)甩過去,兩人你來我往了十幾招,一只雞在空中飛來又飛去,看得江憑闌都呆了,忍無可忍道:“暴殄天物!”

那男人也學(xué)著她的語氣喊:“就是,暴殄天物!你個(gè)丫頭片子,怎得這么不懂事?”

柳瓷被他吼得一愣,便失去了“奪雞”的最佳時(shí)機(jī),他猛地一口下去,雞胸rou沒了。

江憑闌氣得牙癢癢:“大叔,您好歹給我留半只!”

他手指一動(dòng)卸下一個(gè)雞腿來,輕輕一丟:“就一只雞腿,不能再多了?!?/br>
江憑闌猛地?fù)渖锨叭ソ樱貌蝗菀捉拥搅?,切齒道:“虧得我眼疾手快?!?/br>
他似乎很有些贊賞,一邊啃著手里的雞,一邊含糊道:“是,是……能接到我狂藥丟的雞腿,身手不可謂不敏捷,可造之材,可造之材?!?/br>
一直惡狠狠盯著他的柳瓷突然一怔,隨即嗅了嗅,果真嗅到了一股烈酒的氣味,她疑惑出口:“嗜酒如命,殺人如麻,來無影去無蹤……的那個(gè)‘狂藥’?”

他朝江憑闌咕噥一句:“看這丫頭,比你博學(xué)。”然后又抬頭看了柳瓷一眼,“劍法無雙,藥理獨(dú)絕,柳門之后也?”

柳瓷又是一怔。此人只與她對(duì)了十幾招,便能看出她是柳門之后,若非門中人士,便很可能是柳家誰的故交,她小心試探:“前輩認(rèn)得柳門中人?”

“唔,”他似乎被噎著,擰開酒壺喝了一大口才道,“我是你爹舊友,你出生時(shí)還抱過你的,想不到時(shí)隔二十年在這里碰著你,丫頭是叫阿瓷吧?”

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又聽他繼續(xù)道:“聽聞沈家那位前幾天死了?看來大仇已報(bào),不必我掛心了?!?/br>
“前輩知道滅我柳門的真兇?既然如此,您為何不早些……”

“為何不早些告訴你?你爹若不是我舊友,我心情一好倒也告訴你了?!?/br>
她了然一笑,“爹一向認(rèn)為上輩人的恩怨不該牽扯到下一輩,您遵從他的意思也對(duì),是晚輩方才魯莽了?!彼f罷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是魯莽??!”他一拍大腿,“不就一只燒雞,非得同我搶?”

她在兩間牢房中間的過道上盤膝坐下,指了指江憑闌,“大仇得報(bào),虧了這姑娘,我這不是給她送只燒雞以表謝意?”

江憑闌一直細(xì)細(xì)啃著雞腿看著兩人“相認(rèn)”的戲碼,不意話題突然到了自己這里,擺手笑了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br>
狂藥將一只雞啃得七零八落,邊往外吐骨頭邊指著江憑闌問柳瓷:“這丫頭也是你們柳家人?”

柳瓷搖搖頭。

“那她身上怎得有你們柳家的洗髓丹?我記得這東西不外傳,即便是柳家人,也只嫡系可享?!?/br>
柳瓷腦中轟隆一聲,僵著身子不敢回頭看江憑闌表情。

江憑闌也如遭雷劈,看看柳瓷僵硬的背,再看看狂藥坦然的眼神,半晌后才道:“洗髓丹?不會(huì)就是上回大年三十你塞我嘴里那個(gè)……”

她驀然回首,也不知對(duì)著哪里,一副求神佛拜祖宗的樣子:“主子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這怪不得我,怪不得我啊!您要是知道了可千萬別罰我……”

狂藥朗聲一笑,“喲,瞧我這嘴,醉了,醉了,酒后胡言,酒后胡言?!?/br>
江憑闌摸了摸自己肚子,想著什么叫“身上有洗髓丹”?藥丸到了肚子里不早該消化了嗎?他怎么看出來的?

“狂前輩?!彼皩?duì)面人。

狂藥這下倒是怔了怔:“你這丫頭,我可沒說我姓狂。”

“您不姓狂,可您‘性’狂呀?!彼蛉さ?。

“好你個(gè)伶牙俐齒的丫頭!”他擱下雞架子,將一手的油抹在了屁股下面的稻草堆上,“想問我怎么知道的?”

“是極,狂前輩智慧?!?/br>
他不答,輕輕勾了勾自己的食指。

她若有所悟:“您點(diǎn)我那兩指?”

“說對(duì)了一半,”他解釋,“你空無內(nèi)力,卻接下了我兩指,第一指我用了一成力氣,你倒退一尺,第二指我用了兩成,你退得反而還少些,我因此推測(cè)你體內(nèi)有股遇弱則弱遇強(qiáng)則強(qiáng)的氣。還有另一半,剛才趁你睡著,我給你把了把脈,”他似乎一點(diǎn)也不覺得偷偷替人把脈是什么很不入流的事,依舊說得坦然,“柳家的洗髓丹聚氣修髓,于資質(zhì)根骨俱佳者而言是不可多得之天物,或可成就一代英杰?!?/br>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腳,似乎也沒覺出有什么變化,至少她還是飛不起來。

狂藥看她這滑稽動(dòng)作又笑出聲:“自然沒那么快,所以我說啊,丫頭,你還嫩著呢!”

江憑闌“哦”一聲,轉(zhuǎn)頭看向柳瓷,“這丹藥我吃也吃了,吐不出來了,你回頭告訴你家主子,以后別像活雷鋒似的做好事不留名,給了我什么就告訴我,我江憑闌可不喜歡吃人白食。還有啊,以后再有這樣的珍稀之物,讓他自己留著,不就是一身內(nèi)力?我努力個(gè)十年也能有,不用他浪費(fèi)好東西?!?/br>
“洗髓丹本就只對(duì)未習(xí)過武之人才有用,主子講了,我們都用不著,擱在那兒才是浪費(fèi)。況且我柳家的洗髓丹挑人,要不是看你資質(zhì)好,我還不答應(yīng)給你呢!”

狂藥若有所思地笑笑,“江丫頭,你也別怕承了人太多恩情,這洗髓丹確實(shí)挑人,要換作別人,便是三年五載也未必聚得起這股氣,你看你這才短短幾天?假以時(shí)日,倒能接我個(gè)十七八指?!?/br>
江憑闌被逗笑,調(diào)侃道:“難不成大叔您只會(huì)這一招?”

他仰頭笑:“那得看你能不能逼得我使出別的招了!”

“給我三年,晚輩自當(dāng)盡力?!?/br>
“你這丫頭倒狂妄,像我……像我!成,三年后今日,不論我狂藥身在何方,必前來與你一戰(zhàn)?!?/br>
“一言為定?!?/br>
“到時(shí)一定叫上我,給你倆當(dāng)見證人。”柳瓷拍拍屁股站起來,“迷藥也該到了時(shí)辰,我去看看獄卒醒了沒,大小姐,明個(gè)兒想吃什么?”

“甭麻煩了,帶些點(diǎn)心就好?!?/br>
“是是是,”她白江憑闌一眼,“說得好像我買點(diǎn)心不麻煩似的。”說罷一閃身便不見了。

狂藥見人走了,默了默道:“丫頭,好福氣啊。”

江憑闌愣了愣:“我要真是好福氣,至于跟您一起被關(guān)在這里?”

“非也,非也!你跟我一樣,想來才來的?!彼?,“別裝傻了,丫頭